第A17版:南京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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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 年 6 月 20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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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施舍
张本科
  周末和朋友老三逛街,快中午时,肚子饿了,于是买了几根香肠当午饭。没走几步,路边一乞丐摇摇晃晃向我们走来,手里拿着个纸盒子,盒里面零零星星放着几枚硬币。乞丐把纸盒子向我们面前一伸,也不说话。我把手伸进兜里掏零钱,还没掏出来就被老三一把挡住:“不给钱!”我一愣,只见老三很热情地跟乞丐打招呼:“我们刚买了几根香肠,给你一根吧!”说着拿出一根递过去。

  乞丐摇摇头,老三以为嫌少,就又拿出一根:“那,给你两根吧!”乞丐仍是摇头:“还是给钱吧。”

  我从衣兜里摸出一枚一块钱的硬币,扔进乞丐的盒子里。老三眼疾手快,把还没放稳的硬币又给捡了回来,还冲我大声吼道:“我说了,不给钱!”我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老三,今天他是怎么了?

  老三对乞丐说:“两根香肠值两块钱,你为什么宁要一块钱的硬币而不要两块钱的香肠呢?你说吧,要么给你两根香肠,要么什么也不给!”乞丐愣了一下,说:“我要香肠。”

  回去的路上,我没问老三为什么跟乞丐较劲,我想老三应该有他的道理吧。记得老三曾对我说过,他从小就想做一名老师,高考填报志愿时,他填报的都是师范专业,没想到却稀里糊涂被文秘专业录取了。新生联欢时,老三喜欢上了英语系的一个女孩,追了两年半最终没修成正果。后来,数学系的一个女孩主动投怀送抱,老三思量再三,最终接受了这份感情。现在,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老三想去南方闯荡,而他老爸却逼着他回家,在小县城找份较为稳定的工作。

  一路上,我们一直沉默不语。快到学校时,老三终于憋不住了,他问我:“我今天的行为是不是有点儿怪?”我没回答。老三接着说:“经历了一些事,让我明白了做人的不易,很多时候,苦苦追求的东西你却得不到,而得到的东西却不是你事先想要的。但不管怎样,你要热爱生活,并珍惜你现在所拥有的。我尊重乞丐,也无意和他过不去,我今天这么做,只是想让他明白一个道理:不是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更何况是白给的!”

  我不置可否,似乎老三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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