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当不成了
见到孙玉华时,她正趴在窗口,盼望记者的到来。正如她在信中所说,“我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想到了你,请求你的帮助,希望能有好心人给我一份工作,让我能有一份微薄的收入,不至于太拖累我的弟弟”。
门打开了,孙玉华艰难地拖着右腿,将记者引进房内。房间很简陋,除了一个布衣柜、一张写字台之外,还有一大一小两张床。“一张是我的,一张是我小侄子的。”孙玉华说,生病后,弟弟将她接到了南京的出租屋,照料着她的生活。
36岁的孙玉华原本是洪泽县倪湖村幼儿园的一名教师。学校待遇不高,但这份工作令很多女孩羡慕。1992年,她嫁给了当地一名很帅气的小伙。第二年,还生下了儿子“星光”。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然而,不幸也悄悄降临。1996年3月的一天,她一觉醒来,发现浑身疼痛。半个月后,她骑车跨不上坐垫,走路迈不开步子。严重时,连手也抬不起来,嘴巴都张不开了。
她去过两次正规大医院,花了4万多元钱也没把病看好。此后,她吃了一些止痛的民间偏方,双侧股骨逐渐坏死。
2001年,孙玉华主动辞职了,“我觉得不能正常上课,对学生是一种不负责,不好意思再拖下去”。
丈夫也变了心
“还好我有爱我的丈夫和儿子。”丢掉工作后,躺在床上的孙玉华一直这样安慰着自己。但丈夫的脾气越来越坏,讲不上几句话就不耐烦起来。2004年的一天,孙玉华无意中看到了丈夫手机中一条短信:“小老公,在睡觉吗?”这让孙玉华的神经都拧了起来。孙玉华质问丈夫这是谁发的,丈夫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发错了”。之后就外出打工了。“我伤心了好几天,担心他在外边会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但我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没想到,2005年春节,丈夫结识的网友就把电话打到家里来了。春节后没几天,丈夫正式提出离婚,这对孙玉华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我浑身发麻,身子一直在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为了儿子含泪离婚
孙玉华恳求过丈夫,看在孩子的面上不要离婚,可是丈夫却很决绝,“如果你不同意离婚,孩子我也不要。”这句话触及了孙玉华的软肋。
“我儿子懂事啊,在他很小的时候我就得了这病,照顾不了他。他4岁就会自己穿衣服了,6岁就会下面条、炒饭了。高处低处的东西我拿不到,都是他帮我够。他爸爸不在家的时候,都是他伺候我。”她觉得亏欠儿子。
“如果孩子他不养,以我现在的状况,儿子跟着我就是受罪,连生活保障也没有。再加上我的身体,丈夫这些年因我的病也吃了不少苦,身体也不好,与其一家人绑在一起等死,不如放他们父子一条生路。”最终孙玉华在离婚书上签了字。丈夫把家里几间空房留给了她,带走了儿子。临走前,孙玉华帮儿子整整衣服,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妈妈没钱,不能供你上学读书,跟着妈妈就要受罪,你就跟爸爸去吧。”
我想自食其力
在签字离婚,放弃丈夫、放弃儿子的同时,孙玉华也放弃了求生欲望。她躺在床上,在“等死”。
在江宁打工的弟弟不忍心,回家把姐姐接了过来。“我弟弟、弟媳妇对我都非常好,他们供我吃住,给我买药,从来没给我一点脸色看,我觉得这足够了。”孙玉华说,她非常感激弟弟、弟媳妇,但不想太拖累他们。弟弟、弟媳妇不容易,两人开了一个小吃店,从早忙到晚。她想去帮忙,但又力不从心。她不能干体力活,也不能下冷水,连洗盘子刷碗的事都干不了。
儿子寒暑假会来,“我这个做妈的不能给他买什么东西,反倒是我弟媳给他买吃的、买衣服。”孙玉华说弟弟全家对她越好,她越觉得不好意思,甚至是内疚。
她曾在身体好一点的时候去中介所求职,但工作没找到,还赔上了100元押金。“我想找一份工作,工资随便给一点就行了。”窗外的阳光,只能让潮湿的心灵更加水汽蒸腾,孙玉华背过脸去,擦拭着……
孙玉华现在迈上公交车都很困难,只能找一份轻松一点的工作。她的字挺漂亮,一份在家抄写的工作很适合她。此外,她也曾给小学生代过课,如果有人想请家教,也可以联系她。最好是家住湖滨公寓附近的家庭,那里离她住的地方比较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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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报记者 赵丹丹 钟晓敏 文/摄
孙玉华原本是一名幼儿教师,她有一个可爱的儿子和一个幸福的家。不过,自从患上类风湿肌无力后,她丢了工作,失去了丈夫,全靠弟弟、弟媳妇照顾。眼下,她渴望找一份力所能及的工作,自食其力。
孙玉华现在最想找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