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霞
我和几个哥们姐们打电话邀牛天来打麻将,他在电话里没精打采地说:“我哪有这闲工夫啊,我正忙着和老婆办离婚仪式呢。”讲完这话,他就把电话挂了。再回拨他的手机和座机,他照死不接。
我们不但和牛天是朋友,和牛嫂也是朋友,所以全急了,赶紧打车赶到牛家。谁知,我们闯进牛家一看,牛天正忙着点彩烛斟红酒哩,牛嫂还满脸喜气地坐在一旁。
我们气不打一处来,齐齐地指着牛天的鼻子,质问他怎能红口白牙说瞎话!牛天满脸堆笑地说:“今天是我和老婆结婚纪念日,按国际流行的说法,婚龄十年以下统称‘泥婚’,所以我就开次洋荤,在家搞了个‘泥婚仪式’。”
我想想不对头,又质问牛嫂:“如果我的听觉没有毛病的话,我在电话里似乎还听到你的抽泣声。”
牛嫂表情怪怪地盯着我瞅了半天,一字一顿地说:“牛天这个马大哈平时连我的生日都记不得,今天他主动办‘泥婚仪式’,你说说看,我能不激动得掉眼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