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混混儿的聚会
1986年夏天,这对新婚夫妇搬到了日落大道的一座价值400万美元的豪宅里,这幢住宅位于洛杉矶的太平洋帕利塞兹区,非常适合好莱坞大明星居住。七间浴室和七间卧室的房子里有一种开放、通畅的感觉;宽敞的庭院里有一个游泳池、一处喷泉和一个紧挨着威尔·罗杰斯公园的网球场。在头几个月里,阿诺和他的新娘主要是周末来这座新房享受美好时光,因为玛丽亚又回到纽约做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早间新闻”栏目联合主持人了。
阿诺试着为她辩解,说“这种状况只是暂时的,可是她应该做那份工作,她会因为做了那份工作而在以后的生活中感到幸福”。无疑,阿诺试着努力应付好这种局面。“我们尽可能地飞来飞去,话费已经高达成千上万美元。”阿诺接受波士顿WBZ电视台采访时说,“我们在电话里过性生活,只是她在东岸,我在西岸,这样我们没法生孩子。”
阿诺娶了一个有自己的工作日程的女强人,但他是在自己想要的时间以自己的方式娶的她。他不打算改变自己的习惯和趣味,如果他改变的话,那一定是在玛丽亚做出最聪明伶俐、最顺乎他的心意的努力之后。
玛丽亚是一个占有欲强的女人。在近十年的时间里,她一直在控制自己的那种欲望,直到阿诺最终向她求婚为止。考虑到她多么渴望得到这桩婚姻,却又在新婚之后就甘愿撇下丈夫,这说明她的雄心有多大。她了解自己的丈夫,而且也知道自己所冒的风险。
阿诺善于处理自己事业的每一个细节,这一点受到称赞也当之无愧,但是与他的妻子相比,他比较自我放纵。“玛丽亚非常神经质,而且是一个最有控制欲的女人。”一个与他们很接近的旁观者说,“他们的情况基本上是,一个有支配欲的怪人嫁给了另一个有支配欲的怪人。”
作为肯尼迪家族和施赖弗家族的一员,对于美国社会的权力和财富,玛丽亚比起大多数人来有一种更直觉的意识。她的家族每天都会利用他们的姓氏和地位,去做他们认为有益的事情,从而在经济上和政治上提升自己。“玛丽亚领了一个小男孩,把他变成了一个男人。”贝蒂·韦德说,“她帮助他成熟起来。她将一块顽石雕琢成宝玉。他有学习的能力,成了她的一部分。对他来说,她一直就像是个奇迹。”
在尽力帮助阿诺的同时,玛丽亚也对丈夫吹毛求疵。她的那些建议在大大帮助了他的同时,最终也导致了阿诺对自己的怀疑,这是前所未有的。
玛丽亚爱她的丈夫,这并不意味着她必须爱她丈夫的朋友,她发现,他的那些朋友中有几个是一钱不值的混混儿。在她看来,是他们带出了阿诺粗俗、自我放纵的一面,那浪费了他的时间和精力。
阿诺一搬进新家,就邀请他的一帮好友过来举办晚会。“这是咱们的房子,伙计们。”阿诺说。他们中至少有一个人信以为真,只要一时兴起,就会光顾这里并使用游泳池,但大多数人都知道,他的话仅仅说明他们总是受欢迎的。两三个月后的一天,玛丽亚回来后,他又邀请他们所有的人过来。这完全是那些男人的夜晚,他们懒懒散散地随处坐着,抽着雪茄,喝着酒,讲着黄色笑话,就在他们沉浸在这种逗笑打闹的哥儿们情谊之中时,玛丽亚登场了,她站在他们的面前,指间夹着一支装在长烟嘴里的雪茄。“嗨,伙计们,谁给我点烟?”她说,随后加了一句,“是的,我想坐在这儿,做个无赖,谁也管不了我。”
本书通过这位可能会改变美国政治面貌的奥地利移民的公众生活和私人生活及其性格上的多面性,直接展现了一个现代版的靠艰苦奋斗而功成名就的故事。本书精心采访了几乎所有与阿诺·施瓦辛格关系最密切的人士,包括他的良师益友、健美运动中的竞争对手、他终身的挚友、第一任正式女友、他的情人们、他的长期公关秘书、经纪人、制片人、导演以及政界的朋友和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