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女纪念碑”引发的轩然大波,很大程度上已经超出了艺术评价的范畴,而演变成为对超女现象的又一次大讨论。所谓“超女纪念碑”,不过是艺术家介入社会文化热点的一次个体创作,作者选择了这么一种独特的艺术形式和表达方式,如此而已,它和经过官方认可、在特定场合永久性安放的那种标准意义上的纪念碑,性质、概念完全不同,因此首先不存在什么“资格”问题。
对于一个特定的文化现象,艺术家有创作和表达的自由,艺术表达不是思想、政治上的表态———这不是艺术家的任务,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觉得雕塑展策展人面对舆论压力,隐晦地说明“纪念碑”是对超女现象的反讽,不管是为了曲意迎合大多数人从意识形态角度提出的质疑和批评,还是真的征求了作者的意见,代他们表达了创作本意,都无疑是失策之举。谁说一件艺术作品必须亮出作者的“思想观点”,非得对表达对象明确表示赞成或者反对,以便让大众作出相应的评判?作者有权不予解释。人们对雕塑存在着完全相反的两种解读,那就让它存在好了,这恰恰是艺术的魅力,也从某种意义上说明了这座雕塑的成功。
雕塑就是雕塑,我们不应该让艺术承载太多的道德压力,正如超女就是超女,它未必是香花,但也不是毒草,我们不必让它背负过重的娱乐之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