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宇在给女作家七月打完电话以后,离奇地在自家阳台上割脉自杀。七月怀疑是那个跟夏小宇同居的男人高炎杀了夏小宇,于是开始对她的死因进行调查,没想到却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邮件。七月按照寄件人的地址去找,发现寄件人早在一年前就已失踪,到底邮件是鬼魂所寄还是另有幕后黑手……
在天桥坐了一夜
我呆愣了片刻,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往公路上跑,很快就拦到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电话在响,我接起来,是温可原打来的。我让他在邮局对面的那间Boss酒吧等我,我到了再给他打电话。
刚把电话挂掉,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一个黑影直直地撞到了挡风玻璃上,滚了下去。司机一脸煞白,打开车门走下去,我也跟了出去,只见模糊的月光下,一个黑糊糊的躯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是个女人,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司机蹲下身,撩开了那堆黑发,突然跟见了鬼似的,站起来连连后退。司机一转身钻进了驾驶室,启动了马达。我奔过去一把抓住车门:“你怎么可以这样?把人撞成那样就想一走了之?好歹送她去医院啊,也许……”
“那是块木头!是木头做……做的人!”
我立刻猜到他是因为撞了人之后想逃脱责任,便正色警告他:“你别想跑,我去看看,你在这等着,我认得你,你要是想跑我会报警的。”然后,我慢慢地向那个女人走了过去,伸出手去摸她。霎时,我就像遭电击一般,我逃命般地跑回了车里。司机启动马达,把油门一踩到底,车子飞了出去。
为什么会是一个木头人?她的脸上为什么全是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车停在邮局,我付了钱下车。我看着两边的车辆,小跑着穿过马路。绝望的尖叫伴着紧急刹车的声音,仅仅只是在一瞬间,一辆摩托车以惊人的速度直直地撞进一辆卡车的前头。车上的人被弹出很远,在空中画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掉在地上没有了动静,戴着头盔,有长发飘出来,是一个女子!
我在酒吧的一个角落处见到了温可原,他穿一件黑色的紧身毛衣,衬托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这样英俊的一个男人,而我见到他的第一句话竟是惊慌失措地恳求他用力捏捏我的胳膊和大腿。他疑惑不解,但还是按我说的做了。我没理会他的反应,端起桌上的半杯红酒,一口喝个精光。他没说话,像看怪物般地看着我,又往我面前的杯子里倒了半杯红酒……
后来,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坐在一个很大的房间里,周围有许许多多的人。这些人全都赤身裸体,在身上画满了不同的符号和图案,像一条条涌动的鱼,我看不清他们的脸。
我感觉口干舌燥,喉咙里像有火在烧一样,这时,一个男人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水。喝完以后我还是口渴,他温柔地对我说,我带你走吧。然后将我拦腰抱起,走了出去。外面是一片草地,草地上点着一堆篝火,他把我放下来,一反刚才的温柔,粗暴地堵住我的嘴,两只手像蛇一样在我身上游走。就在他快进入我身体的那一刻,我猛地惊醒过来,推开他爬起来就跑,他一把抓住我,用力地打了我一个耳光,一脚踢在了我的腰上。我哭着哀求他,他不停手,揪住我的头发往前拖,把我拖到了一条河边,把我的头用力地按下去……
我全身剧烈地抽搐着醒了过来,天已经蒙蒙亮了,一眼看见天桥下扫大街的老伯和阿姨。
“你做噩梦了?”温可原突然说话把我吓了一跳,我腾地一下从他怀里站了起来,只觉得全身酸痛,尤其是脑袋,疼得像要裂开。我慌乱地环顾着四周:“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他看了看我,眉头微微锁着,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上有着深深的疲惫。他说:“你忘了昨晚喝醉酒了?”我恍然大悟:“不会吧?我们就在……天桥上待了一夜?”
“是啊。你能不能拉我一把?我肩膀被你靠麻了,屁股也痛,脚也痛,哎哟,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