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铁马,斗志男儿,士兵的精神世界丰富又冷峻;一个有着性格缺点的普通农村孩子,他单纯而执着,在军人的世界里跌爬滚打。虽然他的家乡祖屋在爆炸声中变成一堆瓦砾,却无法阻止他坚毅的军人步伐;善良的怜悯,并未使他忘记军人的职责,枪杀毒犯……他在种种困厄和磨难中百炼成钢。他的名字叫———许三多。
三个月的磨难
接下来是例行的宣读规则,领作训服等日常用品,一切如常,但对“许三多们”却大不一样,领到手的东西是一种全新的制式。成才迫不及待换上了新的作训服,并催许三多也换上,虽然还没佩上特种兵的臂章,成才已能想见一个干劲十足的未来。
教官仍没有露面,入选者之间已经在流传一种谣言———该教官多么多么地可怕,训练严苛可比魔鬼。
新来的总是很恋熟人,许三多和成才想去找袁朗,却被门口的哨兵堵回———受训完之前是不能自由出入的。看着楼下将他们视若无物的特种兵,成才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他喜欢这种不公平。
清晨五点,两人被密集的枪声惊醒,好歹也当了三年兵了,这辈子却从没听过这么密集的枪声。
拓永刚和吴哲也醒了,看着两人在那儿惊诧着这一早上至少已打出去十万发子弹,及胡乱猜测着枪的具体型号,拓永刚就很没好气地说难道你们还没换九五吗?你们用的八一还是五六?这就是人家早上打个例行射击而已。吴哲好开玩笑又好较真,听着拓永刚自抬身价,两人开打嘴仗。
紧急集合哨吹响。谁都想第一个看见那位教官,大家都列好队了教官仍未露面,操场上空荡荡的人影全无。队形开始溃散,大家交头接耳地抱怨谁来开这种玩笑。许三多笔挺地站着,曾一个人撑住七连的他已经习惯做事不是给别人看的。
袁朗慢吞吞地从树丛后踱了出来:大家互相介绍够了吧?今儿这第一道题绝大部分人过不了关。———军人列队时自然是不该说话的,这只是袁朗设下一个小小的局。
平日里笑话连篇的袁朗就是这群入选者的教官,他很快证明了自己的可怕并非浪得虚名,不光是训练上的严苛和毫无人情,还包括用数之不尽的花招折磨入选者的精神。
三个月的磨难开始。单日跑十公里武装越野,双日跑十五公里武装越野,负重高于二十五公斤,要求在早晨七点之前全部完成,因为往下还要进行一系列的其他训练,晚饭之后再开动浑浊的脑子听课,并且课业成绩同样记入总分。
袁朗在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时间集合,出奇地没让大家再跑个一二十公里,而是以最快速度前往靶场射击就位。人们就着微弱的星光忽然发现,射击位置上放的根本不是完整的枪,而是完全分解的枪械部件。
多数人的枪还没有装好,运动靶已经开始移动,实际上在这种条件下把枪装好也无法精确瞄准,集体铩羽沉沙。
拓永刚愤怒了,他说如果袁朗能打出合格成绩,他就退出。袁朗随手拿过一支枪,分解,再装上,射击,他的成绩与白昼条件下用刚校正过的枪射击等齐。
袁朗用那几张弹洞密集的靶纸向人们说明了这支部队凭什么而高傲。拓永刚带着悔意,离开了特种部队。
许三多知道要学的很多,他不会游泳,在陆地上现学了姿势,第一次的游泳却是直接被快艇拉到水库中央扔下———十公里武装泅渡。
许三多第一次跳伞,第一次进行直升机空降。
许三多第一次学狙击课程,用步枪对付一辆坦克。
袁朗站在所剩寥寥无几的入选者面前,他恭喜大家终于通过第二轮淘汰,从此成为特种兵的一员。“成才们”终于换上了和周围人群一样的作战服,能够在营区自由出入。三个月了,许三多终于有时间给家里写第一封信,给伍六一打第一个电话,伍六一所在的机步一连却告诉他:伍六一已经在一个月前复员回家了。
许三多惊诧极了,他清楚地记得伍六一如何坚持说自己绝不离开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