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社编辑马有余,南京白下区人,讲一口地道的老南京话。某日他值班,接到个长途电话。
“编辑同志,我是个作者,有篇稿子想寄给您指正。请问贵姓?”
“免贵姓马。”
对方听成了“免贵姓mǔ”,有点疑惑:“什么‘mǔ’?”
“‘千军万马’的‘马’。”马编辑不但念“马”为“mǔ”,“军”又念成了“jīn”。
那位作者愣了一下,心中估计是形容家里富有的词,试探着问:“千金万亩?”
“对!”
听筒那头嘀咕:“有点怪怪的。”继续朝下问:“请教大名?”
“有余。”不待对方再问,老马一口气报下去,“‘有无’的‘有’,‘多余’的‘余’。”
问题又来了:“‘多疑’的‘疑’?”
“不错,不错!”
“哟,您的名字也怪怪的。好,谢谢!”
老马撂下电话,心中纳闷:“很平常的‘马有余’,有什么怪怪的?”
过了一个星期,老马看到一封来信,信封上端端正正地写着:“亩有疑老师亲启”。
陈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