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8版: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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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荡漾在湖中的小船没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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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 年 11 月 1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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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荡漾在湖中的小船没有爱
  ■时间:10月28日

  ■主持人:伊人

  ■倾诉人:程芳,女,29岁,职员

  总以为他是自己的底线,不管怎样挑选,最后还有一个他。殊不知,自己也是别人的底线。在等待那个人出现的过程中,我们不过是对方打发无聊的伙伴而已。

  民声 那荡漾在湖中的小船没有爱

  一年之约

  那一年,我参加了一个“驴友”俱乐部,没有男朋友,自己给自己找些事做,打发时间,说不出口的理由是可以扩大交际面。俱乐部人很多,渐渐我们也形成了自己的核心小团体,我、吕波和另外几人成了固定的组合,活动的内容逐渐从假期的外出旅行延伸到了日常生活当中。平时我们也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都是AA制。

  朋友都说我和吕波有“夫妻相”,因为我们都有一张瘦长的脸,小眼睛、大鼻子、小嘴巴,而且皮肤都很黑,有一段时间还都戴黑框的眼镜,经常有人认为我们是姐弟或是兄妹。

  我的恋爱并不顺利,从中学到大学,我从未谈过恋爱。有过几场暗恋,但还没等我去表白,对方就都有了公开的对象,留下我独自伤心。

  我们这个圈子里的朋友年龄也都相仿,有了恋人后也就单飞了。聚会越来越少,吕波现在成了我们小团体里唯一的男孩,包揽了所有的组织工作:吃饭、唱歌、打球、郊游,订车、订场子、订座位都是他的事情。他虽然年纪不大,经济收入也有限,但却有十足的绅士风度与兄长风范。再大的麻烦,他都能解决。

  最后,圈子里只剩下我和吕波两人是单身了,我们各自的相亲故事成了圈子里分享的笑料。有次他去一家餐厅相亲,大家恶作剧地就在他的邻座吃饭,他装作不认识我们,我们却在旁边笑成一团。事后,他假装生气地说:“你们这样会毁了我的姻缘的!”更逗得我们哄堂大笑。

  最后我们圈子的“组长”邢佳说:“我倒有个提议。你的姻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干脆娶程芳吧!”我和吕波同时抗议,邢佳说:“我们定个一年之约吧,这一年里,如果你们谁都没找到对象,那你们俩就凑成一对!我们大家来作证!”

  其实也就是说笑而已,我和吕波根本不合适。我正规大学毕业,工作收入不错,他对自己的学历向来讳莫如深,我猜可能根本没上过大学,在一家很小的私营企业里当业务员,而且他的家境也非常一般。

  虽然有朋友们起哄,但我们都很坦然。我猜吕波肯定是觉得配不上我,因此根本不把那所谓的“一年之约”放在心上。

  一时晕眩

  每个黄金长假是我们俱乐部的重头戏,“五一”我们决定走得远一点,到一个尚未被开发的山里去。

  远行是消耗体力的。第四天,我们要攻克一座山峰,到半山腰时,我心脏早搏的毛病犯了,气都喘不上来了,决定放弃登顶。因为大部队必将原路返回,所以我可以原地等待。我们小圈子友谊深厚,吕波是唯一的男孩,留下来陪我。

  休息一会儿,我渐渐缓过来。这是我和吕波第一次单独相处,渐渐觉得没什么话题,面面相觑也很尴尬,只得四处走走。附近是一个水库,吕波发现有一只小船系在岸边,突发奇想要划船。他是那种很有运动天赋的人,教我怎么用桨,很快我们就将船划到了水库的中间。

  领队打电话来说他们已经登顶,休息一个小时再下山。也许是轻轻摇晃的小船和美丽的湖光山色让我对身边的这个男孩产生了特别的情愫。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而身处湖心的一男一女,离得是那么近。

  他为能够娴熟地控制这条小船而欣喜不已。最后我们的小船就在湖心荡漾了。划累了,我们就肩并肩在狭窄的船上躺下来。小船不经意的摇晃间,我的手会扶住他的胳膊,他的腿也会碰到我的膝盖。也不知是谁主动,我们居然将手牵到了一起;再后来,他说船板太硬,把他的外套脱下给我叠了个枕头,又顺势让我枕着他的胳膊。我第一次和异性靠得这么近,似乎有点晕船了。

  朋友们下山的速度比我预期的快,我们俩顺利地将船靠了岸。

  下山的路上,我的心里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一方面,我像所有女孩一样,对自己的婚姻抱着很大的期望,希望找一个经济条件好一些、前程远大的男友。但这些年的相亲实在令人沮丧,也不是没有富裕的相亲对象,但要么人家看不上我,要么实在令人望而生厌。这个吕波呢,性格非常讨喜,但似乎一辈子也就这么平庸了。我在一路上不断地说服自己:总是应该为了爱而结婚吧,那些经济什么的是身外之物啊,或者我应该放低标准。那么,就和吕波开始吧。时间不等人啊,近来相亲对象的水准也每况愈下,也许是在那些介绍人心中的度量衡上,一个已27岁、其貌不扬的姑娘,有什么可挑的?

  一厢情愿

  划船后的两天,吕波表现得一如往昔,对大家都非常照顾。我忽然感觉内心似乎变得充实了一些,他帮我拿包,吃饭时给我递餐巾纸这些平常的举动都有了特殊的意义。

  5月7日我们筋疲力尽地回来了。第二天一上班我就上了QQ。当着别人的面,吕波肯定不好意思对我表示什么;但在网上,他肯定有话对我说。可吕波始终没有上线。我想,我跟吕波好,本来就有点屈就,总不能我采取主动吧。

  过了一个星期,吕波始终没有上线。因为长假刚完,我们也是各忙各的,没有聚会。我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邢佳:“最近有没有什么有特色的饭店开张啊?”她立即如数家珍地报了几家。我说:“听起来不错,我们定个日子去吃吧,叫吕波去订位子。”说到他的名字,我觉得自己心跳都加速了。邢佳却叹了口气说:“我们指望不上吕波了,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我都一星期没有他的音信了。”我的心里一惊,难道她知道我与吕波的事啦?但吕波也没联系我啊。接下来她的话则将我推向了冰窟:“你知道吗?这次出游的最后一天,吕波终于遇到了他的意中人啦。就是俱乐部经理老吴的妹妹,网名叫小贝的。现在人家可是打得热火朝天呢,天天都在一起。估计以后我们这个圈子就要彻底解散啦。”

  我打听了一下,这个“小贝”是硕士,在一家著名的外企当翻译,她哥哥开着一家户外用品商店,家境自然不必说啦。我恨恨地想,条件这么好的千金,怎么会看上吕波呢?难道长得很难看?

  出于好奇,我真想快点见到“小贝”。也许吕波真的沉浸在热恋的二人世界里,也许他深悔那次外出旅游中途与我在船上的几个小时,因此很不想见到我———如果他知道只需再坚持一下,在假期的最后一天就能遇到“小贝”了,那他一定不会与我去划船的。我的单位是六天工作制,后来两次吕波组织的小圈子活动都安排在周六下午,我知道是为了躲避我。

  邢佳热衷于写博客,我们以前每次聚会后,她都会第一时间将活动照片和趣事贴上去。星期日我就在活动照片中找“小贝”,尽管我怀着敌意,但还是要承认,那是一个清秀的姑娘。

  现在人人都说,“小贝”与吕波是天生的一对。我彻底退出了这个俱乐部,因为我觉得自己差点儿成了笑柄:自视甚高,想带着屈就的心情与吕波开始,其实吕波还觉得我不合格呢。

  经过这场只有两人知道的小插曲后,我重新拾回了相亲的热情。以前都不当回事,因为总是觉得还有个吕波在,不行就找他好了。现在我是唯一落单的人,应该积极行动起来。

  只要端正了态度,事情就好办了;只要降低了标准,可爱的人还挺多。现在,我也在筹备婚事了。

  (文中姓名皆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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