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33版:连载
3上一版  下一版4  
PDF 版
· 企业家怎么处理钱的问题
· 在一间破旧的厂房里找到了冰凉的泉泉
收藏 打印 推荐  更多功能  
     
     
     
     
  2008 年 5 月 7 日 星期
上一期  下一期  
 
3上一篇  
    论坛 博客 推荐  
在一间破旧的厂房里找到了冰凉的泉泉
  作为一名典型的“没女”,我目前正处于“三没”状况:没钱、没房、没车,并且,我刚刚辞职,又没了工作。辞职当天,我赫然发现男友泉泉背着我在和别的女孩子接吻。我伤心欲绝,想与泉泉分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比泉泉更英俊、更富有的帅哥闯入了我的生活……

  

  [上期回放]

  我收到了一封匿名快递,里面是青青和军举止亲昵的照片。收到照片的当天晚上,军找到了我家。他和泉泉起了争执,还动了手。我赶走了军。军离开后,我无意中发现,泉泉和小纯有联系。我质问泉泉,泉泉坦白,并且祈求我不要离开他。他在我怀里痛哭,然后,突然颅内出血晕厥了。

  后来的一个月,我再也没有军的消息。煎熬得最痛的时候,我想放弃矜持,哪怕只隔着话筒倾听他的声音、他的呼吸,按下号码,却没有勇气再继续。

  从颅内出血的情况看来,泉泉暂时采取安全治疗,我将他接回家,家里商量后打算叫哥哥送他回江苏。哥哥现在自己开着店面,还在腾时间。妈妈暂时每天给他喝很多苦苦的中药。泉泉变了,变得安静而阴郁。有时候会昏迷,有时候会流泪,有时候又会很狂暴。医生说这些都是脑部神经受到血块压迫的综合征,这使得我们一家人都提心吊胆的。

  我和泉泉开始查法律方面的书,这真是巨大的工作量。尤其是泉泉,只要一陷入回忆,就会情绪化。我没有办法,幸好珊妮介绍了她的律师同学。温暖,在深圳律师界小有名气。没多久,温暖来了趟广州,我带泉泉和他见了面。没想到,此后温暖却开始在网络上对我展开了攻势。在我的意识里,茫茫网海中,互不熟悉的人能有什么好沟通的呢?不过温暖却在一步一步实施他的追求计划,这是我的感觉。但我不得不感激于他的细心,至少几度伤心的时候,温暖用他的话语安慰了我。虽然那只是跳跃在屏幕上的文字和符号。

  私下里,我却想了解军曾经与他的接触。所以,当温暖无意提到珊妮的时候, 我含糊地打探着青青的那个离婚案。就在我等待了N分钟,快绝望的时候,一个长长的消息发过来了,“原告起诉离婚,被告包二奶,珊妮的哥哥找到我,本来因为证据不足,被告不同意离婚。后来原告拿出新证据,这过程比较复杂,详细情节恕我不便透露。”

  “啊!”我错愕。青青这么惨?在我发表了一通惋惜加同情加震撼的豪言壮语后,我突然觉得自己幸运多了。可温暖却回过来一行冷冷的字,“我比较同情被告。”我再度震惊。温暖继续发来消息,“后面的证据,相对说来比搜寻包二奶的证据简单多了。只要离婚后得到的赔偿够高,深圳大把的女人会这样做,不过要请到好律师,再加上好的时机,打赢官司并不难。”

  我有些不明白了,不过后来琢磨着想想,再加上平时看肥皂剧的一点推理经验,那意思是:找个男人把身体弄成被虐待后的样子就行了,或者在家里扔些施虐工具,伪造些发票什么的……

  想明白这些后,再结合温暖对这个案子的态度,再联想到我收到的那些照片,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青青这女人,真不简单啊!

  寒流来了,连广州这样温暖的城市都变得萧瑟。我那思念的心,却依然固执地疼痛着。幸好服装店进入了换季的旺市,生意又开始红火。

  半个多月的时间浑浑噩噩地过去了,泉泉回家的日子也接近了。吃了一段时间的中药,病情暂时没有恶化,但这样拖着终究令人惶恐。我只有天天催促哥腾时间。总算订下时间,我把回程的日期告诉泉泉,他却只是淡漠地哼了一声。

  第三天的早上,我起来叫泉泉去晨跑,却发现房间空无一人。这么早就出去了?看来经过这两天的散心,泉泉有所改变了。我只好自己下楼跑了一圈,回家吃早饭的时候,妈妈也发现了。等到傍晚,实在有点急,泉泉的手机一直关机,他到底去哪了呢?我毫不犹豫地在手机里翻到小纯的号码,拨过去,通了。“我不接呀我不接我就是不接呀……”该死的彩铃声喧闹地唱个不停,一遍、两遍、三遍,这痞女还真的不接我电话。我气得想摔手机。

  突然,一阵手机的音乐响起,吓得我心惊肉跳。看了下屏幕,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我马上接通:“喂?”“喂……”对方的声音压得很低,我马上警惕起来:“你是谁?”“是我,我是小纯子!”怎么声音怪怪的,我换到了另一只耳朵。“我跟你说,你快去叫猛哥,叫他来芳村立交的塑胶厂!”果然是小纯,声音又急又快。

  我呆了三秒钟,马上回拨过去。忙音。忙音。忙音。我全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了。好像发生了绑架案之类的。我迅速打通了吴猛的手机。该死的!居然又是不通!坐下来,冷静了下,想到了找军。我终于给军打电话了,却发生在这种情况下。

  “喂!”听不出是惊喜还是冷漠,军嘶哑的声音从那端传过来。“是……我。”都现在这个时候了,还磨蹭什么,我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我找吴猛!”军似乎沉默了一下:“找他?等等!”两人果然在一起。我把大致的情况和吴猛说了下,但又不能表达得很清晰,吴猛倒是一副很明白的样子,说他马上开车过去,叫我别担心。

  十几分钟后,军的车就到了楼下。我和哥上了车,我坐在副驾,哥坐后面。终于到了一个破旧的厂区,军给吴猛打了电话,很快就在后门停了车。军在不远处发现了吴猛的车,车边有一扇小门,半虚掩着,哥哥拍拍我的手背:“别怕!”我紧张得只能点头。此时,军像一头机警的猎豹,率先打开了小门,哥哥松开我的手,闪身进去。轮到我站在门口,眼神和军的触碰到一起。军伸出手,我像是抓住希望一样把自己交给了他。一股熟悉的温暖蔓延过来,我微微颤抖,感受到了军有力的包裹。

  军拉着我的手,哥哥走在前头,我们已经看到了右侧房子里幽暗的光。突然,门口出现一个人,朝我们招招手。是吴猛,也穿着西装,领带已经被扯松了,嘴里叼着一根烟,还颇有电影里的大哥派头。走近了,吴猛叫了声“哥!没事!”又小心地看了我一眼。就带我们进去。这是一个废弃的小车间,一进门就是一台满是灰尘的机器。我再也顾不得,撒开军的手,疯狂地往里面跑,进了内间,里面很大,两边是一排排的小房间。

  我凭直觉走向左边的一扇门,里面也有人走了出来。是黎小明。跟着又走出来几个社会青年,纷纷冷漠地盯着我。我慢慢地走到黎小明面前,和上次不同,这家伙今天穿得人模狗样,一脸的油头粉面。我露出厌恶的表情,鄙视这种卑鄙的小人。对方却露出嘲讽的笑,但看到我身后,随即又垂下了头。

  “奶奶的,还不给我学乖点!”吴猛一个箭步冲上来,抬手就是两耳光,“我叫你混!混到你奶奶的牢底坐穿了你才给我罢休吗!”“姐夫!”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唤,我惊愕地循声望去,只见小纯从隔壁的房间走了出来。

  我绕过小纯,直接向房间走去。突然一股力量从后面袭来,小纯拼命一推,力气大得令我一个趔趄扑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全场震惊了,哥哥和军同时冲过来,我的脸扑在凹凸的地砖上,额头和膝盖一阵巨痛。“啪!”巴掌落在脸上的声音,是哥哥打的“贱货!”

  我满手都是灰尘,听见哥哥的骂声,忍住了委屈的泪水。军怜惜地扶我起来,无声地抚过我的脸,又半蹲着帮我轻轻地揉膝盖。我抽泣着推开他:“我要去找泉泉!”哥哥跟在我身后进了房间。我看见泉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嗓子发干,因为看到泉泉如此安详地躺着。我蹲下身,看到了脖子、手臂、脸颊全是伤,有淤紫的,也有贴了创可贴的。

  哥哥一个箭步走上来,直接把手放到鼻子上:“还有气!快!别折腾了,送医院!”军也意识到了严重性,走过来帮哥哥扶起泉泉软绵绵的身体。哥哥背起泉泉,我像是呆住了,被军拉着往外走。

  身后传来黎小明和小纯的吵闹声,军拉着我,快步赶上哥哥。上了车,军启动引擎,冷静地拨通了110。军几乎是发疯般地猛闯红灯,我们屏着呼吸将泉泉推进了急救室。哥哥焦躁地在走廊里踱来踱去,我坐在军的身边,手里还残存着泉泉肌肤的冰冷。

  “哐当!”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我站起来,哥也停下了脚步。“送得太晚了!”老医生脱下口罩,从身后传来轮子滚动的声音,“节哀顺变……”

3上一篇  
收藏 打印 推荐    
 
友情链接
 
现代快报版权所有 版权声明  | 投稿信箱 | 联系方式 | 网管信箱 | 广告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