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霞
在街心小公园里碰到虽是近邻却久未谋面的牛大叔,我问他整天忙些啥,他乐呵呵地说:“忙啥?还不是整天围着犬子瞎忙活。”我被牛大叔这番话逗乐了,说:“真没想到,你这个口口声声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的大老粗,现在讲出话来也文绉绉的。”见我夸他,牛大叔谦虚地说:“你夸得我怪不好意恩的,我说的可是大实话。”
一周后,我在小公园又碰到牛大叔,这天他正好和上中学的儿子在一起捞鱼虫。我突然想起牛大叔上次那句“文绉绉”的话,便和他打趣道:“牛大叔,今天又和你犬子忙活什么呢,捞鱼虫啊?”谁知牛大叔一听这话变了脸,气冲冲地质问我道:“你咋这么说话呢?我儿子是犬子吗?”
我被牛大叔这番怒气冲冲的话搞愣住了,怯怯地说:“牛大叔,上次你不是说过整天都围着犬子忙活吗,难道你忘了吗?”
牛大叔听了这话,气更不打一处来,气咻咻吼道:“你咋这么拎不清呢?我家养了条小狗,这小狗通人性,我拿它当儿子看,人前人后地称它为‘犬子’,可我儿子是人子呀,你咋人犬不分瞎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