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小说
夏小宇在给女作家七月打完电话以后,离奇地在自家阳台上割脉自杀。七月怀疑是那个跟夏小宇同居的男人高炎杀了夏小宇,于是开始对她的死因进行调查,没想到却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邮件。七月按照寄件人的地址去找,发现寄件人早在一年前就已失踪,到底邮件是鬼魂所寄还是另有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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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凡终于回来了
二零零五年的第一场雪。
我倚着窗边点燃一根烟,安静地看着外面银色的世界,心里涌出一丝感动。启凡打来电话告诉我,今天是他母亲的生日,他帮我买了件礼物送给了他母亲,我感动地问他买的是什么,他像孩子一样笑起来,神秘地说是秘密。
启凡还在老家,爷爷下葬的那个晚上,他的姐姐依云突然失语,此后她就一直不肯说话。启凡只得在家陪着姐姐。
下午,我跟温可原一起去高炎的公司拿夏小宇住处的钥匙。高炎一眼看见了温可原,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明显咽了回去,暧昧地笑着,那表情似乎我跟温可原是一对正要去偷情的狗男女。我懒得跟他解释,拿了钥匙跟他说了声谢谢。
我把钥匙拿去复制了一串,防备以后要用。
出租车经过一处红绿灯时,我看见绿灯在闪,马上就要变成红灯了,可司机一踩油门,往前冲去,我叫道:“喂!不要这么急啊,我们又不赶时间,啊!小心——”随着我的尖叫,司机把刹车一脚踩到底,但还是没来得及,一个拄着盲人棍的老太婆牵着一个小女孩倒在了车头前。
我跟温可原还有那个司机同时跳下了车,旁边陆续有人围了上来,司机赶紧把老婆婆扶了起来:“您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老婆婆像是被吓傻了,愣在那儿一动不动,司机连问了好几遍,她才回过神来:“没事,没事,苦儿,苦儿呢?”
她说的苦儿大概就是在温可原怀里的小女孩,四五岁的样子,长得极其可爱,正一眼不眨地看着温可原。我忙说:“苦儿没事,婆婆放心好了。”
司机一看这两个人好像真没事,赶紧开车跑了,也没问我和温可原要钱。老婆婆说:“没事就好,来,苦儿,咱们回家。”我跟温可原坚持要送她,她没拒绝,说就住在前面那条路的弄堂里。我小心地搀着她,温可原抱着苦儿走在我们身边,温可原笑着问:“小家伙今年几岁了?”
苦儿没反应,老婆婆把话接了过来:“快五岁了,这孩子不会说话,是个哑巴。”很快就到了老婆婆的家,屋子里简陋得让人心寒,她弯着身子去摸索凳子,我说不用,扶着她坐了下来。温可原跟苦儿在院子里玩捉迷藏的游戏,嬉闹成一团。
我想着还要去夏小宇的公寓,于是起身跟苦婆告辞。到夏小宇住的地方天已经完全黑。我扫视每一个角落,包括洗手间,期望能找出有用的线索。我吸了吸鼻子,强忍住难过,走出洗手间,却不经意地发现在门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躺着一个小瓶子,我捡起来看,是个药瓶,我看了看上面的说明,是治偏头痛的。在我的记忆中,夏小宇好像没对我提起过她有头痛的毛病。我想了想,把瓶子装进了大衣口袋里。
回到家,我惊喜地发现启凡回来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我还在梦乡的时候,接到了姚遥母亲打来的电话,她在电话里泣不成声、语无伦次。闹了半天我才听明白,原来是姚遥要跳楼,让我赶紧过去救命。
我一口气奔上了八楼,累掉了半条命,却意外地发现罗天也在,他今天穿着制服,显得更冷。他也看见了我,走过来一把就将我拦住了:“你来干什么?”声音冷漠,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我昂首挺胸地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阳台上的一幕让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姚遥坐在栏杆上,穿着一条单薄的白色长裙,脸上化着妆,神情呆滞,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正在一刀一刀地割自己的手臂,鲜血淋漓,白色的长裙已经被鲜血浸透。她喃喃自语着,每说完一句就割一刀手臂。旁边站着几个警察,全都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