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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储兆瑞走得像夏日一场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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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 年 7 月 28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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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社会工作者猝然离世,所有认识他的人觉得悲伤来得太突然
储兆瑞走得像夏日一场暴雨……
  劳累导致

  储兆瑞猝然离世

  65岁的储兆瑞猝然离世,让所有认识他的人觉得悲伤来得暴雨般突然。记者昨天走访了他的朋友、同事、医生、学生,提起储兆瑞,大家禁不住红了眼眶。

  储兆瑞,在同行眼里,他是“南京性学最早的开拓者”;在同事眼里,他是马不停蹄的“工作狂”,在学生眼里,他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者。

  ■众人眼中的储老师

  江苏性学界损失一位“开拓者”

  江苏省著名男科专家、省中医院曾庆琪博士,既是储兆瑞的好友、学术同道,也是他的保健专家。“那天晚上,我听到储兆瑞去世的消息后,感到非常突然,随后便是强烈的惋惜和痛心。”曾庆琪认为,储兆瑞猝然离世,完全是劳累导致。

  “储兆瑞教授曾经跟我很自豪地说过他有三个一万:一万张交往过的人的名片,一万张自己收集的相关学科的光盘,一万张读书卡片,他认为这些是非常有意义的。”曾庆琪说,能够做到这“三个一万”,的确让人非常敬佩,这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做到的,应该是需要很大的毅力和社会交往量的,这对于身体健康的人来说,已经很有难度了,更何况储兆瑞的身体一直不太好。

  “储兆瑞患有20多年的慢性肝病,如果不是过度劳累,他也不会在去年夏天就出现肝腹水的症状。”而出现肝腹水的症状后,他还是没有减轻自己的工作量,依然不断地写书、参加社会活动,正是因为这样的劳累过度,储兆瑞的肝病才突然加重。

  “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谈起储兆瑞,江苏省中医院肝病诊疗中心的万医生这样评价。在大半年的时间里,储兆瑞断断续续地在省中医院住院治疗。万医生说,每次医生查房的时候,他和医生交流、聊天的内容中,更多的倒是他所关注的各类社会现象。

  上个月下旬的一天早上,按照常规,医护人员要在上午八九点钟为病人配好输液水进行输液治疗。但医生却找不到正在住院的储兆瑞,给他打电话,储兆瑞很抱歉地告诉医生:“我在戒毒所参加一个社会活动,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储兆瑞每天的社会活动量惊人。出现肝腹水的症状后,在随后的大半年时间内,储兆瑞都是由曾庆琪来负责治疗和保健的。曾庆琪说,有一次,储兆瑞到曾庆琪的门诊来开中药,在10多分钟的时间内,他就至少接了6个电话。“他每天都是这样在忙忙碌碌中度过的,他跟我说,‘我是社会活动家,如果不让我参加社会活动,那我还算啥社会活动家啊?’”

  “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拒绝过别人,不论是熟悉的人,还是陌生人,只要打电话给他找他帮忙,他都会满口答应,从不推托。有些病人找到他进行心理咨询,如果病情涉及到其他的学科,他还会动用他自己的关系,找到我们这些专家来给陌生的病人看病。这可能也是他过度劳累的一个原因。”曾庆琪说。

  如果不让我参加社会活动

  那我还算啥社会活动家啊

  昨日快报报道《储兆瑞离去,他的呐喊回响在天堂》

  (阿松 江苏人民广播电台健康生活频率主持人)

  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储老师就开始做电台节目了。那个年代“性学”还没有摆得上桌面,很多人对“性学”仍然抱有偏见,这种节目只能安排到晚上,从夜晚12点到凌晨1点30分。

  节目开始播出的时候,遭到了不少人的非议。电台经常接到读者的来信,认为把“性”放在广播中传播,不道德,甚至有人称之为“裤裆文化”。但是储老师顶住了这种社会偏见和老观念,依然坚持每个礼拜来电台做节目,有时还会到其他节目中做心理学的嘉宾。可以说,老储是南京乃至江苏性学领域中“孤独的开拓者”。

  (潘扬 心理保健师 储兆瑞的助手)

  今天从早上到现在,我总共接到了数十个电话,有储老师的同学,还有接受过储老师帮助过的人,每接到一个电话,我的眼泪就掉一次,每接到这样的电话,我就很难说出话来。

  有一对夫妻刚给我来过电话,让我转达他们的哀思,那对夫妻结婚好几年了,但是妻子渐渐对夫妻生活失去兴趣,而丈夫正当壮年,两人经常因此事争吵不休,甚至还发生家庭暴力。他们找到老师,老师劝说丈夫为妻子多分担一些家务,让妻子的负担少一点,又劝说妻子体谅丈夫的需求。一个月之后,两人来感谢老师,那位女士原本焦黄的脸色此时也红润起来了。

  (夏峰涛 记者 储兆瑞的学生)

  接到朋友的电话,说储老师去世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跟老师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6月28日,那一天的情形至今我还历历在目,宛如昨日。那天储老师组织了两百多人到戒毒所去考察,早上八点钟,下着大雨,我开着车到集合地点,看见储老师撑着伞站在雨里,老师的模样让我惊呆了。他活脱脱地换了个人,脸庞比一个月前我见他时瘦削了好多。

  200多人中自然会有迟到的,老师怕来人看不见他,不愿意坐到车里等。大雨中,我看着他那瘦了大概有四十斤的身体,心里有些发酸。

  在戒毒所,老师顾不上下大雨,在屋子外面一个劲地跟戒毒所的所长谈话,提建议,完全忘了他自己是一个病人。下午三点,我硬是把老师送到了医院。快报记者 张星 解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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