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6版:祭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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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警报声声,勿忘国耻!看,烛光点点,永祝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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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 年 12 月 14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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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警报声声,勿忘国耻!看,烛光点点,永祝和平
  听,警报声声,勿忘国耻!看,

  烛光点点,永祝和平

  江苏省暨南京市集会悼念南京大屠杀30万遇难同胞

  [抗日老兵来了]

  我跟日本人说“忘不了”

  [石美瑜后人来了]

  南京审判不容翻供

  背对“冤魂呐喊”,正对写有十三国文字“300000”的灾难之墙……

  昨天上午10点,在江东门纪念馆悼念活动现场,日本老兵三谷翔静静地坐在轮椅上,凄厉的警报声响起时,他微微缩了缩身子,感觉到一阵凉意,他裹了裹上衣,“看到这么多人,想到当年这里尸横遍野的惨景,心里很不好受,70年过去了……”老人垂下头,陪同前来的日本友人松冈环女士告诉记者,三谷翔这个老兵是比较有良心的,来宁谢罪,很多老兵都有抵触,但88岁高龄的他还是来了。据了解,松冈环从1997年开始调查采访日本老兵,先后接触了150位,但现在还活着的却仅有三四个了。

  在昨天的集会现场,一位白发苍苍的中国老人主动上前,紧紧握住一位参加集会的日本人的双手,嘴里还喃喃地跟对方说着什么……

  昨天,当年南京军事法庭庭长石美瑜的女儿石玉珍、儿子石南阳分别从美国、中国台湾专程赶来南京参加遇难同胞的悼念活动。

  这位老人叫胡伟,今年85岁了,昨天他带着自己的儿子专程从台北赶来南京参加集会。

  老人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厚厚一沓材料,封面上写着“老兵忆往”,“这可以说是我的回忆录,战争对于我来说是一场苦难的记忆!”

  老人告诉记者,他祖籍在安徽,小时候就在南京幕府山上小学,14岁时参军抗日,日军攻占南京时,他正好受伤在八卦洲疗伤,结果被日军俘去。日军看他还是个孩子,就让他去喂马,这一喂就从浦口一直喂到了汉口,而在日军喂马的期间,胡伟也学会了简单的日语,到现在还能说上几句。“后来我从日军部队里逃出来,又几次被不同的抗日部队收编,抗战结束时,我们部队在湖北也夺回了日军的阵地,我还记得当时日本军队投降时的神情,我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

  “我跟日本人说的只有三个字:忘不了!”老人激动地说,“但是我们不要再制造仇恨,不要再斗来斗去,我要让日本人知道,中国还是这么宽大仁厚,我们还是把你们当邻居看待!”

  快报记者 都怡文

  1947年2月6日,南京军事法庭上的一幕永载史册:面对原日军第6师团师团长谷寿夫的百般抵赖,庭长石美瑜严肃地大声宣布:“把从中华门外的雨花台万人坑里挖掘出来的被害者颅骨搬出来!”片刻过后,一颗颗白森森的颅骨从布袋里露了出来,堆满了一桌子。现场哗然,庭外旁听的市民义愤填膺,谷寿夫被震住了,颓然地低下了头……

  昨天,石美瑜的女儿石玉珍、儿子石南阳分别从美国、中国台湾专程赶来南京参加遇难同胞的悼念活动。石玉珍定居在美国洛杉矶,这次她特地带来了两个在美国长大的女儿欧晓蓝、欧如蓝,“我想让她们知道外公当年在这里做过的事,想让她们了解和记住这段历史。”4年前,大女儿欧晓蓝曾经到过江东门纪念馆,那次参观给她的震撼一直影响到现在,“怎么会是这样,人类历史上这么悲惨的大事件,怎么我们在美国的教科书里一个字都没有提过!”欧晓蓝告诉记者,回去后很长时间心情都很不好。她在美国的一所学校做教师,“我立即抓住一切机会向我的学生和同事宣讲这段历史,然而,要他们接受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因为对他们而言这是闻所未闻的。在美国的学校里,可以花一周时间来讲犹太种族灭绝,但却不愿拿出一节课的时间来讲讲南京大屠杀!”

  快报记者 郑春平

  当年进攻南京的日本海军老兵昨天参观江东门纪念馆深深忏悔:

  战争,让人变成了鬼

  祭

  据新华社南京12月13日电(记者 徐机玲 石永红 蔡玉高)13日上午10时,凄厉的警报声再次响彻古城南京上空。江苏省暨南京市各界代表、海内外友好人士8000人在南京举行集会,悼念南京大屠杀30万同胞遇难70周年。新扩建落成的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新馆同时竣工开放。

  悼念仪式在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集会广场上举行。各界群众首先高唱《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之后,在警报声中,全体人士向南京大屠杀30万遇难同胞默哀。《安魂曲》中,人们向遇难者敬献花圈并鞠躬。

  江苏省政协主席许仲林在悼念仪式上说,南京大屠杀惨案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三个特大惨案之一。中日邦交正常化以来的35年间,两国友好关系得到了全面发展。但在日本国内,还有少数右翼势力无视历史事实,极力否认和篡改南京大屠杀事件。这些举动严重影响了中日关系的健康稳定发展。

  许仲林说,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是我们铭记那段历史、纪念遇难同胞的主要场馆。我们对纪念馆进行扩建,就在于给参观者以历史的体验,南京大屠杀不仅是对中国人,而且是对人类的基本价值的攻击,是在毁灭不同民族和国家和谐共处的基础;又在于给予当代和后代以警示,不能容许任何否认战争责任和美化战争的谬言流行;也在于表达中国人民,特别是南京人民和全人类共同的和平信念以及与世界各族人民友好相处的愿望。

  南京艺术学院学生任洁代表各界宣读了《南京和平宣言》。

  200多名南京大屠杀幸存者及遗属、抗战老战士、港澳台同胞,600多位外国友人参加了悼念仪式。

  悼念仪式结束时,南京大屠杀幸存者、南京市青少年代表、新馆建设者代表敲响了和平大钟。在悠扬的钟声中,3000只和平鸽飞向天空,寄托了南京人民渴望和平的心声。

  8000人集会

  悼念30万亡灵

  昨天,江苏省暨南京市在江东门纪念馆举行集会悼念30万死难同胞快报记者 翁叶俊 摄

  [幸存者来了]

  热泪滚滚,70年悲痛怎能忘

  “日本兵连女童也不放过”

  “那年我才15岁,跟家里人一起躲在上海路的难民区。日军在城里烧杀淫虐,连难民区都不放过!”昨天,85岁高龄的南京大屠杀幸存者施怀庚老人坐着轮椅来到了悼念现场,70年前的悲痛记忆再次重现。“那时候,日本兵到处找妇女,女童也不放过。有一段时间,日本兵经常到难民区找‘花姑娘’,强行把妇女们带走。有的人后来就再没回来;回来的人中,我们后来发现有四五个人都怀孕了,但大多数都还未婚。看着她们的痛苦,我们心里都明白,但谁也不忍心问……”

  “我找到了父亲的名字”

  “看,这就是我爸爸。”在长长的遇难者名单墙上,程铭政兄弟俩找到了父亲程长河的名字。“我家住在小船板巷,父亲是个做手工艺的工人。南京城沦陷后,父母带着我们跑反到江浦的一个农民家里。一天,日军的大炮把这家农民的房子打着了,我们赶快跑。父亲想到一家人今后还要生存,冒险想跑回去从屋子里抢些东西出来,不料被日本兵撞到,当场一枪就被打死了……”在昨天的悼念活动中,程铭政兄弟俩一直捧着父亲的遗照。

  “尸体多到芦席都不够用了”

  81岁的李钟当年是在“安全区”内逃过日军屠杀的。

  1937年的冬天,李钟才11岁,当时他们住的地方隔壁就是红卍字会,是专门负责掩埋遇难者尸体的,“我那时候趴在窗口看到,隔壁院子里的工人,拿着铲子等工具,我没看见有尸体,就看见院子里车子进进出出,一天都不停,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准备了木板做的薄皮棺材,后来棺材用完了,就只能拿芦席,再后来芦席也用完了……”

  快报记者 郑春平 都怡文

  昨天,当警报声响起的时候,悼念现场的100多位南京大屠杀幸存者心情无比沉痛。夏淑琴、张秀红、伍正喜、佘子清、赵斌、施怀庚……想起遇难的亲人和同胞,不禁热泪滚滚……

  在昨天的悼念现场,“东史郎”来了!和平法会上,日本支援东史郎案审判实行委员会秘书长山内小叶子手捧东史郎的遗像静静地站着。

  [“东史郎”来了]

  日本友人带他的遗像来悼念

  愿

  夜色中,白色的和平雕塑耸立着,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托着和平鸽的母亲浑身散发出圣洁的光芒,黑色的基座下,跳动的烛光摆出大大的“和平”,水池边,闪着点点的烛光,水里、岸边……2000多名大中小学学生,和众多国际友人,点亮蜡烛,共同祈祷300000遇难同胞的亡灵,能够安眠,祈祷飞翔的白鸽,能带来和平。

  昨天下午5点,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的集会广场上,数千名青少年、幸存者及国际友人手捧蜡烛虔诚地站在“和平之舟”的“船头”举行“烛光祭——南京青少年和平集会”。匆匆从日本赶来的韩国人朴耀子身穿白衣白裤,边舞边书法,“至善”道尽了对和平的向往。两名大屠杀幸存者佘子清和李高山也参加了“烛光祭”,当他们手中的蜡烛点燃后,烛光开始散布开来,最后站在“和平之舟”船头的2000多名学生手中都捧起了白烛,星星点点的烛光闪动成一片灵动的海洋。

  巡游开始,悼念者们举起蜡烛,缓缓走向和平广场。前行中,一位来自神户的日本友人说:“手捧烛光,来到这里我的心情很沉重,我们只能沉默,不知道要说什么。无论怎样,我希望30万亡魂能够接受我真诚的悼念。祈愿他们安息!”一位中学生说:“对于日军过去犯下的罪行,我们可以原谅,但是绝不能忘记。今天在这里哀悼,希望亡灵能够安息。也让所有人不要忘记历史。”寂静的场馆里,只有沙沙的脚步声,

  黑暗中的烛光一路随风摇曳,绵延至和平广场。

  30米高的汉白玉和平雕塑在灯的映照下,更显得圣洁无瑕,悼念者们来到雕塑前,依次将白烛小心翼翼地放下,最后整座雕像沉浸在闪耀的烛光当中,和平的火苗在跳动。

  “我们用心中蕴积的切切祈愿,用我们手中敬献的烛火,告慰被侵略战争和邪恶势力虐杀的无数生命。我们将与一切有损和平的邪恶势力和暴力行为,进行坚决的斗争,制止战争与恐怖。希望今天所做的一切,能让30万遇难同胞安息。”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馆长朱成山表示。

  快报记者 毛丽萍 解璐

  实习生 谭明村

  2000人点燃白烛

  祈祷世界和平

  紧张

  震惊沉痛

  表情一:

  紧张

  虽然腿脚不方便,但三谷翔还是在女儿及旅日华侨中日友好促进会秘书长林伯耀先生的带领下进入了新馆的陈列厅参观。

  进入“人类的浩劫”展厅,一张张日军战机轰炸、房倒人亡的照片让三谷翔异常局促,双手无助地绞搓在一起,然后用手撑着下颌,嘴巴微张,盯着“幸存者回忆当年录像”,然后又盯着战机,“想起来了,就是这么轰的,惨!”

  表情二:

  震惊

  “南京保卫战”展厅里,记载了侵占南京的部分日军将领,三谷翔找到了自己所在的部队:第三舰队,他用手指了一下。在血战光华门的复原场景前,看着劈开的城墙、乱溅的飞石,听着隆隆的炮声,老人没有久留,他别过了头,但在“日军在南京大屠杀”展厅,一眼就瞅见了躺在玻璃柜中的日军第三十三联队士兵穿的军服,“是,当年陆军就是穿的这种衣服。”

  绕过沙盘,三谷翔研究起一组照片来,那是日本人将搜捕的中国人送到刑场,有的图片上则是歪七扭八的孩子尸体,老人不停地用手指敲击着下巴,点着头,“这个卡车我见过。”他告诉记者,当年他曾看到卡车把人一批批运过来,还曾经疑惑,把这么多人运到一起干什么,现在明白了,全是屠杀的。

  表情三:

  沉痛

  “苍天有眼”,一屡阳光倾洒到遗骸上,三谷翔看着看着,一只手突然紧紧抓住栏杆,但当他的眼神别过累累白骨时,一张张刺眼的照片让他无处可逃。

  脱光了把人往水里摁;杀人,把头砍下来,架在木架子上,还在嘴里放半支烟;手拿刺刀,露出狰狞笑容的杀人比赛“百人斩”……三谷翔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战友犯下的滔天罪行,紧紧地抿起了嘴,“战争可以让人变成鬼!”

  表情四:

  忏悔

  一路走过,三谷翔很多时间都在默默地看,在“加害南京原日军官兵自白”里,他找到了自己的画像,还有一块介绍他与他的证言的展板,抬头,四台悬挂着的液晶电视有一台正在滚动播放着他的证言,老人脸上露出了一点淡淡的笑,“是我。”他说,“当时,日本人绝大多数都是以为天皇而死、把生命献给天皇为最高道德而活着,这样的教育很小就开始了,生为男子,当兵是当然的……没想到,给这么多人带来了伤害……”

  尾厅,12秒一滴水,代表着一个生命的消失,老人摇了摇头,然后在留言电脑上认真地输入了自己的名字和愿望,希望日本人不要忘记这段历史。

  表情五:

  叹气

  走出展厅,温暖的阳光洒

  我听过你的证言

  在身上,三谷翔长叹了一口气,问及感受,老人指指胸口,“很沉重,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怎么表达。”良久,他告诉记者,日本也需要有个关于南京大屠杀的建筑,让所有日本人知道那段历史,不要忘记这段历史,世世代代和平下去。

  对话幸存者:

  我听过你的证言

  在南京保卫战展厅里,三谷翔一眼认出了正在参观的幸存者张秀红,主动打起了招呼:“我听过你们的证言。”张秀红似乎也认出了这位老兵,她友好地回应,并再三叮嘱三谷翔保重身体。

  快报记者 毛丽萍

  ■相关新闻

  摄影家张国通举着东史郎的照片悼念死难同胞

  快报记者 唐伟超 摄

  日本友人说:

  否认历史

  才是卖国贼

  遗属举着大屠杀死难者遗像前来悼念快报记者 翁叶俊 摄

  “东史郎生前到南京7次谢罪,去年去世时,还有个未了的心愿,就是他想再来一次南京。”山内小叶子告诉记者,此次,她就是来帮东史郎完成这个愿望的,“70年前的今天,很多日本人都忘了,或者不知道,但在中国,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我们这次来,跟东史郎的目的一样,就是为了悼念在那场战争中遇难的无辜平民。”

  “我也想请日本友人把‘东史郎’带回去。”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张国通特地从河南赶到南京,在悼念现场,他捧着一个大相框,照片上的人物正是东史郎。1999年、2002年,张国通曾两次亲赴日本东史郎的家中采访,“2002年的那次采访,东史郎专门带我去了他们的家族墓地,很认真地告诉我,‘这里躺着我的列祖列宗,今天我把你们带到这里,是想再一次表明,我将做一个正直的人,我将以自己的言行,去证实我决不愧对我的祖宗,也决不愧对对我恩重如山的中国人民。”

  昨天,张国通特地将他拍摄的东史郎照片带到现场,“这好比东史郎先生亲自来了这里。另外,我还想请日本友人把这幅照片带给东史郎的家人,作为永久的纪念!”

  快报记者 毛丽萍 郑春平

  人们用白烛拼成“和平”的字样快报记者 泱波 赵杰 摄

  再次踏上这块曾被他们屠戮的土地,三谷翔昨天又忆起了当年惨绝人寰的那幕——

  1937年10月18日至12月25日之间,我乘坐“海风”号,属第3舰队第11战(船)队第24驱逐队,即从上海进攻南京的长江溯行部队。

  12月13日,早上就有“南京今天陷落”的情报,我们在离南京最近的浦口附近待命。往江边看去,好多只整齐地堆积着中国人尸体的筏子从上游漂来,尸体堆积的高度有1.5米~2米,那堆积的方法就像几何学上画的图那样严实……

  我们全副武装,乘汽艇在中山码头登陆,然后徒步从中山北路进入城里。去的路上,附近的小公园、小广场,或者曾是网球场的地方,可以说没有例外,到处都堆积着山一样的遗体。有光着身子被杀的,有像念珠那样串在一起的,或者是数人被绳子拴在一起的。枪杀或刺刀刺杀的痕迹,多得太过分了。

  17日的入城仪式结束后,我们回到了船上。第二天开始在船上警备,目睹了每天从早到晚不断用卡车运来的分不出是俘虏还是中国百姓的人们,将他们从中山码头赶下江,然后用机枪对准他们,将他们击毙……

  三谷翔回忆:

  在舰艇上看到的是人间地狱

  来宁参加悼念的三谷翔表情凝重快报记者 翁叶俊 摄

  昨天的和平集会上,大约有19个来自日本的民间团体,总人数有530多人。他们当中有的人是第一次来,有的人已来过多次。

  

  第一位披露日军罪行的日本记者本多胜一:

  “记者的责任就是要把事实弄清楚!在日本有人骂我是卖国贼,他们否认历史,其实他们才是真正的卖国贼!”

  

  日本教师古泽千代胜:

  “我教中学的历史,我有责任带着反省的态度,去重新认识这一段历史,并把真相教给我的学生。”

  

  日本面向21世纪儿童与教科书全国网络负责人 俵义文:

  “在日本,现在几乎所有的书店里都摆着否认南京大屠杀,证明南京大屠杀是虚构、是说谎的书,揭露南京大屠杀的书几乎没有。”

  

  日本立命馆大学国际和平博物馆馆长安斋育郎:

  “我想把南京大屠杀展览搬到我们馆里,实物展示,让大家意识到战争的残酷,让大屠杀事件不再发生。”

  快报记者 郑春平 毛丽萍 都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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