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24版: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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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 年 12 月 1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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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再等她一年
  她和他是初恋情人,两人谈了八年恋爱。从18岁到26岁。初恋情人常常是最被辜负的情人。年轻的时候,总是有许多莫名其妙的误会,有些不该随意说出口的赌气话,有时还有一些不知道为什么会失控的心猿意马,还有一些对于爱情过度索求或要求完美爱情的想象,使得年少激情随着时光消磨殆尽。

  其实,不是那个人不适合她,只是他太早出现了,而她尚未成熟,还没有办法安稳于一份感情。

  就在两人已经一起买了新房、就要论及婚嫁时,她有了另一个追求者:一个公司新同事。新人比旧人更懂得珍惜她,穷追不舍。她本来没有打算背叛盟约,可是当时,旧人不知体谅,处处和她呕气。

  有一回,她只不过多说了两句,盛怒的他就对她吼道:“我再也受不了你了。”她说,她要搬走。“搬走最好,搬出去就不要回来!”她就这样一去不回了。来帮她搬家的,就是那位新同事,对她千般殷勤,很快就表明非她莫娶。她答应了婚事。

  这时候,他后悔了。虽然她离开之后,他也有女伴,不过,当喜帖在他手上颤抖时,他才发现,他最爱的是她。

  已经来不及了,只剩下祝福的权利。他单身了一段时间,只是不承认,他其实是在等她。越等越是绝望。七年匆匆过去,她变成孩子的妈。第八年,他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第九年,她离婚了。婚姻并没有比爱情更经得起考验。她的婚姻因第三者介入而生变。恢复单身的她,厄运连连,母亲因癌症离世后,她发现自己也得了一样的病。

  他知道了,两人这才再度见面。那一段时间,只要有空,他就会到医院看她。就算是没空,也有个不言的约定。每晚11点,他准时打电话给她。聊的事情很寻常,也常重复,不过是问候的话语。知道走过的路不可能回头,他也知道自己没办法回头。

  就这样,每日不间断地问候。已经五年了,像这样的小小承诺,不管欢喜悲伤,已经成为护持她的力量,也就没有辜负当时的爱。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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