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单身爸爸”黄健翔做客《鲁豫有约》,现场说起了“女友标准”。照他的理论,世界上除了足球教练之外,第二难干的职业就是给人当后妈了,所以将来自己的那一半一定要爱他的女儿黄宝宝;克服了这个困难后,还有一关呢!要想做他第二任太太更难,因为他说自己的精神世界很不稳定,做好这样人的“身边人”更不容易……
当我第二任太太会很难
鲁豫(以下简称“鲁”):将来要找女朋友的话,第一个条件就是要爱你女儿吧?
黄健翔(以下简称“黄”):当然当然,那是必须的。
鲁:现在已经有很多媒体在说你是什么钻石王老五、金牌王老五之类的了。
黄:钻石王老五一般都是单身吧?
鲁:你难道不是单身吗?
黄:不,我有孩子。我是两个人,我是一拖一。反正得对孩子好,得足够善良,这是必须的。
鲁:这节目播出以后,肯定会有无数的E-mail来找你。
黄:不会的,一般不太有人愿意来做后妈的,这是世界上除了足球队的教练之外,第二难干的职业。
鲁:这已经是21世纪了,不是20世纪的80年代了,女性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了。
黄:你的意思是现在的女性比较勇于当后妈?
鲁:看是给什么样的人。现在肯定有很多人在追你吧?
黄:其实给黄宝宝同学当后妈,比给我当第二任太太要容易。因为我确实比较难对付,一个主持人,一个公众人物,他的内心世界是敏感而脆弱的,也是比较丰富而细腻的。有的话还不好说,即便是对自己最亲的人也没法儿说,你只有自己一个人扛着,这个时候他的精神世界里会有很多奇怪的力量,就像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了一样,有的时候他的精神世界是很痛苦、很不稳定的,其实给这样一个人做身边的人,是很不容易的。
鲁:我告诉你,这么说完全是给自己惹事,女孩就喜欢这样的人,有点痛苦的、有点内心挣扎的人。女孩就会觉得黄健翔需要我的照顾、关心。
黄:我觉得现在的女孩子一般都不大会。
鲁:那不一定。
人要干适合自己干的事
鲁:你来凤凰以后,是不是感觉跟以前的工作状态完全不一样?
黄:不一样。以前像解说比赛什么的,对我来说就跟玩一样。周六、周日晚上,离转播还有一个多小时,从家里出门,到了工作单位。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开球,同事们都嘻嘻哈哈地在等着我。见我来了大家特高兴,贫几句,等到比赛开始,他们都放片头,恨不得广告已经放上了,我还在外边贫,他们就一脚把我踹到演播室里去。我坐在那,拿起一张纸就开始说,他们在外边听着,经常在耳机里冲我大吼大叫,如果觉得我说得不精彩,就在耳机里批评我几句,如果高兴了,就在外边乱喊乱叫。一场比赛说完了之后,出来一看,感觉跟郭德纲那天桥的剧场差不多,已经乐翻了一片,然后我就拍拍屁股回家了。现在就不一样了,得操心更多的事情,就像你一样全盘操心,工作量一下大了很多。
鲁:他们说你以前一星期工作一两天就行了,是吧?
黄:对对对,我是周末上班,平时都休息。现在是平时都得忙,周末可以休息。
鲁:《天天运动会》节目团队的同事说,你现在对于节目的一些评价,不管好还是不好,都能比较平和地去面对?
黄:我从来都很平和,都已经在电视圈混了十几年了,都是在别人的口水中泡大的,所以我根本无所谓。只不过有时候一些评论会伤害到我的团队。
鲁:不过你要换个角度想,有人关注,有这些人盯着你,说明这个节目起点很高,很不错。还是那句话,我觉得没有声音就很奇怪了,而且也很悲哀了,你是一个做传媒的,如果没有人关注的话,挺悲哀的。
黄:对对对。我曾经说过一句很招人恨的话,我说如果你把脸放在一个频道上半年、一年,连议论你的人都没有,你就躲到厕所里抽自己嘴巴去吧!你就不适合干这个。人一定要干适合自己干的事情,如果在这半年之内,没人议论《天天运动会》,我绝对向刘老板请假,您把我放了吧,我干别的去了。
现在挣钱比在央视时多
鲁:你现在可以这么调侃地说,但是我看你写2006年的时候,有一段话说曾经崩溃、绝望?
黄:你几乎随时可以崩溃、可以迷失、可以绝望,这是一种修辞的方法、描述的方法。
鲁:还是你真的几乎崩溃、几乎迷失、几乎绝望?
黄:“可以”和“几乎”还是有差别的,就是我还没可以,我还挺住了。
鲁:是因为什么?外边这些假新闻?各种各样的舆论?
黄:其实这倒是次要的。因为人主要是战胜自己,因为在这短短的一年当中经历了很多的事情,个人的生活、工作,自己内心会有很多矛盾、斗争、挣扎或者是思考。你一切的格局都变了,你要重新安排,几乎是对过去十几年努力营造的一个世界、一个生活,统统说再见,当然会有很多的压力和痛苦。
鲁:但是现在这种突然的改变你已经适应了?
黄:其实对解说我倒没什么留恋的,因为我觉得我已经做到头了,也做到了最好的自己。所以工作上的转换,我是挺高兴的,我可以做一个我一直想做而一直得不到机会去做的事情。所以总的来说,这一年别人觉得我好像麻烦很多、很苦恼,但我倒觉得这一年挺有意思的,而且收获也很多。
可能只有我身边特别近的朋友、亲人才会有这样的描述,就是说当这么大的事情来临的时候,他们都以为我会很紧张,或者很焦虑,或者很脆弱,他们都为了我很紧张、很着急的时候,却发现我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鲁:我觉得你早就萌生去意了,只不过你没有那么一个机会,或者你需要一个外力,需要别人推你一把,你就想“那我就跳了!是悬崖我也跳了!”
黄:你答对了,你太聪明了!对,有的时候改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做的事儿,特别是会有很多选择权的人,那种抉择痛苦是很难受的。凤凰的新同事,如果个个都像你这样的话,在这里我就没什么可混的了。
鲁:为啥?
黄:太厉害了!
鲁:不是,因为我们是同行,所以我们能够从差不多的位置,感到对方那种焦虑。所以我觉得你走是早晚的事。就像我给你发过短信,我觉得改变是一件好事。最直接的就是你有很多实际的收获,你的生活可能变得更丰富了、自由了,能做想做的事情。
黄:对对对。
鲁:还有一个我觉得很直接的,可能很多人会不愿意承认的,就是经济收入更多了。
黄:对,我没什么可回避的。
出名后别人看我上厕所
鲁:最初成名的那个阶段什么感觉?
黄:我很不舒服,很紧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别人。其实我做节目的时候一点都不紧张,我觉得那是我的世界,清楚应该怎么办。但是在生活当中面对那些认出我的人的时候,我反而不知所措,然后就采取一种回避的态度,反而让人觉得你很傲慢。当然也有一些人的表达方式很让我受不了。
鲁:什么样的方式?
黄:比如说他认出你来了,他不是大大方方地上来跟你说话或者是怎么样,他回头跟旁边的人说“喂!那个是陈鲁豫!”你不知道他是让你知道他认出你来了呢,还是让别人知道他认出你来了。然后一大帮人追过来,好像看大猩猩一样追着你看,你说你如何应对呢?
还有最搞笑的一次是我在外边吃饭,从包厢里出来去厕所,对面包厢里有人大概知道我在,他就一直等着黄健翔什么时候出来,一看我出来去厕所,他就跟着去。我站在那小便,他就在旁边看着,弄得我很紧张。
女儿
像鲁豫更好
鲁:生活中的黄健翔,很多人说是一个挺时尚的人,有些小资?
黄:在1993年去电视台之前是很小资的,一直到2003年、2004年,这10年基本上很土、很老冒,之后又渐渐地恢复一点小资。甚至还有人曾经在例会上指桑骂槐地说过“扮什么酷啊!你又不是明星”这样的话。一个人的穿着,居然在会议上成为这个领导的话题,那我就觉得很有意思。
鲁:你当年怎么打扮说是扮酷啊?
黄:我就不描述怎么打扮了,其实那会儿演艺圈的几个朋友,还都觉得我依然很土呢!到电视台居然被指责为扮酷了,这就是差别。在2006年就比较彻底地恢复到追求小资的这个角色上来了。因为我觉得男人四十一枝花嘛!我现在还是花骨朵呢!
鲁:2002年,女儿的降临是黄健翔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他的性格因此而温柔许多,生活中有了一样比足球更重要的事情。有一次我跟黄健翔去接他女儿,站在幼儿园的大铁门外边,他跟许许多多父亲一起,在寒风中等幼儿园下课,脸上的那种表情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现在黄健翔的每一天是从早上7点半送女儿上学开始的,每天的工作时间他会尽量在晚上6点以前结束,女儿已经成为他的生活重心。
黄:我女儿特别聪明、特别有个性,但我就怕她太有个性了,像我一样。但是我后来发现她比我要聪明一点,情商还要高一点,她有时候还会讨别人喜欢,我一看,这行!我就放心了,长大了吃不了你爸吃的亏了。
鲁:如果她提一些不合理要求,你说她吗?
黄:她基本上不提什么不合理要求,我有时候甚至都怕她委屈了自己。她从来不会撒泼,比如大人说该睡觉了,她说我就不;比如说不许吃糖,她说我就要吃。她不会。我相信我女儿长大后会是一个很聪明、很睿智的女孩,当然不会像我,在年轻的时候那么爱得罪人,那么傻,说傻话,这点我一定要教会她,她也一定会是个善良的女孩,有这几样就够了。不需要都成长为像她鲁豫阿姨这样优秀的女人,当然能像她鲁豫阿姨这样更好。
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