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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 年 7 月 8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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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送别侯耀文
群众凌晨赶往追悼会,弟子郭德纲哭至瘫倒
  作为五年之内第六位去世的相声名家,侯耀文的去世无疑给相声爱好者的心上又添上了一刀。昨天,侯耀文的追悼会在八宝山第一告别室举行,侯耀文的哥哥侯耀华、曲艺界人士梅葆玖、常宝华、姜昆、冯巩、牛群、于谦等纷纷赶来吊唁。侯耀文的圈中好友也纷纷赶来,其中包括董文华、臧天朔、张国立、邓婕、朱时茂、梁天等。和侯耀文合作过的央视主持人及导演董浩、孟欣、袁德旺等人也来到现场。而被传为侯宝林“私生子”的谢东没有现身。很多群众自凌晨起便自发赶来见侯先生最后一面。然而,因为人太多,见这一面并不容易。

  音容难舍

  万名群众自发赶来

  清晨5点多,运送侯耀文遗体的灵车就已经开到了北医三院太平间门口。侄子侯军手捧侯耀文的遗像走在遗体前面,面色沉痛。在太平间到灵车之间的路上,侯耀文的徒弟们清一色的白衫黑裤,跪在路的两边目送师傅的遗体被抬上灵车。隐约可闻的抽泣声令观者动容。6点刚过,灵车缓缓驶入了八宝山火葬场,这时距离追悼会开始的时间还有将近两个小时。

  这时,侯耀文的亲友们已经聚集到了追悼会现场。和以往不同,灵堂外早装了铁栅栏,悼念群众在铁栅栏围成的通道中鱼贯而行。7点刚过,大批悼念群众开始蜂拥而来,将通道挤得满满的,等待进灵堂瞻仰遗容。

  对于首次出现的铁栅栏,悼念群众很明显有些不适应。渐渐升高的烈日让等待的人群有些按捺不住。一位大妈抱怨说:“想见他最后一面,还真难。”而场地周围也不时出现群众和保安的冲突。9:05,现场出现了一次群众“冲关”的行动,大约有近百人趁着保安开门放亲友通过的机会涌入现场。不过,大部分人还是遵守秩序排队等待入场。而这时候,群众悼念活动也正式开始。

  人山人海

  灵堂内难以驻足

  记者随着人群进入了侯耀文的灵堂,大厅内正对面的墙上,悬挂着侯耀文身穿西装的黑白半身遗像。身穿铁路文工团制服的侯耀文面容安详地躺在布满白色玫瑰花、马蹄莲、满天星的灵棺中,身上盖着一面党旗。

  侯派弟子张大礼站在侯先生左侧,右侧是身穿黑衣、眼里一直噙着泪水的郭德纲。告别室内并没有播放哀乐,而是响起了《友谊天长地久》。悼念群众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快速进入。由于前来悼念的群众人数众多,进入灵堂的人只能匆匆而过,没有驻足的机会。

  围追堵截

  追星者令人无奈

  令人无奈的是,到场的一些群众并不是单纯地为了见侯先生最后一面,而是想借此机会见见名人。前来悼念侯耀文的演艺界人士遭到了围追堵截。很多演艺界人士只能悄悄地从侧门进入告别室。尽管这样还是有很多明星被追堵到无路可退只能被执勤警察护送出重围。演员娟子被堵在车里,很长时间才开出院门。小品演员黄宏,本想从大门走出,最后被里三层外三层的群众堵得只能从东边的小角门离开,最后还是跃过草墙才得以离去。

  遗体火化

  郭德纲哭到瘫倒

  11:15,现场结束了群众吊唁活动。中午12点左右,侯耀文的遗体被送上灵车,运至火化场火化。火化后,侯军手捧侯耀文遗像走出,一名侯家亲友尾随其后,捧着骨灰盒而出。而侯耀文弟子郭德纲早已哭至瘫倒,步履蹒跚,不能独自前行,只能由身边人搀扶而出。在侯耀文的遗体火化时,郭德纲就悲痛大哭,哭声从火葬场内传出,从火葬场外就能很清晰地听见。侯耀文的众弟子和亲友随后跟随侯耀文的遗像登上汽车,离去。

  侯耀文江苏关门弟子杨全明:

  师傅出殡前一天拜师

  相声界一直恪守着这么句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相声演员的拜师收徒也有一套既定的严格程序和仪式。而就在侯耀文出殡前一天,江苏徐州歌舞团的杨全明却经历了一场简单至极的拜师仪式———做为侯耀文生前答应收下的四个徒弟之一的他,与其他三人在侯耀文灵堂前,好好给师父磕了三个响头,就算正式入了“侯门家谱”。但杨全明却说:“这是场简单而隆重的拜师仪式,因为师父的其他25个徒弟全到了,加上我们一共29个徒弟,这在以前的拜师中极为少见。”

  侯耀华曾表示:“只要侯耀文生前答应的事就照他的意思办”。因此前天,没来得及在侯耀文生前正式拜师的张继平、杨进明、单连丽、杨全明四名弟子,经侯耀华、师胜杰、石富宽等证实,在著名相声演员师胜杰主持下,正式收四位为侯门弟子,而杨全明正是侯先生29名徒弟中最后一名,成为侯派相声传人关门弟子。

  杨全明告诉记者,整个拜师仪式极为简单,只是在侯耀文的遗像前磕了三个头。但这场仪式又是极为隆重的,从贾仑、陈寒柏、奇志再到郭德纲等25位侯耀文生前收下的徒弟都来了。拜师仪式后,每人手里拿到一本《天堂里的笑声》,这是铁路文工团出钱出版的书,装满了徒弟、好友等对侯耀文的记忆和悼念。

  拜完师就是师父出殡的日子了,杨全明跟着郭德纲等师兄作为家属送师父最后一程。晚上才坐上从北京回徐州的火车,他接受记者电话采访时说:“今天来给师父送行的人太多了,好多人哭得比我们还伤心。”杨全明介绍,南京开心茶馆已经跟他联系,邀请他来宁参加侯耀文纪念专场演出,届时,他将会表演师父侯耀文生前特别喜欢的段子。

  ■众人追思

  常宝华:他回不来了

  老相声演员常宝华是侯家的世交好友。当常宝华从告别厅里出来时,几乎已经哭得走不动路了。有人问他对侯耀文最后说了什么,常宝华悲痛地表示:“我说什么,人死了也回不来了。”

  赵炎:他走得太可惜了

  去年送走了师父马季,今年又送走了同龄人师叔侯耀文,赵炎显得感慨良多。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赵炎说:“侯耀文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也是相声的中坚力量。他弟子众多,是最应该培养接班人的时候。这个时候他离开了,实在是太可惜了,这是相声界的损失,也是中国传统文化发展中的损失。”一边说,赵炎一边抹眼泪。

  梅葆久:祝他一路走好

  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梅葆久昨日也出现在侯耀文遗体告别仪式上。同为名人之后,梅葆久和侯家也是多年以来的世交,他和侯宝林大师就是好朋友,和侯耀文也交情颇深。这次来送别侯耀文,梅葆久备感惋惜,面对记者的采访,他只简单地说了一句:“祝他一路走好。”

  臧天朔:难忘那碗炸酱面

  歌手臧天朔是侯耀文生前的好友之一,他说他和侯耀文相识多年,两个人性格投缘,脾气很像,就经常在一起聚聚。

  让臧天朔最难忘的是,每当侯耀文邀请好友去自己家时,总愿意亲自下厨,不过他不做什么山珍海味,而只做一碗普通的炸酱面。臧天朔说,侯耀文做的炸酱面可谓一绝,“在北京的饭馆里也几乎吃不到这么地道的面了。”

  特约记者 丁博

  快报记者 孙伊 史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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