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金,23岁,是名散打高手,湖北省巴东人。他,后悔不已,听信了师哥被骗入传销组织。第一次,面对重围没能逃脱,第二次,他把师哥骗进浴室后,趁机逃出魔窟。
李梅,24岁,是名技术员,贵州省贵阳人。她,至今也没闹明白,男友为何要把她“卖掉”。幸好,她趁机逃了出来。
昨天,谭金和李梅在淮安救助站相识,一同被送到南京。两人都有相同的愿望,“我们都身无分文,不能就这么回去了,我们要在南京重新开始。”
他,被师哥骗进传销窝点
谭金说话间始终带着微笑,从他的一举一动中,可看出他是个干练的小伙,“同门师兄弟,相互间应该很讲义气,我万万没想到竟然被师哥坑了。”
从小喜欢武术的谭金,到四川一家武馆苦练了两年散打。小有成就后,他被输送到东莞一家公司做保安。每月2000元左右的工资,基本够用了。
“我上网时,师哥张宇找我聊天,让我到淮安投奔他。”谭金称,师哥说自己在一家知名电子厂上班,可以让他过去做质管员,工作轻松,薪水又高。
今年3月24日,谭金辞职怀揣2000多元钱离开东莞,乘车赶来南京。25日晚,他到达淮安后,被师哥和一女孩接去吃饭。饭后,谭金没有被带去电子厂,“师哥说厂里正在装修,只能暂时和工友租房住。”
刚进租屋,多个小伙和女孩迎了上来,“哎呀,我简直就成了贵宾,不仅喊得亲切,还纷纷上来帮我拿这拿那,打水给我洗脸洗脚。”谭金受宠若惊时,师哥开腔了,要他把手机和钱包交给自己保管。这一交,谭金再也没有要回来。
第二天上午,谭金被师哥和一女孩喊醒。“到了附近一处大房间里,里面黑压压的人。”谭金被安排下来听课,听说对方在讲化妆品推销,他这才发现上当了。
10多分钟后,谭金借口上厕所想逃走。“他们看得真严,一个女的发现我不是上厕所,立即喊出了许多人。”面对师哥和师哥身后10多个凶巴巴的小伙,谭金选择了让步,“好汉不吃眼前亏啊,我不能硬拼。”
当晚,谭金声称自己坐车很累,提出用身上剩余的数十元零钱请师哥洗澡。其实,这是谭金早已算计好的,两兄弟进入澡堂后,谭金简单洗了洗,看师哥正在淋浴间洗头,他急忙套上衣服,飞奔而出。到附近派出所报警后,他被送到了淮安救助站。
她,被男友占有后“卖掉”
中专毕业后,李梅成了一家建筑公司的技术员,成天进出工地。
今年元月初,李梅认识了小包工头李洪。李洪也是贵州人,能说会道,比李梅小两岁。李梅说,或许是干油漆活的缘故,李洪很快将她粘住了。“一个月后,我把第一次献给了他,从此同居了。”
李梅成天泡在工地上,每天要打交道的几乎都是男人。同居一段时间后,李洪称没“安全感”,要李梅辞职,然后和他一起到上海找活干。
“我很傻,竟然真辞职了。”提起这次选择,李梅后悔万分。
3月22日,李梅和男友到了举目无亲的上海,“他并没有找活干,呆了一天后,又把我带到了无锡找他表姐。”
李梅没有想得太多,但不知危险正向她逼近。李洪说要到泗阳一个民工朋友那里借钱,要李梅随同。3月24日晚,两人到了泗阳一个村庄,当晚李梅被安排和那名民工的姐姐睡在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李洪和民工去银行取钱,走时向李梅丢下一句话,“拿到钱,我回来带你走。”可到了中午,只见民工独自回来,李梅很诧异,民工却说:“李洪拿到1000元钱后,乘车跑了。”
李梅没有手机,李洪也没有,她只好借电话打给李洪表姐,得到的答复是“不知道李洪去哪了”。
“很快李洪打来电话给那民工。”李梅说,民工挂了电话,就将她锁在一间屋子里,“你哪也别想去了,就准备做我的女人吧。”李梅伤心欲绝,“难道我被卖了?”
3月25日上午,民工开门进来,李梅趁其弯腰找东西之际,冲了出来,随后把民工锁在屋内。
李梅解脱后,不知跑了多少里路,才到了一条马路上,乘车奔往泗阳长途汽车站。
向车站值班民警求助后,李梅被送到了泗阳救助站,第二天又被转到了淮安救助站。
“我后悔自己的选择,我是不能原谅我的男朋友的。”李梅称,到了救助站,她给家里打去了电话,哥哥气愤不已,说了一句“我不认识你”,随即挂了电话,再也不愿接了。
他们,想在南京重新开始
昨天上午,淮安救助站给谭金和李梅买了到南京的车票,让他们到南京后,再向南京救助站求助,坐火车各自回家。谭金称,临行前,救助站的人请他在路上照顾一下李梅,他才知道李梅也是被人骗了。
下午到了南京,谭金和李梅并没有去南京救助站。“我们都身无分文,不能就这么回去了。”谭金称,两人都有相同的愿望,那就是在南京找份工作重新开始。
附近某单位保安知道谭金和李梅的遭遇后,主动伸出援手,“在工作没有找到前,我供你们住的地方,吃的嘛,那我吃什么你们吃什么。”(文中当事人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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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报记者 陈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