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5版: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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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复婚,却已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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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 年 2 月 16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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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复婚,却已覆水难收
  ■时间:2月13日

  ■主持人:伊人

  ■倾诉者:庞世强,男,47岁,公务员

  在她得意的时候,她瞧不起他和他的家人;他的事业稳步上升后,她的猜忌也与日俱增。一直闹到家庭分崩离析,她还没有觉悟。

  她曾经不可一世

  我和杜卫芳都是1979年考上大学的,毕业后我们都去了专业对口的单位,也将在同窗期间萌生的爱情结出了果实,1985年结婚,第二年生了儿子。

  她是一个很要强的女人。在单位里,业绩突出。在家里,对所有的亲朋好友颐指气使。每逢大家庭聚餐,餐桌上只见她一人高谈阔论。她当时所在的行业收入高,又经常出国见世面,因此自我膨胀得很厉害。我父母是退休工人,家里的兄弟姐妹,都没有读过大学,有的还是插队回来的知青,在她看来,就是一群土老冒。她毫不掩饰的优越感,常常令兄弟姐妹不快。

  她的言行还影响到了儿子。有一次,我听儿子说:“不要爷爷奶奶来我们家。”我说:“为什么呀?”儿子说:“他们每次都是空手来。”杜卫芳在旁边“扑哧”一笑,我上去就给了儿子一巴掌。杜卫芳赶紧冲过去护住儿子,呵斥我:“你疯啦!儿子说的明明是实话嘛。”我气得浑身发抖,说:“你自己势利也就罢了,请你不要教坏孩子!”她则把嘴一撇,说:“想叫我不势利,你们家人要做得漂亮才行!”

  她找了私家侦探跟踪我

  过了几年,我所学的专业成为大热门,我也因为是技术干部,又有名牌大学的学历,职位上升,工资待遇也与日俱增。

  杜卫芳的行业却因为市场竞争,不再享受国家的保护政策,日渐走下坡路。很快,我的收入就在家里占了上风,我可以随意地资助家中亲友。杜卫芳因此在家庭聚会中收敛了不少,但心中很是郁闷。

  她自己呢,本来相貌一般,脸上还长了色斑,她一掷千金地购买各种祛斑的保健品、化妆品,夏天哪怕大清早出门都要戴帽子。她偏胖,没恒心锻炼,又控制不住饮食,甚至想去吸脂。我说:“都人到中年了,别费劲了。好好过日子,培养儿子,比什么都强。”她却横了我一眼说:“我人到中年?你风华正茂?”

  她几个同事的丈夫出轨,这给杜卫芳也提了个醒儿。她于是天天都来查看我的手机、我的皮包。

  我在单位迎来送往的事情比较多,比较注意形象。和杜卫芳一起出去,比如上电梯,电梯里如果有镜子,她就会反复地打量镜中的两个人,不住地问:“我是不是特别显老啊?”在商场里,要是售货员喊她“阿姨”,她就老大不开心,掉头就走。

  我们住的是我单位的宿舍。住我家楼下的是刚刚从外地调来的一个女工程师纪工。不久,杜卫芳就告诉我,这个纪工是因为离婚才调到南京来的。又过了一段时间,杜卫芳打听来,离婚原因是家庭暴力。我颇有些感慨,纪工这样一个年轻女士,遭受这样的不幸却仍然坚持自己专业上的追求,还真是不容易。

  纪工的工作直接归我分管,我们又一起参加了一个大型的项目组,任务很重,回家还要接着干活。由于是邻居,我们在家里画好一些图纸就立即交流一下。

  我家里有钟点工,环境比较整齐。她没工夫打扫,家里就相对很凌乱,有点不好意思请客人去。毕竟是单身女性,还是很注意避嫌,她总是在杜卫芳在家的时候来我家讨论图纸。尽管我刻意让门开着,杜卫芳没事也要进来几趟,一进来就废话连篇,说:“哎哟纪工啊,你的皮肤真好哎,用的什么化妆品,到哪里做的美容啊。”纪工不得不停下来敷衍她。

  我由于工作忙,回家越来越晚。我在外面也确实遇见不少可爱的女性,但顶多只是动动念头,吃吃饭、通通电话,还真没有付诸行动。我得了一次甲肝,出院后我就住到了客房,与杜卫芳变成了分居的状态,也确实对床上那码事没什么太大兴趣。这一切,都将杜卫芳推向了极度猜疑的状态。最后她竟然找私家侦探跟踪我。

  我是清白的

  闲下来时,我也会想想身边的女性们,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纪工最可爱。杜卫芳的防范也有松懈的时候,比如她与几个朋友的麻将活动是雷打不动的,再比如她要去做美容的时间也很固定。有时,我就会打电话给纪工,看她是否有空,到她家里去闲聊。她与我母亲是老乡,我小时候是在外婆家长大的,我们聊起老家丰富的点心,聊聊工作,真是开心。熟了以后,她也跟我说起过前一段婚姻,拼命忍着眼泪。我确实心潮汹涌,但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把纸巾盒推到她的面前,自己踱到窗前吸烟,看到杜卫芳正匆匆回家,我就不慌不忙地告辞,上楼回家。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杜卫芳最终认定纪工是与我有苟且之事的“第三者”为止。她跑到我们单位大闹了一场,我也真是发了火。她提出离婚,我刚开始不同意,因为我觉得我是光明正大的,犯不着把一个家闹得分崩离析,何况还有个上中学的儿子。但杜卫芳这回是发了狠,离婚那天说:“看我们谁笑到最后!你以为跟年轻女人能过得好啊?你以为我找不到比你好的人啦?我们走着瞧!”

  离婚后,我并没有像我前妻猜想的那样立即迎娶纪工。虽然我对她抱有好感,但人家有自己的生活。她结交了男友,男友也搬来与她同住。我一个人带着儿子,好在家里有保姆照料,反而觉得清静。

  由于她要定期探视儿子,所以我与杜卫芳有时也能见面。一开始,她神气活现,一会儿说和什么处长相亲,一会儿要和什么大学的博导会面,但见我不搭话,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时间终于证明了我的清白,她也觉得自己当初的猜疑挺无聊的。

  她并不知道我已在接触女友。经人介绍,我认识了比我小十来岁的一位女教师,相貌一般,但是性情很温柔,对我儿子也很好。有了这样的对比,我觉得杜卫芳前些年的倨傲和近些年的猜忌是多么的伤人。

  有一天,杜卫芳吞吞吐吐地表示出复婚的意思,我却笑着拿出一本鲜红的结婚证书,告诉她,“覆水难收”。

  (文中姓名皆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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