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让男囚更有劳动积极性?
纳粹集中营 秘密开妓院
7月4日,阿尔贝·范戴克在靠近德国边境的荷兰小镇坎彭接受采访 新华社/路透
纳粹德国统治期间曾宣布卖淫违法。但路透社11日报道说,纳粹集中营内当时存在一些“特殊舍区”。在这些监狱中的秘密角落,集中营强迫女囚犯为男囚犯提供性服务,用意竟是提高男囚劳动积极性。
范戴克与弗蕾达
现年83岁的前布痕瓦尔德集中营受害者阿尔贝·范戴克决定打破沉默,他向路透社讲述了他与布痕瓦尔德集中营中女囚犯弗蕾达的故事。那时,范戴克仅18岁。
范戴克当时因被德军抓作“壮丁”后逃跑以及向当地犹太人出售配给口粮入狱,被关入布痕瓦尔德集中营。入狱半年后,一次偶然机会,他来到集中营中的秘密“妓院”,见到了女囚犯弗蕾达。
“一天,集中营派我去特殊舍区打扫卫生。突然,我发现自己和弗蕾达独处一室,”范戴克回忆说,“她给了我一些酒喝,还向我喷香烟的烟雾,我们倒在床上。”
范戴克说,他当时为弗蕾达所倾倒。而弗蕾达告诉他,她喜欢他的腼腆。“我那时年轻而且单纯,我以为弗蕾达喜欢我,”范戴克说。
从那以后,范戴克只能像其他人一样,只有付钱才能见到弗蕾达。这是集中营中的规矩,去“特殊舍区”接受性服务,必须付钱。
集中营秘区
那是集中营中的“秘区”,却是营中囚犯几乎人人皆知的地方。
纳粹头目海因里希·希姆莱1941年下令,在集中营中设立秘密“妓院”。他认为,让女囚犯为男囚犯提供性服务,可以提高男囚犯在狱中的工作积极性。
只有很少部分男囚能进入“妓院”,他们大多是德国人,“犯罪”情节较轻且在狱中有充足食物。
希姆莱认为,让一些人有特殊待遇,可以挑拨囚犯关系,还可以避免集中营中出现同性恋现象。另外,这些秘密“妓院”还为德国军人和军队抓来的壮丁服务。
这些人每次到“妓院”需交费两马克。“你可以让家人寄钱,方法是把钱打入你在集中营的账号,”范戴克说。
1942年前,纳粹在德国、奥地利和波兰设有10个集中营,共关押了200~300名非犹太人“囚犯”,大部分人的罪名为反对纳粹。
身心摧残
起初,集中营要求女囚自愿报名充当“妓女”,并骗她们说,这么做可以换来食物和干净衣服,且半年后可以提前释放。不过后来,一些人被点名强迫充当“妓女”。
这些沦为“妓女”的女“囚犯”遭受巨大身心摧残。许多人多次堕胎,染上性病,甚至被用作医学试验“活道具”。
可怕的沉默
这是一段无人愿意提及的历史。受害女性不愿回忆起这段噩梦,而接受过性服务的男“囚犯”则羞于启齿。
“后来,在一些前布痕瓦尔德集中营受害者的会议上,我经常提到这件事。但其他人往往闭口不言,或说我记错了,”范戴克说。更恶劣的是,尽管二战后许多人为自己在集中营中受到的苦难索赔,但那些被迫充当“妓女”的女受害人由于当初被诬陷以“自愿”的名头,从法律上难以维权。
耿学鹏(新华社供本报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