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40版:中国·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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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体悬挂,让人不忍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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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 年 11 月 3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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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悬挂,让人不忍目睹
青年周末
  10月29日几位年轻人在北京798工厂进行了一次4人人体悬挂。此举随后引来大批争议。

  什么是人体悬挂?用大飞的话说,这非常简单,“人体悬挂就是对人类身体的悬挂,把肉体悬空”。大飞是目前国内参与人体悬挂群体的一员。

  事情最早源自他和青岛一个叫九吉的人加入了一个叫“BMECN(Body Mods Ezine CN)世界人体改造俱乐部”的中国分支。人体悬挂就是其中一种游戏。

  10月29日的这次悬挂是大飞主持的第十次悬挂,这次活动主题也被他定义为“给798的艺术家点颜色看看”。他还有另一个野心,即希望能创造四人组合挂的世界纪录。

  然而,针对这种人体悬挂,绝大多数人均持异议,表示不赞成这种行为,认为“这会对孩子的身体造成伤害”,“这根本不是艺术”,“简直是自虐”等。更有学者指出:如果这也是艺术,那吞玻璃也是艺术了,它充其量是挑战人的生理极限;其次,人体悬挂早在1976年就有日本艺人做过,所以这次活动连“第一”的意义都不存在。

  一切准备就绪

  早上十点,参加这次悬挂的唯一女生暖暖和她的朋友已经早早地赶到了798艺术区的大门口。和她一起来的还有这次主持悬挂的吴双权。

  他们还随身携带了两根长一米左右的钢条,在这些正方形钢条的下部,均匀地焊着六个钢环。“这就是用来悬挂的器具。等下我们把它们组装成十字形,四个人就通过绳子悬挂在下面,这两个东西,花了我两千块钱。”吴双权这么解释。

  十点半,吴双权等来了小艺,小艺是吴双权的兄弟。

  11点,人群慢慢聚集起来,参加悬挂的三个人也已经到场:暖暖、内蒙古赶来的李龙、名牌大学的学生景弘宇。12点多,主持悬挂的人———大飞和他的两个朋友到了。大飞的朋友王鹏参与这次悬挂。

  12点52分,悬挂的地点总算定了下来,那是一间地址为R—13的废旧院子,大飞和小艺看中的是这个院子里的三根牢固的排气钢管。“四个人,顶多五百多斤,肯定没问题。”小艺说完就拉出几条铁链,哼哧哼哧地爬上五米多高的排气钢管,开始往上面绕铁链。

  组合钢管、系绳子、维持铁链的平衡,这都是悬挂之前的准备工作。过程进展很缓慢,过了一个小时,悬挂用具才安好。

  这件东西看起来很滑稽:一根滑轮牵引的铁索绕着5米高的排气钢管,下面是两根钢筋组成的十字架,钢筋架底下,挂着四个大铁片,每个铁片上面都拴四根红色的弹性软绳,看起来像是一种刑具。

  “穿针很有讲究”

  这次,大飞决定给他们四环挂。那是一种在背后穿四个钩子的悬挂方式。四个钩子分别以脊椎为中心,左右两边各两个,钩子的上下距离是二指,而左右相隔是三指。

  到了该穿钩子的时间。这个破旧的院子却没有让四人可以趴下来的地方。大飞想了一想,最后他借了一条长木板凳,就让四人趴在这个上面穿钩。

  大飞比画着,用手和手边的绳子估摸着在四人背部描了钩子的大概位置,接着,就该给四人穿针。王鹏是第一个。脱光上衣后,这个白皙的114斤的年轻人双手抱住了长凳。

  这次,是大飞穿针,小艺是帮手。戴上橡皮手套的四只手开始在王鹏的背后摆弄。小艺用手死死捏住王鹏背后的皮肤,让它拱起来,方便大飞穿针。大飞拿起U形钢钩,沾了沾旁边一罐白凡士林,先用钩子穿破皮肤上面描出的一个点,紧接着,让它穿过第二个孔,透了出来,其中,隔着一段两指距离的皮肤。“穿针很有讲究,不能穿太多的肉,这样会让疼痛加剧,也不能穿太少的皮,这样皮的承重太少,会出现问题。”大飞这么解释。

  穿钩速度出奇的快,四个人,十分钟左右,就全部穿好。整整齐齐,一共16只钢钩,在四个人背部闪光。

  只撑了7分钟

  下午快三点,该挂了。

  四人就那样背对背站立,围成一个正方形。四个人背后的钩子,也分别系在了铁片下的红色软绳上。

  很紧张,周围再也没有一点声音,所有的人都等着通过滑轮把他们往上拉,等着他们“起飞”。

  15点07分,“起———”小艺这么一声喊,顺势开始拉动钢索,四个人被缓缓地吊了起来,因为重量,四个人背部的皮肤拉起来,起伏3-4厘米的它们成为唯一的支点,支撑着整个身体,四个人的腿在半空中晃动。

  四人开始手拉手,腿脚合拢做了一些漂亮的姿势。

  只可惜,这种最棒的姿态没有持续多久。7分钟后,也就是15点14分,等到小艺放下钢索,王鹏的背部开始不停地流血,景弘宇的双脚刚沾地,就已经发晕。

  大概休息了十分钟,四个人的针头被拔除,对于大飞和小艺,还有一项重要工作要做,那就是处理四人背部因皮肤拉伸而涌入的空气。四人又如刚才一样一个个趴上了板凳,小艺和大飞用双手由下往上开始挤压四人背部的空气。除了冒出来的气泡还有伴随而出、已经发黑的淤血。

  “再打一针破伤风,就没问题了。”大飞解释。

  【对话】

  悬挂是因为刺激

  作为这次参加悬挂的唯一女生,暖暖看起来还是有那么一些不一样。

  这位25岁的姑娘,在她的眉骨、舌头、嘴唇上都打了大大小小的洞,耳朵上,她甚至还扩了孔。“我觉得我是有些迷恋痛苦的。”对于参加悬挂的理由,她这么解释。

  记者:你为什么要参加这次人体悬挂呢?

  暖暖:我觉得我是有点迷恋痛苦的。我玩过了文身、打过孔、扩过孔。我想,悬挂应该更刺激一些。

  记者:你怎么想到要人体悬挂?

  暖暖:八月份的时候,我看到吴双权他们在包头的悬挂现场,我看了觉得挺刺激的,就决定要做这个。

  记者:疼痛不是一件很难受的事吗?

  暖暖:自己给的疼痛是个很让人舒服的感觉。它是一种释放,就像那句话“没有人能伤害我,只有我自己能伤害我”。

  相对于别人来说,我们都喜欢摇滚、穿孔、悬挂,这些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所以别人觉得我们不那么正常,因为人和人之间本来就不一样。我们在一起也经常讨论的一个问题就是:我们其实都是好孩子,但在别人眼里,为什么我们就不是好孩子。

  据《青年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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