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40版:副刊·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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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 年 10 月 10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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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夏洛特的悲欢离合
沉默的老虎副题
  7月的一个深夜,卡卡罗和她的帅哥老公唱完卡拉ok出来,看见一只白色的小狗躺在门口。卡卡罗招招手,小狗就蹒跚着向她走来,原来是只流浪狗,可能已经离家很长时间了,身上已经溃烂。从小就喜欢小动物的卡卡罗禁不住产生了怜悯之心,帅哥催她快走,她非要带上小狗,帅哥不肯,卡卡罗抱着狗大哭。此时已是凌晨一点,帅哥被搅得柔肠寸断,把她和它一起带回了家。

  卡卡罗不是一个能干的女孩,在家时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里里外外全靠老妈打理。鉴于她这种状况,今年成家单过后,老妈一再叮嘱她,不要养狗狗。你想嘛,像他们这种连自己都养不好的人,哪还有条件养狗?可这只小狗实在可怜,卡卡罗决定瞒着老妈先留下它。

  在卡卡罗的精心照料下,小狗一天天地恢复,刚来时的惊恐不安没有了,明显地胖了许多。呵呵,卡卡罗惊喜地发现,这是一只非常乖巧的狗狗呢。这狗,一唤就到,不论洗澡还是剪毛、上药,都任凭摆布,哪怕它不愿意也忍着。卡卡罗在剪毛时曾不小心碰破了它,心疼得卡卡罗连声说对不起,可它晃晃脑袋还是乖乖地站着。它平时在家一声不吭,叫在哪就在哪,从不乱跑,只有在出去时才显现出活蹦乱跳的样子。不过,在外面它总是一步不离人左右,就连卡卡罗想进超市都摆脱不了它,只能趁它和别的狗玩时才能飞速进去,等买完东西出来,看见它正在外面蹲着呢。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卡卡罗和小狗的日子就这样平淡而幸福地过下去了……

  可是,现在我不得不出场了。我是卡卡罗的老妈,卡卡罗是我女儿的网名。

  在卡卡罗收养小狗两个月后的一个周末,我送出差的老公回来,经过女儿家附近,想着整个夏天都没去过了,顺便进去看看。一进她的家门,就见一只小狗冲我汪汪直叫,卡卡罗一边抱怨我不宣而来,一边赶紧解释说是同事家的狗,临时寄放在这里的。我蹲下身摸摸小狗,问:“叫什么?”卡卡罗答:“宝儿。”我打量着这狗,发现它小鼻头黑黑湿湿的,两边腮帮挂下来遮住嘴,露出粉色的小舌尖,头抬起来时显得嘴尖尖的,有点像那个动画片里的鼹鼠夏洛特,我就夏洛特、夏洛特地叫起来了。

  每逢老公出差,卡卡罗都要回家陪我。这次她看瞒不下去了,就坦白了一切,提出带夏洛特一起回来,我同意了。

  夏洛特在我家一共只呆了五天,但它很快就和我熟了。第五天早晨,我去遛狗,夏洛特跟一只叫吉米的狗玩得特别投缘,对吉米妈也特别亲热,甚至立起身子,爬到她腿上。吉米妈问:“你这狗叫什么名字?怎么特别像那只叫杰杰的狗?”我们聊起来才知道,杰杰是一位老人养了七年的宝贝,三个月前丢了。老人像疯了一样寻找,也没见小狗的影子,现在老人天天端起酒杯就想起狗,日日对着狗的照片垂泪。

  吉米妈见我将信将疑的样子,就蹲下来喊:“杰杰———杰杰———”只见夏洛特愣了一下,马上朝吉米妈跑来。

  我似乎明白了一切,所以当吉米妈问我,杰杰能否跟她回家时,我想了想,答应了。吉米妈看我有些不舍,又提出让那位老人到我家来,还不还狗由我决定。我怕到时会改变主意,留下吉米妈的电话和地址,让夏洛特跟吉米妈走了。

  夏洛特走后,我的心一下子空落落的,好不容易挨到中午,打电话去询问。吉米妈说,夏洛特一进家门,老人的老伴还嚷嚷:“阿是我们家杰杰啊?”老人一把抱起夏洛特,连声说:“是!是!”

  她还说,夏洛特一开始有些不习惯,毕竟隔了三个月啊!当老人给它洗了把澡出来,夏洛特就恢复了所有的记忆。

  很快,老人给我打来电话,听我详细地叙述了夏洛特的遭遇,老人在电话那边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害得我在电话这边也是黯然泪下……

  最后,老人千恩万谢地表示要送钱送东西给我,还要登门拜访,都被我一一回绝。我对他反复讲的只有一句话:“要对夏洛特好,不要再弄丢它!”

  接下来,我就犯了难:怎么对卡卡罗交待?果然,卡卡罗大哭一场,她实在舍不得,还提出能不能再看一眼夏洛特,能不能再接回来养两天?

  我安慰她说:“你做了件好事———救了夏洛特,也帮了别人,说明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好人会有好报。对夏洛特来说,还是回到它生活了七年的环境中最为有利。再说,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你虽然付出了许多心血,但也得到了夏洛特带来的温暖和快乐!”

  一个星期后,我又遇见了吉米妈,她说夏洛特现在很好,老人更是开心得夜里睡觉都要笑醒,老人一家非常感谢我们,说狗狗真遇到了好心人……她还告诉我老人家的地址,让卡卡罗去看夏洛特。我想,还是不要触动卡卡罗逐渐平静的心情,更不要再去打扰夏洛特,毕竟一只小狗承受不了那么多的聚聚散散、离离合合,只要夏洛特好,我们就安心了。

  祝小狗夏洛特平安、健康、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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