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7版:副刊·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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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 年 11 月 11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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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店到剑桥有多远
  本书介绍了一个普通的小孩张艮在国内和英国受教育的经历。张艮在国内上了两年小学后,到英国的公立学校上小学和初中,后来获得奖学金,进入温切斯特公学(Winchester College)这所有六百多年历史的学校上高中。到目前为止,他大概是温切斯特公学唯一的一个获得该奖学金的中国内地小孩。毕业时,张艮考进了剑桥大学。

  惩罚和奖励

  温切斯特公学也有严格的校纪校规,要造就一个人,培养一个绅士,引导和惩罚都是需要的。我们通常两周接张艮回家一次,星期天中午从学校接回来,吃了晚饭再送回去。有一个星期天早上,我正准备去接他,他给我来电话说,这个星期天他有事不能回家,让我不要去接他。我不知道他有什么要事,不能回家就算了,也没有细问。

  两天后,我们收到罗伯兹先生的信。信中说,上周六晚上,他邀请一所私立女子学校的学生来温切斯特公学与“学者”们联欢。这是一所很好的女子学校,这些女孩子的哥哥弟弟也在像温切斯特公学和伊顿公学这样的学校读书。晚上十点,联欢会结束后,罗伯兹先生让一些“学者”送这些女孩子到车站,要他们半小时内返校。张艮与另外八个“学者”去送这些女孩子,他们送人到车站后没有立即返校,而是在返校途中的一个酒吧里喝了一杯啤酒,结果他们返校时不是在规定的十点半,而是十一点。罗伯兹先生为此惩罚他们,第二天不准他们离校,以示校纪校规。并给每个家长一封信,让家长督促孩子养成遵守纪律的好习惯。

  好的教育方法总是两方面的,惩罚和奖励并用,温切斯特公学也不例外。温切斯特公学对学生的奖励更注重心理和意识的影响,而不是物质性的东西,也就是给被奖励的学生一种特殊的待遇,有一些特殊的机会。

  英国的私立学校,校董事会任命校长和副校长,然后校长和副校长再任命其他的工作人员和老师,所以董事长是最重要的人物。像温切斯特公学这样的学校,当董事长只是挂名,总是由社会名流担任,就是董事会的一般成员也是重要人物。

  在温切斯特公学,给学生最高的奖励大概是与董事会成员共进晚餐。张艮在温切斯特公学的第二年,曾获此殊荣。

  学校为了表彰那年在理科方面最突出的学生,董事会邀请四名理科学生与他们共进晚餐,同时校长、副校长和各理科教研室的负责老师作陪。四名学生中三名是“学者”,一名是普通生。张艮因为物理成绩最突出而被邀请,梅耶因为生物成绩最突出而被邀请,艾伦因为数学成绩最突出而被邀请。那个普通生因为化学成绩最突出而被邀请。

  晚餐是一个星期六的晚上,在董事长的专用餐厅举行。那个星期的早些时候,张艮来电话,告诉我们他要参加董事会的晚餐。我们很高兴,祝贺他在学业上的进步。然而他也给我们出了一个难题。与董事会成员共进晚餐是有讲究的,就餐者一定要身着晚礼服。我们不知道晚礼服和一般的西服有什么区别,我们说家里可以马上给他买一套西装。但是张艮说晚礼服和西装不是一回事儿,穿西装要打领带,而穿晚礼服要打蝴蝶结,并且上衣、裤子和衬衣的样式都不同,总之没有晚礼服是不能参加这次晚餐的。正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张艮又来电话告诉我们,他已经把晚礼服的问题解决了。原来,他的一个同学卡尔有一套晚礼服,愿意借给张艮。

  在那次晚餐上,董事长和董事会的成员与他们四个学生谈到了许多很有意思的问题。后来张艮告诉我们,平时很难见到董事长,偶尔见到也是在什么大会上,董事长高高在上,从来没有机会与他面对面的谈过话。与董事会的那次晚餐让他大开眼界,董事会的成员都是社会名流,包括牛津大学新学院的院长和另外两位教授。张艮在那次晚餐上学到的不仅是知识,更重要的是礼节。在这种场合既要彬彬有礼,又要才华横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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