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宇在给女作家七月打完电话以后,离奇地在自家阳台上割脉自杀。七月怀疑是那个跟夏小宇同居的男人高炎杀了夏小宇,于是开始对她的死因进行调查,没想到却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邮件。七月按照寄件人的地址去找,发现寄件人早在一年前就已失踪,到底邮件是鬼魂所寄还是另有幕后黑手……
木偶人的秘密
沉默的冬天里,有几场雪覆盖了整座城市。温可原突然失踪了,我打他的电话,打不通。而其他一切围绕着我的怪事情也突然消失了。年后的生活依然很平静,我开始学烹饪,每天换着花样熬汤给启凡喝,闲下来的时候继续给杂志写稿。这天晚上,我听见启凡的手机发出短信的声音,我又唤了他一声,他仍是没反应,我犹豫了一下,拿过手机打开来看,是杜枚发过来的,信息显示:你睡了吗?我喝多了,好冷,晚上特别想念你。我的心里痛了一下,准备给她打过去,想想还是算了,我把那条信息删除,然后把手机放回到他的枕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看来,我的怀疑没有错,他们的关系果然不寻常。
翌日下午,我接到了罗天的电话,他说已经揭开了木偶之谜,并约好在胡同口见面。我匆匆地出了门,一阵风似的赶到了胡同口。罗天要求我把那晚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然后说:“好,那我按照你说的,把那晚的情景再现一次,你现在开始跟踪我。”说完径直往胡同深处走去,还装出鬼鬼祟祟的样子。看着他这副蹩脚的表演,我差点笑出来,没好气地跟上了他,他越走越快,一会儿便隐进了那条巷子。
“罗天,罗天!”我突然有些害怕了,加快了脚步,就快要走到巷子口的时候,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叩,叩,叩,叩!那是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音。我陡地停了下来,那脚步声是如此的熟悉,和那晚我听到的一模一样。我猝然转身,只见一个女子缓缓地向我走来,她穿着一件硕大的黑风衣,风衣的帽子盖在头上,低垂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脸。
她跟我擦肩而过,也走进了那条巷子,脚步声变得模糊起来。我有些恍惚,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半晌,只听见一声尖叫,险些刺穿我的耳膜,那声尖叫也跟那晚一样,只发出一半便戛然而止。我奔向巷子口,呆呆地看着立在巷子中间的那个女子,这幅画面带给我的是一种致命的熟悉感,她就那样直挺挺地站在那里,风衣上的帽子取下来了,凌乱的发丝在风中轻舞。
我梦游般地走过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她果然直直地扑面倒了下去,发出一声坚硬的巨响,我一下把她翻了过来——天!这分明就是一个木偶!我不可遏制地尖叫着,完全忘了这是罗天的布局,转身就跑,在外面的胡同里跟早已等在那里的罗天撞了个满怀,我一把抱住他,哇地一声哭了。
我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抬起那张泪眼婆娑的脸,木木地望着他,他是怎么从巷子里出来的?
“我不是事先跟你打过招呼了吗?这是按那晚的经过表演的,你怎么还吓哭了?”他顿了顿,接着说,“时间差不多了,跟我来。”说完,他不由分说,把我拉进了那条巷子,我顿时目瞪口呆,那个木偶竟也凭空消失了!他用手指着右边那面墙的墙头,说:“看到那里有一个铁钩吗?我就是从那里找到答案的。”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看了半天才看到那个生锈的铁钩,只露出一小截,如果不留意,根本看不出来,可是这个铁钩表示什么?
“小刘,你可以出来了!”罗天的话音刚落,一个年轻的女子出现在墙头,她还穿着那件硕大的黑风衣,手里拿着一根绳索,她把绳索的一端扔下来,然后很麻利地顺着绳索往下滑,我终于看清楚,绳索的另一端原来就系在那个铁钩上。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