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和顶头上司有矛盾,我渐渐被同事孤立。为了彻底改变自己的处境,我不顾女朋友圆圆的坚决反对,去了一家保健品公司做销售员。进入销售行业后,我遇到了各式各样的诱惑,金钱、美女、地位……我疯狂地辗转其中,享受着不断涌来的新鲜刺激。
[上期回放]
老上司刘总离开公司,去了杭州的一家公司,我也跟着他去了。到了新公司以后,我干得很卖力。狂轰滥炸加上地面攻击战,仅仅一个半月,市场就出现了奇迹。我的下属王小颖是个美丽能干的女孩子,我和她之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有一次,我和老刘去一家酒吧,在酒吧卖雪茄的金发女郎给我上了一堂生动的课。
晚上7点钟,我和王小颖在西湖边上一家幽静的西餐馆找了个座位。我们边互相恭维着边喝着酒,很快就把一瓶酒喝了个精光,也许是因为对面坐着一个朝夕相处跟了我半年的美女员工,也许是因为工作比较顺利,我今天心情特别的好,所以根本不考虑我的酒量其实并不好。服务员又拿了一瓶过来,王小颖也没有推辞,感觉上好像她比我的酒量要好。
我们越喝越有劲,越喝话也越多,渐渐我们聊到了个人情感上,我问小颖有没有男朋友,小颖犹豫了一下说没有。我想她25岁了,肯定有过恋爱的经历,我趁着酒兴让她讲讲自己的情感经历,她却摇了摇头。“来喝酒吧!”她朝我举起了酒杯,径自喝了下去,我发现她大大的眼睛里滚出了两颗晶莹的泪珠……
“怎么了?”我为无意间触动了她内心隐藏的情感而感到不安,正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时,她却朝我抬起头来,带着泪眼微笑着对我说:“好吧,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原来小颖从小就被自己的父母送给了一对普通夫妇,这对夫妇没有生育,所以在小颖之前领养了一个男孩,后来这对夫妇还想要一个女儿,所以又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把小颖抱到了自己家。10多年后,小颖已是一个青春靓丽的美女了,自然被她的养父母捧为掌上明珠。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比小颖大四岁的哥哥谈了几次恋爱失败后,父母就开始有意想让他们兄妹俩成婚,小颖虽然看出父母的本意,但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对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哥哥产生男女之间的那种感觉,而且,她刚20岁,不想这么快就结婚过家庭生活,这使她非常苦恼。眼看着哥哥快到27岁了还未结婚,父母就明确对小颖提出了要求,在多次劝说无效的情况下,这对抚育她长大的夫妇,竟然唆使哥哥要与小颖生米做成熟饭,遭遇小颖拼死抵抗后,他们竟然辱骂小颖并以断绝关系要挟她就范,小颖忍无可忍,才一赌气离家出走……
我也讲了自己的大学生涯以及在校园里的浪漫初恋,但就是不提现在与圆圆的关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我心里好像不愿意让王小颖知道我跟圆圆的事,而她也没继续问我,只是一口一口地与我碰酒,仿佛我们是一对老酒鬼……
那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反正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我的宿舍里了,而王小颖竟然就躺在我身旁。我只感觉一屋子的酒气,感觉头有点涨,就起身去卫生间冲了一下澡,换上睡衣,然后站在床沿,默默地看着正在熟睡中的小颖,看到小颖上衣扣子缝隙里隐隐约约的肌肤,以及隆起的乳房轮廓,身体突然像触了电似的一颤,我的嘴唇迫不及待地贴上了她的双唇……
王小颖是我除圆圆以外的第二个认真的女人,王小颖虽然身体条件也不差,跟我在一起时,我感觉她要比圆圆更温和,在远离圆圆的日子里,小颖娇小的身体和迷人的微笑,也让我满足了作为一个男人的生理和情感欲望。
想起圆圆,我心里就升起一股深深的内疚,我总觉得我这样做是不对的,我直到今天都没有怀疑我对圆圆的爱是真挚的,但我这么一个大男人长年累月地在外工作,又怎么能熬得过漫漫长夜呢?
过完年以后,我打算离开杭州,我把这个决定告诉我的老上级老刘。老刘开始反对,觉得眼下最需要的是多在市场上积累经验,但后来经不住我再三的说明,他也不再挽留我。我告诉他,我会休息一阵子,读点书,然后选择一个合适的企业进入。
王小颖对我要离开杭州的选择感到意外,虽然我们之间一直保持着这样一种关系,通常周末的时候,她会来我宿舍过夜,我们偶尔也会去逛逛西湖,看看电影,但在公司里,没有人能看出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有我们两个自己清楚。我告诉过她,我在上海有一个女朋友,并且还故意告诉她,我们是订了婚的。好在小颖也不是个喜欢缠的女人,她非常清楚我在金圣公司所要保持的形象,虽然她听了我的话叹气了,但我们后来还是一直保持着关系,当然平时在工作和生活上也互相照顾。
为了好好弥补这几年对圆圆的过错和长年在外对圆圆的不公,我辞职后什么也不干,天天陪着圆圆在家里看书写字。经过几个月的修身养性,我准备出山工作了,并且决定去广东。考虑再三,我还是决定先把这个想法告诉圆圆,虽然我还没结婚,但实际上我已经把她当做我的老婆了。那时因为上海大拆迁,我们一家从龙门路搬迁到了浦东新区的梅园新村,父母和我各分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新公房,而圆圆一家,因为她的舅舅住在闵行区,所以拆迁的时候主动要求搬迁到闵行的莘庄小区了,而圆圆却因为单位离得太远而没有去闵行,而是跟着我来到了浦东,我们像夫妻一样住在了一起。我们一起同居了一年多(虽然这中间大部分时间我在外地),一年多时间,我们像一对真正的夫妻,不,比真正的夫妻还要夫妻。
我以前总以为,女人和男人一样,做爱的时候都耗尽了体力,所以需要休眠一会儿,但我错了,这个叫圆圆的女人,不知什么原因,却喜欢不厌其烦地跟我大讲特讲一些生活中的琐事。她每次这个时候总会想起很多很多的鸡毛蒜皮,并且总是不厌其烦地往我的耳朵里送,而我的一只脚已经跨进了梦里,一只脚却被她断断续续的声音纠缠着,那感觉就像一个被夹在地狱与天堂之间的鬼魂……
大约半个月后,我收到了来自广东顺德一家电器有限公司的面试信,这是我通过查阅资料和市场观察后才下定决心向这家公司的董事长写的求职信。
几天以后,我背上简单的行李走出了广州这个乱哄哄的火车站,这个火车站全中国人民都知道。我几乎没怎么逗留,就大步穿过了这个肮脏的广场,然后在一个车站转乘大巴到了中国家电制造业的核心重镇广东顺德的荣桂。我跟圆圆商议好了,如果我在那里稳定下来,就把她带过去,从某些方面讲,我们已经到了彼此不想分离的感情关系了。
面试非常顺利。上任伊始,我几乎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从产品技术和生产到市场营销的各个环节,都作了深入的了解。我想,我必须尽快掌握公司的当前局势,这个情况虽然王总跟我当面交待过,但毕竟是口头介绍,我必须要有自己的观察和认识,这对我上任开展工作具有非常大的意义。
之后,我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中。这期间,圆圆也打过几个电话给我,一个是她的同学五一结婚,希望我回去陪她一起参加婚礼。这个同学叫丽丽,我见过,人瘦瘦的,但脸蛋却十分鲜嫩好看。圆圆说,丽丽找了个研究中国文化传统的英国老外,他们结婚后,先去欧洲旅游,然后会选择在英国定居。
我听了不知道什么感觉,总认为上海女人不知道怎么搞的,都喜欢嫁老外。我的同学中也有3个女人嫁到日本、美国和法国,我真搞不懂她们究竟是怎么想的,而她们的家人却往往以此为荣,仿佛女儿嫁了老外,有了海外亲戚就是高人一等似的。我把最近的工作情况告诉了圆圆,并答应如果能走开,一定回上海陪她参加婚礼,并告诉她我爱她。我说得一点也不假,来广东以后我确实一直在思念着她,只是有时候工作一忙就临时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