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24版: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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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受着屈辱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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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 年 5 月 15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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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着屈辱来爱你
  ■时间:2008年5月10日

  ■主持人:伊人

  ■倾诉者:晓玉,女,22岁,文员

  因为一次工作合作,我找到了自己的真爱;因为一次意外,我被另一个男人糟蹋。伴随着这种背地里的合作关系,我的心灵遭受着前所未有的折磨。

  不打不相识

  十九岁,我迎来了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那年,我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怀揣着对城市的向往离开家乡。

  找工作的过程并不顺利,我不想找服务员、营业员一类的工作,而是想进公司做文员,可是又没有大学文凭,屡屡碰壁。就在我绝望的时候,终于有一家公司肯用我了,虽然只是当打字员,可是我已经心满意足。打字应该是我唯一的特长,我用五笔打字,而且速度奇快,这是因为上学时喜欢上网聊天而练就的本领。

  有一段日子,公司人员流动特别大,市场部的同事陆陆续续都辞职了,最后只剩我和设计师两人。刚好那几天公司和外单位有联谊会,整个场地的简单布置就落在我和设计师身上。

  设计师完成了所有的设计样稿,我打电话找图文公司打印、安装,在这次工作合作中,我认识了阿年。

  阿年给我开的价格很高,完全超出了我的预算,可是那天天色已经晚了,我找不到第二家公司,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和他谈价钱,我提出如果合作愉快,以后我们可以长期合作。最终,我把价格控制在预算之内。

  阿年送来海报就准备走,我一看这几幅巨型的海报顿时傻眼了,凭我和设计师两个女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这海报安装上去的。我请求阿年帮忙,阿年说安装是要付费的,要再加一百五十元,这是公司规定。

  我觉得他太不地道了,正常情况下都应该是免费送货安装,而且最初我在和他谈的时候他并没说要收安装费。可是,我已经没有多余的资金付给他工钱,并且今天必须安装好,明天公司活动就要开始了。

  我和设计师乞求阿年帮忙安装,阿年无动于衷。情急之下,我爬上凳子,决定自己安装海报。设计师着急了,她怕我有个三长两短便又去求阿年,终于,阿年帮我们免费安装好了海报。

  那一刻,我突然又觉得他变可爱了,而且是个善良、心肠软的人。

  把对他的爱藏在心底

  阿年拿着发票来公司领钱的时候,穿着一件粉红色的T恤,笑眯眯地来和我打招呼,比上一次见时帅气很多,我居然对他有了好感。

  我履行了我的“诺言”,和他建立了长期合作的关系。渐渐地我了解到阿年的图文公司是他和朋友合伙开的,他们最大的股东是老黑,阿年只是一个很小的股东。老黑将他们从乡下带出来,教会他们吃饭的手艺。老黑很能吃苦,前几年挣了大钱,钱全寄给了乡下的父母和老婆,是个顾家孝顺的人,就是有点滑头,私生活有点乱。

  因为工作关系,我和阿年每周都会见几次面,或者是在公司某个活动的地点张贴海报,或者就是他来我公司领钱,偶尔也会在一起吃吃饭,但是并没有特别的举止,只是彼此心照不宣。我们的感情就在这不知不觉中累积而成。

  一天,阿年告诉我他要搬家了,以前的房租到期,房东要变卖房产。新家远了很多,阿年的图文公司就在马路边,每天都要留一个人在公司值班。阿年值班的那几天,我们开始偷偷约会。我们没有告诉任何人,充分享受着两个人在一起的幸福时光,那两个月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突如其来的凌辱

  然而好景不长,厄运来临。

  那天,我的哥哥和嫂子来这个城市旅游结婚。为了省住宿费,我就让他们住在我的房子里,我住在阿年公司的值班室。那天刚好是阿年值班,刚好也是他中学同学结婚的日子,他去参加婚礼,他们家乡的习俗是闹洞房要玩到凌晨。

  我一个人洗完脸和脚,早早就睡了。我睡觉特别轻,大概十二点的时候,我听见门响了,一股酒味扑面而来,我还纳闷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翻了个身,继续睡。

  隐隐约约中,我感到有一双手在摸我的头发、脸,然后是身体……我想阿年一定是喝醉了,因为我太累了,也就没怎么搭理他。过了一会,我觉得有个人贴紧我的后背,他开始撩我的睡裙,蹭来蹭去……

  突然间,我有一种感觉,这个人不是阿年,阿年从来都不会这样。我猛地坐起来打开灯,天哪,居然是老黑……

  我吓得失魂落魄。

  老黑看见我也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阿年的女友是我。他和阿年来过公司几次,为了避免大家看出破绽,我和阿年就装作只是合作者的关系。老黑说他今晚去外边见了个生意人,太晚了就没回去。本来想来公司过夜的,他也没想到我在这,摸了摸我,感觉床上睡着个女人,酒醉乱性,就动了邪念。

  可是,老黑并没有想要走的意思,他说要想保住这个秘密,我今晚必须给他。否则,他就会散布谣言。首先会把我和阿年的事告诉我公司,说我们串通好吃回扣;其次,他就赖在这不走等阿年,告诉阿年我已经被他占有了,那时候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再次,他还会以此威胁阿年撤股,让他的生意失败。

  我越听越害怕,无论哪一条都是我不希望发生的,我不能没有工作,更不能没有阿年,阿年家境不好,父母就靠他每个月寄钱回家的。我哭着恳求老黑,老黑淫笑着让我快做决定,否则阿年回来了一切都晚了。

  最终,我被老黑占有。看着他得意地走出房间,我的心如刀绞一般。

  两个小时后,阿年回来了,喜滋滋地搂着我讲述他参加婚礼时的趣闻,他吻着我,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我点点头,泪水流下来。

  重负逼我离开

  那段日子,我常常做噩梦,突然被惊醒,吓得一身冷汗。我每次打电话给阿年都会捎带问老黑在不在,我怕老黑在,怕他不经意间把我们的丑闻说出去。

  噩梦永远都不会结束,我以为这件事对我的伤害就是在我的心里留下烙印,没想到这个烙印是可以复制的。自从那次以后,老黑常常来骚扰我,他明目张胆地要我陪。威胁之词也不过那几句,可是在他的威胁下,我依然屈就了。我让老黑给阿年加工钱和分红,老黑都答应,但前提是让我听他的。

  阿年开心地来找我,说最近业绩好,他的薪水也有涨,季度分红也高,老黑还特别给他发了奖金。他买礼物送给我,还带我去吃了西餐。他的笑容温暖着我的心,却无法让我的伤口愈合。看见他,我就心里愧疚,他对我越好,我就越心痛。

  老黑有钱,几乎每个周末他都带我出去享受“二人世界”,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坐飞机去外地,游山玩水过后他就把我带进宾馆,满足他的各种需求。

  我恨他,也恨自己,如果第一次拒绝,最坏的结果就是丢掉一份工作,或者失去阿年,但绝不会把自己推入如此万劫不复的境地,这就像一个无底洞,永远见不到头。

  每次和老黑出去,我都要想各种理由来骗阿年,公司加班、家里有事、朋友聚会……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我,还叮嘱我外出注意安全,看着他的短信,泪水就忍不住。

  我和老黑的事很久都没人知道,他老到、狡猾,将任何人都骗得服服帖帖。我每天都期盼着他对我厌倦,将注意力转向别的女人。可是即便去了酒吧,搂着那些风情万种的女人,他依然不肯放弃我。他说,我的身体是他玩过的最年轻的身体。

  纠缠着他的贪婪,我的二十一岁就这样度过了,我的青春依然在,心灵却老去了;我对阿年的爱依然在,爱他的那颗心却苍白了……

  我想我应该离开阿年,至少让他记住这些美好的事情比让他知道真相要好;我更应该离开老黑,彻底结束那些不能公布于世的阴暗关系。

  (文中姓名皆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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