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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 年 12 月 15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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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南京人写南京事
倪宁宁
  《红楼梦》本是一部需要静下心来细细阅读的小说,但是近来围绕《红楼梦》发生的事情却不很安静,电视剧选秀、重写、续书等,一个个都是非我莫属的样子,喧嚣得很。本周一,知名红学家严中做客快报“生活南京”,安安静静地与快报读者就“《红楼梦》与南京的关系”等话题作了生动而细致的交流。

  少年记忆成就《红楼梦》

  一部《红楼梦》成就了《红楼梦》研究,也就是红学。红学的一个特点就是很多研究者的观点大相径庭。拿《红楼梦》写的究竟是南京的事,还是北京的事来说,就分为主北说和主南说。多年来,一直占据上风的都是主北说,比方说红学泰斗俞平伯先生、周汝昌先生。严中虽然是周汝昌的弟子,但他却是个“主南派”。“曹雪芹生在南京,他诞生在江宁织造署内,并在此度过了‘锦衣纨绔之时,饮甘餍肥之日’的少年时代,他离开南京时已经十三四岁了,他对南京的记忆应该是很深的。”严中非常肯定地表示,“如果没有早年的这段记忆,就没有日后的《红楼梦》。”严中举例说,曹雪芹的好友敦敏曾把“秦淮旧梦人犹在”、“秦淮风月忆繁华”的诗句赠送给曹雪芹,可见曹雪芹是有过“秦淮旧梦”,也是有“秦淮风月繁华”可忆的。

  贾家与曹家很相似

  《红楼梦》里的贾家兴盛时,深得皇家的眷顾,元妃省亲说明了贾家与皇室的渊源。现实中,南京曹家与康熙的关系非常密切,康熙曾四次南巡,四次都由当时的江宁织造,也就是曹雪芹的祖父曹寅接驾,而且四次都住在江宁织造署,而且曹寅的长女曹福金也是一位王妃。严中表示,不仅两者的兴盛很相像,而且两者的败落也几乎可以对号入座。“《红楼梦》中,贾家最后被查抄,树倒猢狲散,现实中,曹家也遭遇了被抄家的命运。”

  很多地点有原型

  虽然严中有很浓厚的湖南口音,但是他对南京却很有感情,也很有研究。他记不清自己读了多少遍《红楼梦》,但是每读一遍都有新的发现和收获。他发现《红楼梦》中的许多地点,诸如会芳园、青溪、水月庵、铁槛寺、栊翠庵、杏花村等都能在南京找到其“原型”。举例说,南京香林寺当时的最大施主是江宁织造署的曹家,而铁槛寺也主要由贾家布施。书中铁槛寺的方位与现实中香林寺的方位也大致相同。

  “梦”里南京产品多

  《红楼梦》里写的“金陵十二钗”,顾名思义,就是南京的十二个美女,严格地说,黛玉和妙玉是苏州人,但是那时候有“金陵省”的说法,她们也就算是金陵人了。严中表示,《红楼梦》不仅写南京人、南京事,而且书里描写的包括吃穿用的很多东西都是地地道道的南京产品。书里提到的探春房内的拔步床,是我国型制最大的传统卧床,它就产生于南京。而王熙凤、贾宝玉、薛宝钗等人穿的衣服,很多都是南京独有的云锦。《红楼梦》中的饮食,品种繁多,如果你把它们与曹雪芹同时代的南京诗人、美食家袁子才所著的《随园食单》两相对照,不少食品是相同的。可见,《红楼梦》与当时南京人的生活方式息息相关。

  快报记者 倪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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