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20版: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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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泽东保护小说《李自成》的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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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 年 11 月 5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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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腿农家女爬着创造滚滚财富
  四川省南部县没有上过一天学的农民李玉琼在身陷困境、求助无望、下肢完全丧失行走能力的情况下,迎着世人异样的目光,靠着双手的支撑,勤奋而又十分执著地爬行在城市和乡村之间补鞋、卖农资、搞推销……终于不可思议地爬出了一条财富之路。

  李玉琼是如何挑战身体极限,奇迹般地改变自己的命运的呢?她成功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人间1105 编辑稿

  残疾女嫁给老实郎

  1969年2月,李玉琼出生在南部县肖家乡老牛沟村一个贫苦农民的家庭,她在兄妹5人中,排行第四,聪明伶俐,深得父母的喜爱。3岁那年的一天,李玉琼突然发起了高烧,持续高烧3天后,李玉琼的双腿出现了红肿和溃烂现象,不久双腿萎缩并丧失了行走功能。

  腿不能走,活泼好动的李玉琼就趴在地上学爬。爬行时,她以双腿作支撑,双手拱地,身子匍匐着像青蛙一样向前弹跳。天长日久,她的手掌和膝盖上磨出了厚厚的老茧,短小且向外弯曲的双腿则像尾巴一样紧紧地“蜷伏”在身子之下,整个人看起来极像一个只有上半身而没有下半身的半截人。“半截人”每次走出家门都会引来怜悯、好奇与异样的目光。

  李玉琼16岁那年的春天,村里几个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美女伙伴请来一个摄影师拍照。从来没有拍过照的她听说后,非常想看看照片上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于是她爬着来到父母面前,请求他们给自己1元钱。父亲没有说什么,母亲一听差不多急得跳起来,她不但没有给李玉琼钱,反而当场批评起她来:“你一个残疾人有什么好看的?你去照相干什么?你已经这么大了,不要出去丢人现眼好不好?”母亲的话让李玉琼非常难受。

  李玉琼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走出家门,摆脱对他们的依赖,干出一番事业来。可是,一个残疾人,怎样才能走出家门独立自主呢?李玉琼动起了脑筋。她想,自己几岁时就学过毛衣编织了,何不给别人织围巾和手套挣一点手工费呢。李玉琼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平时最要好的几个姐妹,让她们帮自己揽点生意。几个姐妹一听觉得这是一个帮助朋友的最好机会,便暗中寻找商机。很快,李玉琼靠给别人织围巾和手套攒下了10多元的私房钱。

  一次,村里来了一位摄影师,李玉琼拿出自己的积蓄,痛痛快快地拍了几张照片。照片送来那天,细心的母亲发现了她花钱大手大脚的毛病,不由分说,将她暴打一顿。

  1988年,李玉琼住在县城的姐姐生了孩子需要人照顾,她主动请缨。父母于是用背篼将她背到了姐姐家。给姐姐带孩子期间,细心的李玉琼发现姐夫每天上街给别人补鞋、补锅、擦皮鞋能挣回不少钱,她觉得这个工作特别适合自己,就利用孩子睡觉的机会爬下楼到姐夫的鞋摊前给他帮忙。一年之后,李玉琼掌握了补鞋的全部技巧,她的举动引起了同住一条街的邻居杨方碧的注意。杨方碧有一个弟弟,叫杨方绿,已经36岁了,由于比较穷且忠厚老实,始终没有人上门提亲。杨方碧觉得,李玉琼虽然残疾但十分勤快,跟弟弟比较般配,便托人到李家提亲。李玉琼的父母不顾李玉琼的反抗,让杨方绿搬到了家中居住。

  想方设法赚钱要过好日子

  杨方绿住进李家,什么事都抢着干,事事都为李玉琼着想,这让李玉琼非常感动,半年之后,她接受了杨方绿的爱。不久,他们举行了简单的婚礼。

  1993年,李玉琼待产住进县妇幼保健院。当医生告诉他们需要700元的剖腹产费用时,她和丈夫一下怔住了:自己手上只有200多元的积蓄。杨方绿流着泪四处求情,终于凑齐了全部费用。

  李玉琼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出院不到一个月,父母就强行与他们分家。分家不久,常年在附近乡镇给别人打短工的丈夫杨方绿患上了慢性胃炎,被迫回到家中休养。

  李玉琼再次萌生了做小本生意的念头,一天,李玉琼爬出家门下地锄草,无意中看到邻居提着一双皮鞋准备到集市上去补。她眼前突然一亮,何不效仿姐夫,上街替人补鞋呢?

  那天上午,李玉琼枯坐了两个小时,摊点前都没有一个人过来。她不由得暗暗叫苦。快到十点钟的时候,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十分友善地朝她走来,老人打量了李玉琼一番,然后摸索着从荷包里掏出5角钱,朝她扔去。李玉琼知道老人把自己误会成乞讨者了,她叫住了老人:“老人家,我是来补鞋的,不是来乞讨的,谢谢你的好意。”老人一听,又把她打量一番,“哦”了一声,然后给她提醒:“你选择这样僻静的地方补鞋,谁来找你啊?还有,你说你是补鞋的,怎么没有看见补鞋的机器呢?你还是换一个地方吧!”

  老人的一番话提醒了李玉琼,她爬着将摊位转移到了集市的入口处。说来也怪,李玉琼刚坐定,摊位前就涌过来一群人。他们像发现外星人一样围着李玉琼议论起来。李玉琼听着这些刺耳的话,感觉一双双眼睛像钢针一样扎向自己,李玉琼朝人群扫视了一眼,然后微笑着问他们:“你们需要补鞋吗?”听到这话,那些等着起哄看热闹的人不再议论了,纷纷知趣而去。

  看热闹的人走了,并不意味着顾客就来了,李玉琼拿出一双从家里带来的破鞋一针一线地补起来。她的这一举动很快就发挥出了广告效应,十多个人提着需要修补的鞋来到了摊点前。补完第一双鞋,她收了对方两毛钱……

  一天下来,李玉琼采取手工的方法给顾客补了50多双鞋,她长着老茧的双手被磨破了皮,弯曲的脊背疼得几乎伸不直。

  一年下来,李玉琼不仅用挣来的钱治好了丈夫的病,还清了一切债务,而且还有了一点点积蓄。第二年,李玉琼举家租住在了肖家场上。她发现无论是场镇上种地的农民还是附近的村民,他们种庄稼都比较喜欢使用油枯。李玉琼便动员丈夫再租一间房子用作出售油枯。

  酿白酒酿出滚滚财富

  1999年,李玉琼的油枯生意已经没有多少油水可言了。与此同时,她发现,肖家乡场上的白酒十分畅销。李玉琼分析一番后,觉得白酒生意有利可图,便让丈夫到镇上的小作坊里学酿酒技术。

  2000年9月,李玉琼就把家里的一切托付给丈夫杨方绿,自己爬出家门,到县内各个乡镇考察白酒市场。考察结果,她觉得南部县永庆乡水源好,位置较为偏僻,比较适合修建白酒作坊。她估算了一下,修建酿酒作坊至少需要10万元左右的资金。李玉琼到银行贷了款。当年10月,李玉琼的酿酒作坊在亲戚的反对声中修建完工。

  经过一番周折后,李玉琼爬着帮助丈夫杨方绿酿造出了第一批酒。她发现,这批酒口感差,苦味太重,要求丈夫杨方绿调一下味道。杨方绿按照老师传授的那样去调味,结果10多吨白酒全都变了味,根本就无法喝。

  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训,杨方绿第二次酿造出的酒味美爽口,效果非常令人满意。李玉琼让丈夫在家守候,自己则带着酒具到离家不远的杜家井推销。如何才能将自己的白酒销售出去呢?李玉琼动起了脑筋。她想,年轻人喜欢讲究排场,对散装白酒不感兴趣,向他们推销意义不大。中老年人比较实际,喜欢喝散装白酒,而不喜欢喝瓶装白酒,他们应该是散装白酒的主要消费群体。同时,白酒能吸引人的地方首先就在于它的气味,自己把它们密封在酒坛子里,气味没有泄漏出来,别人怎么认识自己的酒呢?想到这里,李玉琼带着载有白酒的车子爬向那些中老年人集中的地方,然后停下来,故意不小心将一小半瓶酒洒在了地上。浓烈的酒香立刻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好酒”“好酒”的赞叹声随之回响在了耳边。一个小小的酒广告让李玉琼迅速打开了局面,她带去的100多斤白酒很快被抢购一空。

  几天之后,李玉琼推销完了10吨白酒,10吨白酒带给了她一笔可观的利润。她为此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

  为了迅速提高市场的占有率,李玉琼每到一处卖酒都要打一张收购高粱的广告牌。李玉琼说,这样一方面可以消除部分顾客担心白酒是酒精勾兑的疑虑,另一方面可以降低原料采购的成本。就这样,李玉琼凭着顽强的毅力爬着将自己的白酒推销到了南部县和周边县市的部分农村,她因此获得了滚滚财富。

  (谢绝转载、上网)张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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