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真的很不经夸,比如王朔。前天和朋友一起吃饭,突然说起他,还觉得他果然是可以耐得住寂寞的,这几年的沉寂一定是在想什么事,或者偷偷地写他那早年就定下的宏伟巨著,总有一天他会出来,再次以一种惊世骇俗的姿态给大家一个惊喜。
没想到,第二天网上就有了他老人家纵横捭阖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新闻。不禁觉得这现身的时间不免来得太快了一点,远远不够一个真正的大师隐居所要达到的极限。孰不知朔爷可从没把自己当大师,也不会高兴有人这么抬举他,还是应该把朔爷从大师的位置上放下来,还给热闹人间,还给他的狐朋狗友,还给那一场又一场永不散的欢腾宴席。
说得没错,其实这几年没有朔爷的日子,确实有点冷清。但那可不是大家赶他走的,是他自己主动离开了酒桌。大家都还觉得酒才过三巡,热闹还在后面呢, 他却突然拂袖而去,不免有点冷了大家的场子。现在,他仿佛只是在外面抽了一支烟,又热头热脸地回来了,大家能不高兴吗,能不欢欣鼓舞吗?
其实朔爷是可以不回来的,他可以在外面抽完一支烟,看看里面那堆正面面相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的兄弟,嘴角露出一线不易察觉的笑容,转身离去。他知道,没有他的酒席虽然有些扫兴,但兄弟们还照样能热热闹闹地喝下去。 只是朔爷,到底还是个爱热闹的人,一个人喝酒的日子,短了还行,长了不免会有些无聊,看窗外一些猫儿狗儿打架,难免会气恼,又苦于没说的去处。偶有朋友知己拜访,指点一下迷途,帮衬几个点子,又总觉得不尽兴,还是不如自己大声说话来得痛快。所以,朔爷还是又高高兴兴地回来了,尽管酒桌上的人有的走了,有的新来,但菜是新上的,酒是才斟的,该骂的照骂,该贬的照贬,索性再痛痛快快热闹一气。至于大师不大师的,不过是一件外套,脱了外套入席,还是一侃爷。流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