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41版: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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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 年 3 月 14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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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歌王和作家三毛的忘年恋真相
  12年前的今天,西部歌王王洛宾与世长辞。歌王走了,只留下了一首首被反复吟唱的经典歌曲,关于他的他的生活,关于他晚年的创作和恋情,都成了没有句号的传奇。

  最近,与歌王私交甚笃的资深“娱头”鞠健夫,在他的新作《娱乐没有圈》中,遵歌王生前嘱托,在其逝世十二年之后,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和盘托出。书中详尽披露了洛宾老人晚年经历的版权争论“真相”,更揭开了许多鲜为人知的歌王与作家三毛的交往私事……

  王洛宾先生给我的三封信

  我一直细心珍藏着老人给我的三封亲笔信,长短兼之,共有万言之多。其中有一封信中,老人嘱托我,可在三五年后再发表。今天,十二年后的今天,我遵其嘱将这三封信几近全文披露。

  那是1994年5月12日,我与正在北京的王洛宾先生电话长谈。谁料,电话搁下,八十高龄的老人竟连夜给我写信,第二天便以航空信寄出,这是他写给我的第一封信:

  

  健夫同志:

  你好,关于某报的文章,我不计较。我即将出国讲学,将使海外同胞与外国友人,更爱我的歌。今寄去《我和阿拉木汗》一篇短文,希望你们暂时表示沉默。

  我和阿拉木汗

  《阿拉木汗》是半个世纪以来海内外流传的一首新疆民歌,这歌是40年代初,在青海西宁向一位维吾尔族商人阿不都·哈迭尔学习来的。

  近来发生一件纠葛的事,海外某先生假冒我的名字出版了与他大合作的音像制品,并且把唱了50年的阿拉木汗唱词,大加修改,既没有语言逻辑,又缺乏汉语修辞。这件纠葛使我很痛心,但痛心的决不是某先生冒名二人大合作出磁带的事,而是某先生把一首唱了50多年大家喜爱的民歌,低水平地作了修改。这事我想请大家公论,如果多数人认为某先生修改得好,我马上宣布,50多年前我的原作,作废!如果大多数认为原来的唱词较好,那就请某先生把单方出的双方大合作的磁带收回。

  祝朋友们夏日愉快!

  洛宾

  

  后来我在与老人见面交谈时,王洛宾也多次对我表示:希望别人称他为“传歌者”,而不是什么“西部歌王”、“民歌之父”等。

  1995年4月份,我又收到了老人给我的第二封信,信中附有《我和西部民歌》一文。其中讲到——“30年代到40年代间,我编写的民歌,多注明记谱、译词是一种失误,当时自己没有版权意识。50年代后编写的则注明编词曲,是正确的。”“关于有人攻击我,卖断10首民歌,是侵害中华子孙后代的权益,我要求能举出子孙后代权益受损失的事实。”

  1995年11月10日,我又收到王洛宾寄自新疆的一封快件,捧读这封信后,我不免为恢复健康的老人高兴。这是老人给我的第三封信,信中说:“版权问题自去年5月至今年11月,整整一年半,我幸亏坐过18年牢狱,如果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恐怕早喝敌敌畏了! ”

  洛宾亲笔记录与三毛的首次见面

  在与老人交往的过程中,不能不问及老人和三毛的事情,但那是一个敏感的话题,也是老人心中的痛。我小心翼翼地问,老人回答不多,常常沉思不语。因为当年演出时,老人特别爱唱那首他写给三毛的歌《等待》,所以我问及此事,也便有些来由。我后来在与老人之子海成会面聊天时,也数次说到三毛之事。关于洛宾老人与三毛的交往,他自己曾写过两篇短文《海峡来客》和《回访》。

  在《海峡来客》中。老人写了他和三毛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她为我唱了自己的作品《橄榄树》,她的歌,她的声音以及感情都很美,我很快想到:一个人唱自己的作品,容易唱得好,因为感情的表达,在创作过程中,已经下过很大的功夫。

  我也为她唱了一首狱中的作品——《高高的白杨》,并介绍了歌中的故事:一个维吾尔青年在结婚前夜被捕入狱,美丽的未婚妻不久忧郁而死,青年为了纪念死者蓄下了胡须。

  当我唱到“孤坟上铺满了丁香,我的胡须铺满了胸膛”时,三毛哭了。唱罢,我向她表示谢意,因为她的眼泪,是对我作品的赞扬。

  我问她:“是不是因为荷西是大胡子,你才喜欢这首歌的?”

  她说不是,是听了这首歌后,更喜爱大胡子!

  我们又从胡子谈到了荷西。

  我说:寻找对象,对方的名字,关系很大。你知道在维吾尔语言发音中“荷西”是什么意思吗?你知道吗?维吾尔人在告别时,双方都互相说着“荷西”,这“荷西”是再见的意思,也许因此荷西提早离你而去。

  三毛郑重地盯着我说:“那么以后我找对象,一定要找个名叫‘携老’的啦!”她边笑边向我告别,约明晚去宾馆看她。这位作家的思维真够敏锐的!

  在《回访》中,老人又写着——

  第二天到宾馆,忘记了房间号,只好到总服务台去查问.宾馆小姐查遍了五楼客人的登记表,并没有三毛,叫我到五楼自己去找,并高兴地向我道谢,我不解地问她,为什么谢我,宾馆小姐说:“两天以来,我们根本不知道台湾旅行团中有三毛,是您给我们带来的好消息。您知道吗?我们这里一百多个姑娘,都是三毛的崇拜者,其中四楼的一个姑娘,还用三毛的作品治疗她周期性的忧郁症呢!”

  宾馆小姐的这番介绍,引起我极大的兴致,同时又很担心,三毛的真名泄露,会不会给她带来许多麻烦。

  在五楼,一位戴眼镜的小伙领我去敲门。

  门开了,三毛先向“眼镜”道了谢,然后引我走进房间,在沙发上坐定之后,三毛走向墙边打开了屋顶上的聚光灯,在灯光下站了一会儿,正像演员们在舞台上暂时的亮相。

  噢!完全不是昨天那位风尘仆仆的女牛仔,而是一位披着一头秀发的窈窕淑女,美丽迷人。是不是女人们装扮多变,使男子感到奇异,也是她们的一种享受。

  三毛提着长裙,轻微地摆动了两下,似乎等待我鉴赏,我却言不由衷地说了一句:

  “亲爱的作家,晚上好!”

  三毛为我倒了一杯茶,便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双臂搂着膝盖开始听我的故事。

  我讲的是囚犯曲《大豆谣》。

  三毛一直瞪着大眼睛听着,她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故事题材,不过应该从抒情的动人的音乐会开始,往前追述。她把我讲的,用她的设计整理了一下,时间、地点、人物、情节,都比我讲得清楚,我很惊奇一个人竟有这样超人的记忆力。

  告别时,三毛问我对她的印象如何?我打趣地说:

  “第一个印象,是西部女牛仔,继而变为秀发女郎,最后的原形是真正的女作家!”

  她坚持要送我下楼,跨上电梯,果然我给她带来了麻烦——电梯的一角,堆了一大堆三毛的作品,等待签名。

  临别,三毛告诉我,明天将随旅行团经四川返回台北,秋天一定再来。

  三毛:你无法要求我不爱你

  当王洛宾走出宾馆时,三毛还在他的身后大声喊:“给我写信啊,回去就写,我到台北就能看到你的信了!”

  在三毛离开大陆的短短几个月时间里,三毛和洛宾老人素笺寄情、鸿雁传书,往来六封信件。王洛宾收到三毛的第一封信,是在他们分别后的第二十天。

  

  我亲爱的朋友,洛宾:

  万里迢迢,为了去认识你,这份情,不是偶然,是天命。没法抗拒的。

  我不要称呼你老师,我们是一种没有年龄的人,一般世俗的观念,拘束不了你,也拘束不了我。尊敬与爱,并不在一个称呼上,我也不认为你的心已经老了。回来早了三天,见过了你,以后的路,在成都,走得相当无谓,后来不想再走下去,就回来了。

  闭上眼睛,全是你的影子。没办法。

  照片上,看我们的眼睛,看我们不约而同的帽子,看我们的手,还有现在,我家蒙着纱巾的灯,跟你,都是一样的。

  你无法要求我不爱你,在这一点上,我有自由的。上海我不去了,给我来信,九月再去看你。

  寄上照片四大张,一小张,还有很多,每一次信中都寄,怕一次寄去要失落。想你,新加坡之行再说,我担心自己跑去,李豪不好安排。秋天一定见面。

  三 毛

  西元1990年4月27日

  

  面对三毛炽热的感情,当时已经76岁高龄的王洛宾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王洛宾写信给三毛,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彷徨:“萧伯纳有一把破旧的雨伞,早已失去了雨伞的作用,但他出门依然带着他,把它当作拐杖用。”之后,王洛宾减缓了给三毛写信的时间。为此,三毛匆匆来信,责怪王洛宾:“你好残忍,让我失去了生活的拐杖!”

  现在,三毛给洛宾老人的信,也可称作情书,都保存在老人的儿子王海成手中,成为一段美好画面的见证。

  鞠健夫/文 据《娱乐没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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