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个真正的瘾君子!只是偶尔为之!我还是一个有健康身体的人!”从吸毒被抓到被释放,张元在沉寂一段时间之后,首次接受了记者的专访,谈吐中,张元向大众解析了“吸毒门”前因后果。
拘留所里精神抖擞
1月9日凌晨警察破门而入,检查出冰毒和氯胺酮尿检呈阳性后,张元被带到拘留所,第二天他就从报纸上看到了对整件事情的报道,广为流传的被捕视频他后来也在网上看到。
在拘留所时,和张元关在一起的是形形色色的人,有小车车本开大车的、有卖盗版DVD的,“人不都是普通人么?不管你做什么工作什么职业,违反了规定就要受到处罚。”在拘留所的十天张元过得算很健康,放风的时候还在里面精神抖擞地跑步,旁边的警察开玩笑地说:“看来张元用的东西还不够纯,那么有精神。”“我不是一个真正的瘾君子!只是偶尔为之!我还是一个有健康身体的人!”
从拘留所出来后第二天,张元南下到广州调整,“朋友跟我说你一定要换双鞋,好开始新生活。我们就去商场买鞋,发现周围的人其实已经认出了我,但他们不说;后来我们又去饭店吃东西,旁边吃饭的人也认了出来,但看你的目光都是同情的,似乎我是一个受害者。这些认出我、但没有使我感到窘迫的人们,让我很感动。”
12岁接触精神药物
谈及张元最早的一次和精神类药物接触,竟然可以推及到12岁时,“有一次生病,要吃氨茶碱和‘强的松’,结果那天我就把这个药给吃多了,气憋得喘不过来,浑身冒汗,把我爸爸急得在身边来回乱转,然后忽然之间整个病就好了,气都完全顺了……这次经历和我后来接触药物很有关系,因为我当时吃的药实际就是左旋安非他命的一种。”
“以后,当自己在感情、内心不是那么高兴时,我吃过百忧解。到最后发展为新型毒品的东西。”对外界关于吸毒是为了“寻找灵感”的说法,电影《绿茶》《我爱你》里的主人公“小菊”名字都来源于毒品的猜测,张元说:“这实在太有想象力了。”“我没有为了找灵感来用药物。主要是我比较懒惰,性格也比较慢,最重要的是有一段时间我特别嗜睡,我原来有一个毛病,一上车就睡觉,甚至坐在监视器前,演员正在表演,表演到后一段的时候我竟然也能睡着。你了解冰毒这个东西么?它就是不让你睡觉的,会让你很有精神,所以我有些时候就是用这个东西让自己不睡觉。”
张元说自己不是瘾君子,没有彻底把这些当饭吃,而且到后来,用完之后也不是最初的感觉,“反而放大了自己的悲痛,我和宁岱分居很多年,不能经常看孩子,我自己一想到这个事情就难过,想找一个精神的出口,结果就是自己去用一些,原本是想让心里的悲伤减少,但越用反而感觉更差,可以说我用这些药物没有一次不令我更加沮丧的……”
人生归零重新开始
在广州草堂隐居的张元,每天晚上一点多睡,早晨八九点多起,改变以前颠三倒四的生活,恢复了正常作息,有时间再打打乒乓球,使得张元反而瘦了些,套用时下流行的句式就是“很好很健康”。但精神类药物是说戒就能戒的么?“我女朋友的母亲也担心过,在我被拘留时还问张元在里面要是犯瘾了该怎么办。其实我没有瘾君子到那个程度,我并没有把这些药物当精神食粮吃。K粉或者冰毒不是真正强烈的生理依赖,对我来说只是偶尔为之的药物。”
“张导,你一定要高调,让更多观众认识你,拍出更多更好的电影。”这条短信是张元到广州后,当时拘留他的警察发送的:“我曾说我人生已经归零了,他们说你怎么了?为什么低下头来?为什么绝望?不就犯了这么点错误么?没必要低头,改了不就好了么?”
张元说他打算写一本书,把事情前前后后所有经过都写出来,“放心,我会好好活着的。女儿对我说:‘爸爸,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是什么样的人,我都爱你。’本来是我该安慰她、照顾她这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我没有很好地关心她,没有安慰帮助她,可是她却安慰我这个四十多岁的老爸。我朋友当时就说,‘怎么搞的?发生这个事情的时候你没哭,见了我没哭,几次都没掉眼泪,一接你女儿电话就掉眼泪了’。”
目前张元的电影《八公狗的墓》照样进行,剧本已经翻译完了,《双城恋人》还在做后期。“总之,过年和家人团聚,很好很正常。”
《南都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