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伟
晚饭后,我一看表,赶紧去换液化气还来得及,于是揣钱、拿卡,推起那辆破旧的二八大杠,驮上空钢瓶就奔。
来到液化气站,排队等换气的人还真不少,一打听,气源过会儿才能到。这时,忽然想起路过旁边的市民广场时,那里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不知在看什么。反正这气站离广场不远,再说气还没到,我忙不迭地将空瓶子一撂,只顾看热闹去了。等我想起来还要换气时,气站早已铁门紧闭,我的空瓶子也不知去向。
第二天,我早早地就赶到气站。当我一提及“钢瓶”二字,只见窗口里的女营业员立刻变了脸色,说:“你……你害人啊,怪不得我们的账查死了也查不出来!”又有个女的噌地跳过来,指着我的鼻子说:“你搞得不得了喽,你说瓶子是你的,那就是你的啦?”乖乖隆的咚,昨晚担了一夜的心,就是为这事。
先前那个营业员又瞪我一眼,说:“真少有,你没气,你老婆就没骂你?”我赔着小心说:“亏您说的,我有气,但我没老婆,有老婆还出去望呆吗?”屋里一阵哄堂大笑,有个女高音道:“算了算了,跟这种男人就不用计较了,快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