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8版:纪念抗战爆发70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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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 年 7 月 6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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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日军抓去蹂躏三个月 她含辱生下“日本娃”
  韦绍兰,骨瘦如柴,一头白发在后面梳了个辫;罗善学,是她当年沦为慰安妇时怀上日军“种子”生下的儿子,黑瘦黑瘦的,坐在边上,一直低垂着眼睛;老人轻轻地叙说着当年不堪回首的经历,泪水时不时地从眼里涌出,边上的儿子默默地掏出纸巾为妈妈轻轻地抹去眼泪……昨天,在中国首家“慰安妇”资料馆正式开馆之际,这对母子的不幸遭遇让现场不少人红了眼圈。苏智良教授表示,接下来他将陪同母子俩前往日本寻找罗善学的亲生父亲,用铁的事实来证明日军当年犯下的暴行。

  据介绍,韦绍兰母子出现是因为今年4月20日日本政府在内阁会议上通过的一份答辩书,该答辩书表示对远东国际军事法庭认定的二战期间日军强征“慰安妇”的判决没有异议,于是桂林相关部门就开始寻找慰安妇,韦绍兰母子就这样浮上水面,勇敢地站了出来。

  躲进溶洞也没能逃出魔掌

  1944年冬天,日本鬼子的铁蹄踏进了广西荔浦。

  一个早晨,日本鬼子对荔浦县新坪镇桂东村小古告屯实施抢夺,丈夫不在家,22岁的韦绍兰便独自背着一周岁的孩子随着村人向村北面离家约1公里远的对门村的牛尾冲山上跑去。很快,韦绍兰跟着村人钻进了山上的溶洞,躲过了一劫。由于日本鬼子“扫荡”了村庄好几次,留下来的只有几户人家,捞不到好处的日军便开始地毯式搜索,山上的溶洞也没有放过,就这样,韦绍兰和她的孩子一起被抓走了,被送入兵营,开始了三个月的梦魇般的生活。

  被抓后上厕所都有人跟

  抓进军营的第二天,“来了一个穿白大褂的,要我们脱光衣服,拿着听诊器在我们身上听听,又把一个长管子塞进我那个地方。”老人比划着。通过“慰安妇体格验证”后,韦绍兰开始了慰安妇生活。

  “(最初强迫我的)那个日本人,嘴上有一撮胡须,帽帽上的五角星是黄的,领口上有两个领章。他拿着刺刀逼我跟他睡,我不听他的不行啊!我还不敢哭,直到日本人离开房间,我才敢哭出来。”韦绍兰告诉记者,日本鬼子不让她穿便装,只给她穿一件日本军装。要发泄时,就向她们做一个脱衣的手势,逼她们就范。强暴时,有时是一个人在一个房间,有时是多人在一个房间。日本鬼子有时候还用汽车将她和其他慰安妇拉到其他日军的驻地供别的鬼子蹂躏。她一般一天要接受五六次强暴。“日本人各种各样,有的很高有的很矮,他们大多数用套套,睡了我以后,套套就扔在地上,到时候一起拿出去烧。有的人不肯用套套,我也没办法……”

  一开始,日本鬼子对韦绍兰她们看得很紧,连上厕所也有人跟着。由于韦绍兰身材娇小,平时也比较听话,日军就慢慢地放松了警惕,聪明的韦绍兰则开始悄悄地察看地形,三个月后的一个深夜,她装做解大便带着娃娃从厕所边的一个小门七拐八拐地跑了出来,借着朦胧的晨光没命地朝着日出的方向逃跑,两天后终于回到家,可让她担心的是,两个多月没来例假了,很有可能怀上了日本人的“种子”。

  含辱生下“日本娃”

  韦绍兰说,由于她是被汽车拉到那个地方去的,一拉去就被关起来了,从没外出过,也没和人交谈过,所以虽然在那里住了3个月,也不知那里是什么地方,她只知道她的家是在太阳升起的那个方向。“进屋的时候,我男人正吃饭,他看见我就说,‘你先吃饭’。我就哭,一直哭。我害羞,我不敢讲,就是眼泪哗哗地流。男人对我说,回来了就好,还以为你不晓得回家!他当时也哭,我们一起哭。他说他不怪我,因为我是被迫、被抓走的。那些天,他对我很好。”

  可能是受了惊吓,几个月后,与韦绍兰一起被抓走逃跑时又带回的孩子病死了。又过了几个月,日本侵略者在其肚子里种下的种子落地了,是个男孩,他就是一直被称为“日本娃”的罗善学。

  “日本娃”至今是光棍

  罗善学一生颇多坎坷。

  每次当罗善学天真地问妈妈,“什么叫‘日本娃’,为什么他们要叫我‘日本娃’”时,韦绍兰都泪流满面,只告诉他,你快点长大,长大了就可以当兵了,就可以帮妈妈报仇。

  日子就这样在孤独中一天天滑过,罗善学慢慢地长大了。10岁时,有次和大伯在山上放牛,就问了大伯同样的问题:为什么人家叫我“日本娃”。大伯告诉他,你妈妈被鬼子抓去过。似懂非懂的他,只是模糊地觉得鬼子可能就是魔鬼,直到在学校看电影《铁道游击队》他才知道鬼子是坏人。上了三年的学,罗善学就停学了,在家当起了放牛娃。

  昨天,旅居日本的独立电视制片人朱弘先生告诉记者,他在广西采访时,罗善学说,我只希望他们能给我妈妈赔个不是。因为他们曾经给我妈妈造成巨大伤害,所以要赔礼道歉。

  今年62岁的罗善学仍是光棍一人。

  “韦婆婆,当初是无奈生下他的,还是自己坚决要生下的?”“无奈,不知道怎么处理。”韦绍兰摇了摇头,边上的罗善学身子一阵颤抖,“那你恨不恨妈妈,怨没怨过她?”面对记者的提问,罗善学右手在裤腿上摩挲着,艰难地点了点头。不过,他还告诉记者,心里其实很可怜妈妈,“日本侵略者欺负我妈妈,日本兵是畜牲。”

  母子俩将赴日寻找铁证

  韦绍兰不识字,但她却扒在中国慰安妇资料馆的展板上,认真地努力地看着。

  看着她的瘦小的背影,苏智良表示,她的出现,从意义上来说真的超越了当年的朝鲜慰安妇朴永心老人,“在云南、山西等地调查的时候,我就听说有慰安妇被强暴后生下日本孩子的,我一直期待着有这样的人愿意站出来,直到韦绍兰老人的出现,这是揭露当年日军在中国实施性奴隶制罪行的最有力证据。”他告诉记者,下一步,他就准备带着韦绍兰母子前往日本寻找罗善学的父亲。“计划分三步走:一,由我在日本介绍日军当年在中国兴建的慰安所情况;二是由朱弘来介绍日军在广西的兽行,让日本国民和媒体都清楚怎么回事,然后再一步步推进到个人,尽可能多地发动日本人为其寻找父亲。”

  目前,韦绍兰老人身体状况还不错,虽然儿子一年到头没几件像样的衣裳,没吃过几顿像样的饭菜,没见过城市的灯火,但她至今还会上山采药,一把锄头就是她的拐杖。她还养鸡,4只老母鸡是她的最爱,一星期最多可以产20个蛋,每个星期老人就晒枇杷叶,和鸡蛋一起到集市上换些钱,这就是她和儿子罗善学唯一的现金收入。

  快报上海特派记者 毛丽萍

  韦绍兰含着泪水回忆屈辱往事 快报记者 顾炜 摄

  孝顺的罗善学不时为母亲擦去泪水 快报记者 顾炜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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