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16版: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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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 年 1 月 30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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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到了她的人,却得不到她的心
  ■时间:2008年1月25日

  ■主持人:伊人

  ■倾诉者:建斌,男,45岁,私营业主

  她的美丽让我心动,我追求她,她为了报答,做了我的新娘。可是婚后我们并不幸福,原来她心里一直想着那个青梅竹马的俊朗男孩……我们还是离婚了,她连我们的孩子都不要就跟着他走了……

  一厢情愿的追求

  退伍后,我很顺利地进入一家国有企业当工人,那时,我每天啃着馒头,坐在厂门口的栏杆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职工,心想这么多女孩,哪一个能成为我的媳妇呢。

  我的心思被几个要好的小年轻看穿,他们一边起哄,一边向我推荐刚进厂的女工——若梅。若梅确实相貌出众,瓜子脸、杏仁眼,白净的肤色,窈窕的身段,这在这个偏僻的小厂是不多见的。我决定追求若梅。

  若梅家庭贫寒,兄弟姊妹又多,二十三四岁了也没有什么人来提亲。我开始追求若梅,时常去她家帮忙打水,干体力活,逢年过节送些贺礼,渐渐地,若梅的家人开始接受我,可是若梅对我一直很冷淡。

  一天晚上,我去看若梅,隔着门就听到若梅父亲的声音:“……你年龄也不小了,自己的终身大事要抓紧啊,我也看出建斌并不合你意,可是感情都是慢慢培养出来的,我们家这么困难,人家也不嫌弃,帮了我们不少忙,人要懂得报恩啊……”

  那一刻,我的心情很复杂,我知道若梅一直不喜欢我,但是我爱她,我不想放弃。

  不和谐的婚姻生活

  在我的努力下,若梅终于嫁给了我,那么不情不愿的,我感到委屈,略有一些生气。

  婚后,我们搬进了厂里的家属小区,左右邻居都是厂里的职工,大家都羡慕我有福气,找了个漂亮媳妇,可是他们哪里知道我们的婚姻其实并不美满。

  若梅其实是一个性格极为内敛的人,对我也没有爱,和她在一起生活其实是件很枯燥的事,她看到我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和反应,我的耐心在她的无所谓中渐渐流失。

  若梅话不多,你如果不找她说话,她几乎不会和你主动说话,偶尔有几个朋友来找她聊天,她也只是静静地聆听,微笑着,只是这张让人心动的面容也遮不住那一丝苍白。

  若梅的美丽让女人吃醋,更让男人垂涎。我时常发现一些男人的目光会停留在她身上,我也是个好颜面而且大男子主义的人,气不过我只好责骂若梅,我在感到内疚的同时更多的是忐忑不安。

  自从我和若梅结婚后,关于我们的一些流言蜚语也多了起来。什么若梅从小失身,所以才会嫁给我这个其貌不扬的人……我将若梅买回来做媳妇……若梅脸皮薄,人又胆小,每次听到这些谣言都会哭得很伤心,然后就是几天不和我说话,惹得我脾气暴躁。

  我和若梅的孩子出生了,她对我们的女儿也表现得极为平淡。若梅要上夜班,不能给孩子按时喂奶,半夜三更,孩子啼哭的声音吵得我更是心烦意乱,我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若梅身上,第一次,我动手打了她。

  我们的吵闹声引来了邻居——若梅的车间主任,他出面调解,若梅趁机以身体不适为由请假回娘家休息,主任派车将若梅和孩子送回家。

  那几天,我是在既轻松又恍惚的状态中度过的,我甚至都想过和若梅离婚,付出再多,可是换不来爱人的爱,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和初恋情人远走高飞

  3天后,我去若梅娘家接她回来,居然看见若梅和一位男士坐在客厅聊天。若梅的父母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尴尬得说不出话来。若梅镇定地说她和阿强从小是好朋友……

  可是我从来都没听若梅及她的家人提起过阿强。

  我觉得事有蹊跷,托朋友打听后才知道阿强是若梅从小青梅竹马的朋友,阿强家庭出身不好,若梅的父母一直不同意他们的婚事,就认阿强做了干儿子。两个人分分合合好几年,最后若梅拗不过父母,只好嫁给了我。这么多年过去了,阿强依然没有结婚。

  阿强和若梅的事成了我的一桩心事,自从我知道阿强后,更加感到不踏实,我也明显感觉到若梅对我的冷淡。

  若梅回娘家的次数越来越多,我猜想她一定是去见阿强了。我追到她娘家,果然看到他们坐在客厅聊天,有时候岳父岳母也在。阿强解释说他只是顺道来看看两位老人,我看他们没有什么大的动静,也就咽下了这口气。

  最初我还去接过几次若梅,后来我也懒得再去理会他们。我想过放弃这段婚姻,成全他们,可是他们太过于明目张胆,好几次都是同事传话到我耳朵里的,这太侮辱我了,我们之间不可避免地爆发了一场战争。

  是若梅先提出离婚的,我问她是不是因为阿强,她说是因为她并没有爱过我,和我在一起缺乏激情,她也变得越来越消沉……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我很痛心。我同意离婚,但是希望孩子能再大一些,孩子需要母亲。若梅答应了。

  我们还没有真正办离婚手续,若梅就像是已经和我离了婚似的,晚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问起她都说在加班。车间的同事说她每天都按时下班。终于,我在电影院门口看到了他们。

  那天,厂里有赠票,我和几个同事去看电影,偏偏若梅带着阿强也去了,所有同事都看到我的老婆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颜面尽失,顿时大怒,我拽着若梅就往家走,阿强又拉着若梅不放手,一路上,有人起哄,有人看热闹,在一片哄闹声中,我和阿强打了起来,他从路边举起一辆自行车向我砸来,我掏出刚买的水果刀一下戳进他的胳膊,鲜血渗了出来……

  经过这次事件后,我和若梅的离婚时间提前了,她连孩子都不要了,真的是连跑带逃地离开了我,我一阵心寒。

  我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

  离婚后,若梅随阿强去了另一个小城市,我们相隔不远,两小时路程。她回来看过几次孩子,又匆匆离开。

  我一个人带着孩子过着艰辛的生活,我把孩子送进厂里的幼儿园,每天忙碌地工作。一年后,有人给我介绍对象,林玲是做抽油烟机生意的,带着两个孩子,和爱人性格不合而离婚,我们见了几次面,感觉对方人还不错,半年之后,我再婚。

  林玲并不是很美丽,但是人却很善良,并且豪爽、泼辣,那几年她挣了不少钱,她为我们的家添置新家具,给我和孩子买新衣裤,我们还常去外地旅游,她也不嫌弃我收入低,还花钱把我和若梅的孩子送入实验小学读书。3个孩子相处也很融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终于感受到被人呵护的感觉。我们在一起幸福地生活着,然而,若梅的来访打破了平静的生活,她说她想孩子。

  说实话,自从孩子出生后,若梅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孩子,孩子对她也没有什么感情,她怎么会莫名其妙想孩子呢。那段日子,若梅常常来看孩子,终于,她说她想要回孩子了。

  若梅哭着,祈求着,她说我和林玲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可是他们一个孩子都没有,阿强的身体不能满足她当母亲的心愿……

  我们的孩子,之前她从未珍惜……我再次感到悲哀。我怎么会放弃我的孩子呢,近十年了,几乎是我一手把孩子拉扯大,在我最窘迫的时候,我也会在孩子生日这天和她拍生日照以留作纪念,我拒绝了若梅的请求,但是允许她常来看孩子。孩子似乎也并不喜欢若梅,她甚至亲近林玲更多一些,小小年纪的她就已经懂得谁是真的对她更好。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若梅终于放弃了,后来我才知道她和阿强领养了一个小孩,她再也没有来看过我和孩子。(文中姓名皆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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