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马老的徒弟、徒孙会聚在北京八宝山送恩师最后一程。其中，马老的三位江苏徒弟、徒孙———韩兰成、刘喜尧、霍建军，也赶到现场。昨晚，当记者电话连线他们时，对故人的悲思还未散去，电话那头不时传来哭泣声和哽咽声。

　　为马老鼓掌5分钟

　　霍建军是姜昆第一个弟子，按辈分说就是马老的长徒孙。他是徒孙中第一个结识马老的。前些天，姜昆特地给霍建军打了个电话说：“你快到北京来吧！我们徒弟徒孙，要送马老最后一程啊！”昨天，从早晨8：30灵车进八宝山，到下午追悼会结束，霍建军一直在哭。晚上接到记者的电话时，心情稍稍平复的他，回忆起追悼会上的一幕幕，又止不住哭了起来，半小时的电话采访，他哭了四次。

　　他告诉记者，马老的追悼会上，姜昆、冯巩、朱军、侯耀文、郭德纲这些曲艺界大腕，没有一点架子，都默默为马老送终，或帮着维持秩序；前来悼念的群众，都像是马老的家人，一大早赶来，只为见马老最后一面……

　　最令霍建军泣不成声的是，当马老的遗体被推进火化间，预备火化时，只有马老的家人、徒弟、徒孙在场。此时，只听“砰”的一声，姜昆双膝跪倒在马老遗体边，磕了三个响头，说：“师傅，您走好！”顿时，所有徒弟、徒孙一起跪下磕头。一旁哭成泪人的马东声音低低地说：“我请求大家一件事。我爸爸这一生最在乎的就是观众给他的掌声，你们能不能再为我爸爸鼓最后一次掌。”没有人带头，所有人都同时抬起双手，使劲鼓掌。掌声足足持续了5分多钟，最后在工作人员的劝阻下，大家才停了下来。

　　盲人要“看看”马季

　　晚年陪伴在马老左右的江苏弟子韩兰成，这几天一直在为马老的身后事忙碌着。前天一整夜，他为马老守灵，一点没合眼。昨天早上，他就赶到八宝山，送马老最后一程。接到记者电话时，记者能明显感到他嘶哑声音中的劳累和悲痛。他说：“马老生前创造了相声界的奇迹，逝世后，也创造了很多奇迹。今天在遗体告别时，有的人排了三次队，向马老遗体告别了三次；还有一对盲人，虽然看不见，但执意要绕着马老的遗体走一圈……”

　　韩兰成告诉记者，当时由于前来吊唁的人太多，灵车出不去，他们师兄弟几个一商量，决定让几个演员“溜”到另一个门，向大家作揖感谢，吸引视线。当人流都被吸引到另一侧时，灵车立即顺着路出去，这才使马老这最后一程走得顺顺利利。 快报记者 史丽君

　　昨天，数以万计的群众自发前往，送马季最后一程。告别大厅内，马季的遗体安放在鲜花翠柏之中。正中悬挂着马季的遗像。胡锦涛、温家宝、曾庆红、李长春等许多党和国家领导人敬献了花圈。马季的夫人于波女士、儿子马东率家属，相声名家姜昆率十多位弟子，在告别大厅按序排列，感谢中央领导、广电总局领导和千万群众的吊唁。

　　市民自发送别大师

　　早上6点半，已有数百位市民来到八宝山，等待见马先生最后一面。他们戴着白花、举着马先生的相片，站在寒风中守候。一个带着孩子的家长说：“我母亲卧床不起，她让我一定要代她送上一束鲜花，感谢马季这一生给咱家带来的欢乐。”“先生走好！先生走好！”7时55分，当马季的徒弟们抬着盖有党旗的灵柩走出太平间大门时，50多位市民围了上来，齐声喊起来，有人忍不住哭出了声。“我只见过马先生本人一次，那是我十几岁的时候！”原北京内燃机厂的李阿姨是马季先生的忠实听众，已年过半百的她看到灵车泪流满面。受到她情绪的影响，旁边的人也轻轻地拭去脸上的泪水。在群众的簇拥下，马季先生的灵柩被抬上了灵车。

　　马季仪容安详

　　8：40灵车抵达八宝山时，等待的群众已有几千人，没有人因为刺骨的寒风而退缩。9：05家人为马季进行仪容整理。马东说，父亲的头发长了点，帮他修整一下吧！于是，他给马季最后剪了一次发，换上了蓝黑色的西装，扎上紫红色的领带，前后花了约半小时。

　　马季的妻子于波在旁人的搀扶下，哭喊着：“你怎么就睡着了呢？你怎么这么狠心！”哭得几次站不稳，坐倒在地上。

　　万人排队群众哭晕

　　第一告别室门口排起了万人长队，队尾都甩到了隔壁的八宝山革命公墓中。告别仪式也因为人太多，而被迫提前了。

　　在靠近八宝山殡仪馆外的马路上，有数十名交警和协管员在路边维持秩序，但大家都争着向前，想看马季最后一眼，因为太挤，很多人侧身行进。

　　这其中还有很多从外地赶到北京的群众。“我是从江西来的，马先生来我们这参加慈善演出，分文未取。没想到这么好的人，这么突然就走了。”梁先生说。从山东赶来的李树泰与马季是钓友，马季生前经常去他那里钓鱼，“马老一点架子都没有，我每次来京，他都特别热情地招待我。”

　　由于来的人太多，现场还安排了医疗队，七八个医生一刻没闲着。有老人因为太挤，空气不畅，晕倒了。也有不少人哭晕了过去。

　　朱军现场维持秩序

　　《艺术人生》的主持人朱军一大早就赶来拜别马季。朱军说，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马季他老人家了。说着说着，朱军摘下墨镜，拿手绢擦去眼泪：“天堂多了他，也多了一份笑容。”在马季灵堂的出口处，朱军帮忙维持现场秩序。他告诉记者：“我就算是给帮帮忙。我最早是相声演员出身，特崇拜马季先生。以前做了他一档《艺术人生》节目，至今记忆犹新。明天我要录一档追忆马先生的节目，在元旦特别档的《艺术人生》播出。”随后，朱军、巩汉林、金珠几人第一批向马先生送别。

　　马东和姜昆、冯巩、刘伟等站成一排，为给马季送行的亲友回礼，正在外地演出的徒弟黄宏也特意赶了回来。每一次握手、每一次拥抱都让人痛彻心扉。追悼会上，没有人发言，但悲痛之情却充斥着现场的空气。郭德纲、常宝华、刘兰芳、唐杰忠等曲艺界大腕全部到场，每个人都给马先生鞠了九十度的躬。

　　多数人没机会鞠躬

　　北京曲协秘书长崔琦举着喇叭亲自维持秩序，李金斗在旁帮忙。可人实在太多，10点以后进入灵堂的群众，几乎没有机会为马季先生鞠上一躬，只能匆匆看上一眼。而“与家属握手”环节也因为人数太多、进度太慢而中途取消。许多相声迷自发地在见到马先生后下跪，以示悼念，但都立刻被工作人员扶起，以防追悼会无法继续。

　　12点40分左右，马季遗体送往火化室，但仍有很多群众留在八宝山不愿离去。姜昆带领马季的几位弟子一起来到告别厅前门，抱拳向前来悼念的群众表示感谢。

　　特约记者 杨萌

　　快报记者 孙伊

　　万人排队 泪别大师

　　相声艺术大师马季遗体告别仪式，昨天上午10点在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举行。国家领导人敬献的花圈，姜昆、冯巩、朱军等大腕的送别，数万名群众的自发护送，令相声泰斗马季老师的追悼会隆重而哀思浓浓。马季的家人与弟子更鼓掌5分钟，送别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