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典型的“没女”,我目前正处于“三没”状况:没钱、没房、没车,并且,我刚刚辞职,又没了工作。辞职当天,我赫然发现男友泉泉背着我在和别的女孩子接吻。我伤心欲绝,想与泉泉分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比泉泉更英俊、更富有的帅哥闯入了我的生活……
[上期回放]
发现泉泉和别的女孩子交往后,我赌气回家。在家中大睡四天后,我出门透气,顺便买了一堆东西,看中了一处店面。我租下店面,然后决定妥协,去找泉泉帮我做装修设计。一进了泉泉的家门,我就听到了男女亲热的声音。
“喂!”我愤怒地大叫,一种耻辱感吞没了我的理智,不过再怎么激动,我还能看出来,狗男不是泉泉。两人都回过头来,极度惊讶地看着我。“你是谁?”对峙了一秒,我以为他们会慌乱地以衣蔽体,没想到男的还出声了。
怒火在心中越烧越旺。我快速地转身走出房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通了泉泉的手机。那对男女悄无声息地走了。我却陷入了一片迷茫,直到泉泉回来。泉泉的脸上没有太多关心,只是进卧室看了看。
“你怎么过来了?”泉泉轻轻地坐到我身边。“我不能过来吗?”我满腹幽怨地反问。“可以,刚才没吓着我的兄弟吧!”在这种时刻居然想到的是他兄弟?我不可思议地预感到,泉泉真的变了。我恨恨地说:“公然在别人家里那个,打死也活该!”
“哪个?”泉泉依然一脸坏笑。泉泉的猪手搭了过来,我毫不客气地一把推掉。“色狼!男人全是大色狼!”想到KTV事件,我准备走人。
“你干吗?”“扫黄任务结束,我还呆在淫窝里干吗?”
泉泉发出了一阵熟悉的大笑,“我叫主犯请我们吃饭,给我们春天小姐赔罪好了。”“那共犯呢?”我正义凛然。泉泉一把抱住了我,“宝贝,别生气了,今天我任你宰割!”
我想推开眼前的混蛋,却被拽得更紧。在这熟悉的怀抱,我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有那么一阵沉默,一种熟悉的温柔弥漫在我们之间。泉泉感觉到了我的乖顺,开始说那天的事情。原来泉泉刚接了一个新单,是帮一家保险公司的职工房做设计。整整六套房子,算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了。介绍人就是一个很久之前认识的朋友,也不知怎么就跑到了广州,联系上了泉泉,那家伙是做包工头的,于是一帮人就先吃饭后KTV,费用两人平摊。
那个包工头,就是今天在房间里肉搏战的家伙,叫黎小明。那天黎小明带了两个广州的女朋友,加上保险公司管事的几个头头,一起玩掷骰子。泉泉不烟不酒不赌不嫖,玩骰子已经算是堕落的事了。根本就是一窍不通,没几个回合就被灌了几杯下去。
“我发誓,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那只是一个游戏,输的人就要亲对方一下!那么多顾客,我只能作作戏了!”“是啊,你可真会作戏!”“你能不能理解理解我!”泉泉冷冷地说。我们现在已成对峙局面,撕破喉咙地争吵让我泪流满面。
泉泉从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纸袋,塞到我手里,泉泉的语气是冰凉的:“他们闹着要我亲,我拒绝了,我说我有老婆。他们说,怎么一点玩笑都开不得,太不见世面了。黎小明又拼命捅我,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样!夏春天,你爱怎么看就怎么看!”我知道那袋子里是钱。我知道泉泉很想送我一部QQ车,我知道什么叫逢场作戏,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
我把我的痛苦一古脑儿倾诉给珊妮,她却认为这很正常。可我还是痛苦,我痛苦不是因为男人花天酒地,而是我居然接受了这种事实。
在大家的帮助下,我的店在一个礼拜后开张了。我也暂时放下了对泉泉的“犯罪”调查。店内是泉泉设计的,欧式的西洋风格是店的设计主调,应我的要求,泉泉选用了玫瑰色打底,墙顶插满了香碎的桃花枝,映衬着几幅我自己做模特儿的时装写真,四个角落垂挂着淡粉红的轻纱,显得罗曼蒂克,充斥着浓浓的小资情调。店的位置在小区下面,附近也有不少服装店,开张的时候,生意真的很好。我第一次发现赚钱的美妙感觉。
我和泉泉的爱在经过这件事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开始查他的手机,短信一条不漏。泉泉刚开始很受用,慢慢地开始表现出不满。我们开始吵架,为一丁点蛛丝马迹。每次吵完后,我都很后悔。直到有一天,泉泉在我翻完手机后,愤然地将手机摔到地上。物件碎了,我们的爱,也开始变质了。
在开张后的半个月,刚好是20日,也就是交管理费的期限。管理费是交给区委会的,早上我睡了个懒觉,中午我就拿着房东留给我的地址来到区委会。问到了出纳处,我报明身份。“杨雪芬是你什么人?”这位阿姨头也不抬地问。“是我房东。”“房东?”阿姨的声调有所提高。“阿姨已经放下了手上的所有物件,严肃而同情地看着我,她按了个号码,“阿英,把洋埔路225号的房产证复印件和委托书拿来。”
怎样听区委会的人澄清事实的,怎样报警的,怎样走到泉泉家的,我一无所知。我掏出钥匙。手机没电了,我走进了房间。没人。可能出去吃饭了。我坐在沙发上发了一回呆,我想哭,又振作了一下,就下楼去找泉泉。当我经过前面的茶餐厅,我看到了泉泉和一个女孩坐在里面。他们面前摆着一堆吃的,泉泉夹了一块萝卜糕喂到女孩嘴里。我直接站到了玻璃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亲热地吃饭。他们好像在说买什么东西,那女孩突然又拉住泉泉的胳膊,撅起了嘴撒娇,泉泉则笑笑地点着头,似乎答应了对方什么要求。马上,一个吻落到了泉泉的脸上。
缓缓地转过身,我挪动着沉重的脚步,想把自己的心拖走。眼泪却不争气地狂泄。虽然这对我来说并非第一次失恋,却是第一次失败,败给别的女人。一个我不认识、不熟悉的女人。我告诉自己,会很快忘记泉泉。
当然了,从此我的新生活也展开了其多姿多彩的一面。我贪玩好色的本性也渐渐暴露,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观念全部抛诸脑后,我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美丽妖娆,我隔三差五去运动去瑜伽,当然也开始学会给自己的脸蛋做保养。我的小店生意很稳当,因为是工厂生产,所以我拿货的量让我开始给一些服装界的同行搞批发,同时我又发奋图强给一家服装公司兼职设计,我觉得我终于过上了自己想过的生活。除了感情。
周一和珊妮在健身馆练瑜伽时,我闭目养神,她却疼得龇牙咧嘴。我比她胖,骨头却比她软,教练在上面轻轻念叨,珊妮却在我耳边唧唧歪歪,“周六一起吃饭吧,给你介绍帅哥。”
周六来了,挎上白色小提包,在妈妈的嘱咐声中,我出了门。我直接打的来到绿茵阁,终于在窗前的位置看到他们,除了珊妮,还有两个男的。我的眼神瞟过他们,我知道珊妮为什么如此隆重了。因为两个男人看上去都属于精品。我在两个精品面前坐下,珊妮一把拽住我的手,附在我耳边贼笑:“打扮得这么靓,嘿嘿!”我害羞地笑了一下,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你好,我是珊妮的男朋友,我叫吴猛。”一个精品向我伸出了手。我笑了笑:“别这么正式,叫我春天就可以了。”说完我看了一眼珊妮,她的眼睛却没看我。看来这个家伙就是珊妮的盘中餐了。而另一个,我从余光中看到,大白天戴着个明显是平光镜的茶色墨镜,这不是在装中产阶层吗?
“李义军。”墨镜朝我点了点头。我总觉得他有点眼熟。义勇军进行曲,我突然想到这个歌名。珊妮看我笑得奇怪,又补充了一句:“李哥人很好呢!”“看得出。”我低头笑。开始点吃的。
吃过饭后,因为吴猛第二天要出差,所以我们就此别过。两个高大的男人分别开着各自的车来,一身的名牌,有钱、英俊,我的嘴巴惊讶得张成了O。上了“义勇军”的奔驰车,我开始为穷人的奔波感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