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蓓:
文学是我生活中的阿司匹林
提到“70后”女作家,人们会很自然地想到卫慧、棉棉,她们的时尚写作曾经在世纪初喧嚣一时。与她们相比,侯蓓要安静得多,这位被国内评论界赞誉为“女卡夫卡”的南京女作家,安静地在南京生活、写作,与世无争。日前,侯蓓做客快报“生活南京”,就写作的诸多话题,与网友们作了交流。
兔子也有“人性”
侯蓓很少直接写现实生活,读者很难从她的文字中捕捉到所谓的“时代气息”。她的小说有点奇怪,《小玻璃》写的是一块碎玻璃的独白;《恐惧的倒影》主角是一只兔子;《猴岛日记》,顾名思义,是一群猴子的日记。“这是些不起眼的小事物、小东西,但你只要赋予它情感,它就会有人性,它为什么不可以思考,为什么不可以去感受这个世界?”侯蓓拿《恐惧的倒影》做例子。这篇小说写的是一只兔子。“现实生活中经常发生背弃的事情,在朋友之间,甚至在亲人之间,我写的兔子背弃了它的主人,这是很疯狂的事情,但是它发生了,它背弃主人是因为它对爱感到绝望。”一只绝望的兔子,它的所作所为通过它的独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侯蓓表示,既然一只兔子也是可以理解的,那么人与人之间更需要理解,“实际上,我写的还是人性。”
一间内心的屋子
弗吉尼亚·伍尔夫在上世纪初提出,女作家应该有一间自己的屋子。在她那个年代,男性掌握着生活和文化的话语权,一个女作家要发出自己的声音很难。侯蓓表示,压制女性的最黑暗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但是问题还在,“在今天,一个作家需要在自己内心为自己建一间屋子,把不属于这间屋子里面的东西搬出去,把需要的东西搜集进来。”她认为文化上男性对女性的压迫已经过去,女作家要做的是怎么选择做最真实的自己。
文学是阿司匹林
侯蓓本科读的国际关系学院的英语专业,那是个培养外交官的地方,但是她的兴趣是文学。在相对封闭的校园里,她在那种最普通的日记本上写小说,写了好几本。一晃10多年过去了,侯蓓指着她带过来的新书《玻璃火焰》,很肯定地说,“我会一直写下去,我没法停下来,因为文学就是我生活中的阿司匹林。”快报记者 倪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