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34版: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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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 年 3 月 12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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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妆
  在从上海飞往青岛的航班上,李豌豆遇到了丁朝阳,他高大、英俊,富有。帅哥遇到美女,爱情顺理成章。然而,两人同居之后,丁朝阳却一直有所隐瞒——他的一个房间从来不对豌豆开放,他不断去别的城市寻找出走的前妻,而午夜那声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总是把他吓得要死。爱上了丁朝阳,才女李豌豆从此坠入迷雾。

  遗言透露了真相

  丁朝阳告诉了我一切。

  5年多以前,朱槿着魔一样和丁朝阳谋划着怎样谋杀许芝兰于无形,而丁朝阳是下不去手的,尽管他已清楚地知道许芝兰背叛了自己,并因她怀上了别人的孩子而痛不欲生,可,让他狠下心谋杀许芝兰,他依然做不到。

  只是,在朱槿的催促下,他曾在网上买过一瓶剧毒化学药剂,买回来后,不知藏在哪里才好,就放在了阳台角落里,不巧许芝兰收拾阳台卫生时给发现了,问他是什么东西,他还吓了一跳,说是一种新型服装固色剂,因为有剧毒,没敢放在公司,怕人多手杂给闹出麻烦,索性放在家里了,并再三嘱咐她不要轻易碰它。许芝兰信以为真,又放回了阳台角落。

  没过多久,许芝兰就追问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他不承认,许芝兰没再继续追问下去,但此后的几天,她情绪低落,经常看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发呆,看着看着,就兀自哼哼地笑了起来,边笑边掉泪,表情很是凄厉,他问她怎么了,她不说,就是一味地笑,越笑越是疯狂。

  夜里,她总是睡着睡着就冷不丁坐起来,拍拍他的肩问:“你是不是打算拿阳台上的那瓶化学试剂谋杀我?”说着,倒头就睡。

  丁朝阳觉得很恐怖,就把那瓶剧毒化学试剂扔掉了。可一周后,许芝兰还是死了。那天,他下班回来,看见许芝兰穿着大红色的丝绸睡衣趴在了写字台上,他还以为她睡着了,去推她,她已经僵硬得像凝固了一样,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嘴角上还挂着一抹血迹。

  在她胳膊下,还压着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字:朱槿送我的爽口喷里有剧毒,她是你情人,你们一直在谋划怎样把我杀……

  纸条还没写完,许芝兰就死了,在她脚下的地板上,扔着用掉了一半的爽口喷。丁朝阳守着许芝兰的尸体,枯坐一夜,不知该怎么做才好。最后,他决定不声张许芝兰的死讯。

  他陆续买回一些水泥,悄悄地将许芝兰砌进了壁橱的墙里,把一切处理妥当后,才对外声称许芝兰失踪了。送朱槿去英国,算是对她最后的善待。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渐渐淡忘了失踪的许芝兰。此后的丁朝阳却陷进了无穷无尽的惶恐之中,夜里,总梦见嘴角流着鲜血的许芝兰站在床边狞笑。于是,他不停地出差,逢人问起,他就说希望在异乡的街上与许芝兰蓦然相遇。这并非是他矫情的谎言,他倒宁愿许芝兰是跟一个男人私奔了,而不是死得让他百口莫辩。

  “你后悔遇上朱槿吗?”我问他。他摇了摇头:“就像时光不可以倒流一样,后悔这两个字是鞭子,说一次它抽自己十次。”

  “你打算怎么办?”他看看我,说不知道,现在,我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可以去自首。”我承认,我这么说自私而阴冷,等于把阮锦姬推往绝路。丁朝阳凛冽的目光让我心里发毛,还有点受伤,爱情天生的独占性太容易激起女人心底的恶毒。“没用的,我已撕碎那张纸条冲进下水道了。”他缓和了一下眼神说。我们像两个被取走了大脑的人,呆呆地坐在车里,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也不知道接下来等在前方的是什么。

  我再也没有回丁朝阳的家。除了晚上去电台做节目,我几乎不再出门,也不怎么写作,一个多月后,我在报纸上突然看见一则消息,阮锦姬因情绪失控致人重伤而入狱。

  一周后,那人脱离生命危险,阮锦姬被取保候审并监视居住,天天坐在停业的美容院里发呆。我去看她,她迎着阳光看我的样子显得那么浩茫,像一滴随时会被阳光蒸发掉的水,羸弱而淡薄,没有任何的抵御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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