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在所谓的平安夜,我收到了从遥远的深圳寄来的圣诞礼物。
一只做成车轮状的收音机。
“客户送的?”同事问。还真不是。
一个做IT生意的老板——只因我买过他的手机。
因为意外,所以有点感动。虽然这只车轮不能转动,一如楼下那些大大小小裹足不前的车轮。
圣诞节于我,本没有什么吸引力。它留给我的印象,除了不伦不类的喧闹,便是令我抓狂的路堵。
谁让我在繁华的新街口上班呢。
进不来,出不去。
晚上8点多了,还不断有车加入“正洪街车展”的队伍。
有人戏谑:等他们在中央商场或沃尔玛的停车场找到安身之处,商场怕也关门了。
我只得坚守办公室。
比我小十几岁的搭档,很有创意地爬到紫金山顶吃了顿圣诞晚餐。赶回来加班,也毫无悬念地被堵在入口半小时。
而早早完成工作打算去赴约的另一个同事,则因为车子出不了车库而被迫“陪”我们多加了两个小时班。
打的?应该算另一种奢望吧,在这个平安而嘈杂的夜晚。
有时候,真不明白汽车给我们带来的是便利还是烦恼,是快乐还是痛苦。
如果在繁华地区实行有限交通管制,会不会好些?想起了除夕和大年初一,那时候的路才叫“路”;车,也才叫“车”。
幼时幻想天天过年,是因为过年有肉吃有新衣穿。
如今幻想依旧,原因却是——
可以畅行。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