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澳洲后,“小留”朱立看到一个动物园在报纸上打广告招募义工,于是他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前去报名,不想竟一试中的。经过培训,他每周六在该园的义工服务部作“汉语援助”。
上班的第一天,他便遭遇“语言障碍”。
那天中午,他拿着自己带来的快餐盒正吃得美,忽见一位亚裔老人犹犹豫豫地向服务部走来。见老人手上拿着一张《羊城晚报》,他当即判断是内地同胞,便连忙放下快餐盒,操着海派普通话迎了上去:“老人家,我能帮助您吗?”
然而,当老人开口说话时,小朱却哑火了———对方说的是带有浓重地方口音的粤语,他竟没听懂一句。
见小朱像个木桩子似的愣在那里,老人急了,便使用起“肢体语言”。老人指着肚子,小朱便关切地问:“肚子疼吗?是否需要我送您上医院?”老人做下蹲的动作,小朱便赶紧去扶起他:“您老腿脚不方便,别摔着了。”老人伸出一个手指,他又瞎蒙道:“您是一个人到澳洲来旅游的?”见老人还是摇头,他没辙了,只好拿出纸笔,请对方把要求写出来。但老人握着笔却一脸的茫然。“不会写字?那画个符号也行。”听小朱这么说,老人想了想,便在纸上歪歪扭扭地画了一座“山”。联想到刚才老人指肚子,他猜测道:“M?麦当劳?你肚子饿了,想吃饭?”老人摇摇头又点点头,于是他连忙扶着老人直奔建在对面小山上的麦当劳———原来,老人内急,想上厕所。
小朱扶着老人从麦当劳出来,刚好碰到正在寻人的老人的亲属。见老人安然无恙,他们自是千恩万谢。
工作了一段时间,小朱便发现,来动物园参观游览的同胞中,操粤语的竟占了将近一半(主要是广东、香港的游客),为了便于交流,他便自己掏腰包到唐人街的粤语培训班去学习了两个月,之后勉强也算称职。 汪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