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害人的丈夫暗自落泪 杨海冬 摄
66岁的罗凤仙老人是云南海口镇石马哨村一名普通农妇。11日,她居然被自己的儿媳妇用刀砍断右手,砍烂左眼,死时身中几十刀。据老人的家人介绍,案发的原因是由于家里的200多棵樱桃树今年收成不好,引发了亲家之间的新怨旧恨,并酿成惨案。
樱桃树收成差
引来农家小院2小时冲突
12日,山清水秀的石马哨村因出了一起命案而显得有些神秘,在公路边议论纷纷的村民,看到有陌生人路过立即各自散去。
几经周折,记者走进出事的周家小院,听到噩耗赶来的亲戚和前来帮忙的村民代表正在吃饭。“出事后,我爹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死者罗凤仙的老伴周礼独自坐在院子角落里暗暗流泪。在这个不幸的家庭里,还有一名101岁的老人——死者的婆婆周桂英。“你们不要告诉我奶奶我妈不在了。”死者的大儿媳刘减惠担心地说,周奶奶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媳已遭遇不幸。
“我们都想不到,她会那么歹毒。”刘减惠心有余悸地讲述了悲剧的经过。原来,罗凤仙老人的哥哥罗芳栽有一片樱桃林,大概有200多棵。罗芳早年患病身体留下残疾,因此一直没有结婚,膝下无儿无女,生活一直由罗凤仙照顾,樱桃林也交给她打理。
去年,樱桃熟后,罗凤仙让大儿媳刘减惠采摘后拿去卖。“去年因天气好,樱桃收成不错,总共卖了6000多元,但都交给我婆婆。”刘减惠说,婆婆把樱桃交给她卖后,弟媳张双艳意见很大,总以为婆婆偏心只照顾他们家。因此,今年的樱桃就让给弟媳张双艳卖,但是因2月份遭遇大霜降,樱桃收成剧减。
11日上午7点左右,罗凤仙让张双艳早点把成熟的樱桃摘去卖了。“我带着孩子怎么去卖?”张双艳回绝说。
“去年收成好你不让她卖,今年全部被霜冻了你却让她卖,你要一碗水端平了。”当时张双艳的母亲彭某正好在周家,借此就开始指桑骂槐。听到亲家母的数落,罗凤仙劝亲家母不要多管自己的家务事。随后,两人厮打在一起。从上午7点多,一直打到9点多才被邻居和村里的调解员劝开。
厮打中,两位老人都受了皮外伤。经过村干部调解后,双方各自回家。
小屋传出呼救声
66岁老人身中数十刀死亡
当天吃过午饭,刘减惠和小姑子陪着受伤的罗凤仙,到距离石马哨村最近的磷肥厂中医骨科看病。看完病后,小姑子直接回家,刘减惠则陪同婆婆于下午4点左右回到家。“回到家后我婆婆打开电视,还让我给她倒热水吃药。”随后,她便离开了婆婆单独居住的小屋。
“救命啊,她要砍死我。”刘减惠回忆说,她从婆婆房间出来后就开始挑猪粪,才挑了4趟,大概只10多分钟,就听见了婆婆撕心裂肺的呼救声。“我扔下扁担跑去,发现婆婆的小屋被反锁了。”她立即跑出门向邻居求救,并打电话给在外面上班的丈夫。
等邻居们赶到后,弟媳张双艳满身血淋淋地从小屋走了出来。“她走出来时,脸和两只手上都沾满了血。”据了解,死者罗凤仙老人右手被砍断,左眼被砍烂,头部、脖子、脚等处被砍几十刀。
“砍死人后,还是她自己报的警。”邻居董先生说,张双艳砍死婆婆后非常镇定,走出死者小屋后直接回到自己家里,还自己拨打了报警电话。其丈夫周宝荣也说,张某的电话记录显示,在给他打电话后一分钟,她就拨打了报警电话。张某一直呆在屋里,直到警察赶到把她带走。
记者从向阳派出所了解到,嫌疑人已经被送到昆明市西山看守所。13日,相关部门在安宁市殡仪馆对死者进行尸检。目前,昆明市公安局西山分局刑侦大队正在进一步调查此案件。
丈夫:一定有人指使
“肯定是她妈和她弟弟指使的,我们结婚10年,感情那么好,她怎么会下得去手。”张双艳的丈夫周宝荣说,当天事发前他和妻子就呆在家里。“我母亲看病回家后,我再三交代她,不管我妈说什么都不要出声回应。”妻子答应后,周宝荣于4点10分走出家门去修车。
周宝荣说,当天上午他岳母和母亲打架后,他小舅子一直打电话逼他妻子要给个说法,否则他们就不活了。“4点17分,我小舅子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我告诉他说在去修车的路上。”22分钟后,周宝荣就接到妻子传来的噩耗:“我把你妈砍死了,你赶快回来。”当天下午4点39分,他接到妻子的电话,立即返回家中。
邻居:婆媳关系不算差
“以前没有见过两婆媳打架,也很少争吵。”邻居说,罗凤仙是个地地道道的农妇,每天都起早摸黑下地干活。农忙时节经常会帮两个儿子家干农活,前两天还赶马车帮两个儿子家拉农家肥。
“我们虽然不是非常要好,但从来没有打过架。”刘减惠说,婆婆是个很讲道理的人,从来没有和她吵过。罗凤仙生前,不仅要照顾年过百岁的婆婆和77岁的老伴,还每天都要给残疾孤寡的哥哥送饭。“现在她走了,真不知道3个老人怎么办!”邻居们纷纷叹息。
家人:争吵双方积怨已久
“她们两个历来不和,已经没有讲话好几年了。”据家人介绍,死者罗凤仙与亲家母彭某因5000元的债务积怨已久。
10多年前,彭某家曾向周家借了5000元钱修盖房子。周宝荣与张双艳结婚三四年后,罗凤仙老伴生病需要钱治病。罗凤仙曾两次到彭某家讨债,两家人因此结下怨恨。
又过了两年,彭某家归还了所借的5000块钱,但两亲家母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因两家人都住在石马哨村,距离不过百米,彭某经常到女儿家串门,常帮女儿带小孩。11日上午6点40分,彭某就到女儿家背一岁半的小外孙。
据《都市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