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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 年 5 月 8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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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泉留了一封电子遗书给律师
  作为一名典型的“没女”,我目前正处于“三没”状况:没钱、没房、没车,并且,我刚刚辞职,又没了工作。辞职当天,我赫然发现男友泉泉背着我在和别的女孩子接吻。我伤心欲绝,想与泉泉分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比泉泉更英俊、更富有的帅哥闯入了我的生活……

  

  [上期回放]

  我和军断了联系。珊妮介绍她的律师同学帮泉泉打官司,已经着手准备材料。有一天,泉泉突然离奇失踪。我和家人找不到关于他的任何信息,直到小纯打来电话。然后,我们在一处破旧的厂房找到了泉泉,他浑身冰凉,气息微弱。送到医院不久,泉泉就死了。

  “军……”大叫一声,我从噩梦中惊醒。汗水浸湿了长发,我依然喘息不已。“春啊,醒过来了!”妈推门进来,声音里透着惊喜。我才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意识渐渐恢复。我突然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

  “这是什么?”我如梦呓般,却发现床头多了一个MP3。妈妈说是军从泉泉的尸体上找到的,送我回来时就留在了这里。哥今天去派出所做目击笔录。妈妈叹着气,说军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问我醒了没有。如果昨天没有军和哥哥在身边,我真不知道怎样面对,就连现在,我还惊悸在泉泉那冰凉的体温中,心头发凉。军让我觉得我还活着,还能证明自己有勇气。

  我突然想到那MP3,下意识地拿过来,这是一个全新的小型物件,我找到耳塞,连接上,按下“play”键,一首《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幽幽地响了起来。歌曲放完了,我已经泪流满面,耳朵里却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物件摩擦声,非常刺耳。我看了一眼屏幕,上面显示的,居然是录音。难道这是泉泉被绑架后留下的录音?声音越来越嘈杂,似乎是在车上有数人说话的情景,渐渐地,一个女人的声音叫嚣起来:“你们带他来这干吗?”又是一阵车子停住的声音,几个人开始骂脏话。脚步声、谈笑声、女人和男人的争吵声,时断时续,模糊不清。

  我把音量调到最大声,还是不能听到最好的效果。突然一阵安静。泉泉的声音响起来了,我的心一惊。“黎小明,你以为你骗我的钱买非法×票,把我推下楼,这些罪行逃得过法律的制裁吗?”一个男人夸张地笑了起来,跟着是几声应和的大笑声。男人的声音和脚步声一起发出:“张泉,死到临头,你还敢嘴硬?就你那点钱,还不够我们兄弟几个塞牙缝,你还有脸跑来找我们要?”泉泉似乎是咬牙切齿:“无耻!你会遭报应的!”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我听得心惊肉跳。“别打他!”女人的声音叫起来。“哼!哼!听到没!这骚货对你可真是痴情一片啊!滚开!”男人显然愤怒了,突然大吼一声,“弟兄们,给我往死里打!”一阵呼应声后,拳打脚踢的声音传来,女人的哭声、男人的嘲笑声不绝于耳。

  我捂住脸,眼泪夺眶而出。

  在持续了五六分钟的暴行后,泉泉的喘息声响起来,那响声由急促变得越来越缓慢,接着是女人的声音哭起来:“泉泉!泉泉!你醒醒!别吓我啊!泉泉!”又是一阵猛烈的拳打脚踢,女人似乎被拉开,在边上发出撕心裂肺的乞求:“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饶了他吧!”

  此后,再也没有听见泉泉的任何声音。我的耳朵冰冷,我的心犹如被拉到了当时的现场,剧烈地痉挛着、抽搐着。心好空!一些希望、一些美好被泉泉的离去掏得干干净净。

  我怔怔地盯着房门,正要推门进去,有人在外面敲门。是军。脸色疲惫,眼神充满担忧。一夜之间,军和我感同身受。我有所疼惜,却只是无声地带他进客厅坐下,想要微笑,却笑不出来。

  “人已经关起来了,正在审问。”军告诉我,黎小明他们的罪很容易就定了,只是整个犯罪过程还不明朗。我叹气,其实,泉泉的死,何尝不是他自己交友不慎?我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将黎小明和泉泉之间的过节讲给军听。

  军一声不吭地听着,他的冷静令我也安定下来,最后,我缓缓地总结说:“现在,你知道泉泉为什么会在我家了吧,我不知道小纯和你说了什么……帮助泉泉,我不后悔。”

  军的浓眉紧皱,似乎还在犹豫着什么,良久,军扳过我的肩膀,“我知道你对泉泉的感情,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快点走出这些阴影,它只代表了社会的一个侧面,我们不能让它主宰我们过多的生活。”

  我的眼角微湿,轻轻依靠在他怀里。这个男人,此刻让我觉得好安定。他那些深沉睿智的话语,犹如一股绵绵的力量注入我因意外而过于脆弱的心。“我们重新开始吧!”军终于说出来了,声音居然在发抖。

  突然想到那叠照片,一阵痛在心底掠过。我的声音开始冷漠:“我现在没有心情开玩笑,我给你看样东西。”进房去拿了MP3,出来的时候哥哥回来了。同来的还有嫂子,我简单向她介绍了军。

  “你朋友啊,不错,好好把握啊!”我帮嫂子把买来的东西一起拿到厨房,嫂子话中带话地凑到我耳边说。我淡淡一笑,不作答。心里那个结没打开,终究不是滋味。

  军和哥在客厅听了MP3,两个人的脸都黑沉下来。“明天我就把这证据交到派出所,这样案子就万无一失了。”军点点头,眼睛则担心地望向我。这时候军的手机响了,是昨晚谈了一半的香港客户。军马上就得走,我送军到门口,他拉着我的手,恋恋不舍地说:“好好休息,我给你打电话!”我乖乖地点头:“你也早点谈完回去休息。”军动情地搂过我,抚摸着我额上的伤,低头印下一个细吻。

  目送军进了电梯,我愣是站在原地半天没动。

  这像是一个迷局,却是随着泉泉的离开才慢慢显露。我突然不懂了。很多事情超出我的意料之外。就像命运都掌控好的一般,适当的时候,该出现的人都出现了。而吴猛和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关系?为什么黎小明那么惧怕他?他和这桩诈骗案有关吗?既然牵扯到吴猛,会和军有关联吗?

  军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在这近二十多天的日子里,难道只是因为和泉泉那场架才隐藏对我的爱意吗?

  回到房间,相机里还存着我和泉泉的照片。一个个影像翻出来,泉泉的笑脸竟都充满了决裂。把照片存到电脑加了密,也把泉泉的微笑锁进了记忆。生命如此脆弱!泉泉,你一路走好。

  深夜,迟迟未能入睡。也许是军迟迟未到的电话,我开始焦躁地胡乱猜疑。军在干吗?和谁在一起?又进入怪圈了,不爱就痛,爱了则烦。

  手机终于响了,却是温暖的。我接起来,想着刚好把泉泉的事告诉他。我说出泉泉的死讯后,电话那端一片死寂。良久,温暖似乎点燃了香烟。我幽幽地闭眼,“谢谢你,可能暂时不会再麻烦你了!”

  “你听我说,”温暖正色道,“明天你来趟深圳,或者我去广州。”“嗯?什么事?”我很奇怪,温暖没有问泉泉是怎么走的。“是这样,我刚看到邮箱,泉泉给我写了封信,是封遗书。”遗书?我从床上坐起来:“泉泉给你的?”“对,还是我过来吧!我明天下午开车过来。”温暖简单地作了决定。我答应了,挂了电话,有点迷惑。泉泉给温暖寄了遗书?电子遗书有效吗?泉泉有什么话要交代的吗?

  手机短信来了。是军的。“老婆,在和谁聊呢?”显然是刚才发的。我回拨过去,无人接听。估计已经睡了。

  军对我,是真的。我很害怕再失去他,不仅因为泉泉的突然离开,更是对爱的强烈需要。就算背叛,又怎样!当我面对泉泉陷入困境,还不是一样伸出援手。如果青青恳求军帮忙,军有拒绝的理由吗?只要军以后对我好,我愿意包容他过去的一切!爱,就是一种信仰。我相信,我和军能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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