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21版:副刊·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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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 年 10 月 7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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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念
  大一新生叶浅翠在暑期旅行时遭遇诡异的事情,误入雾宅,亲眼目睹一件杀人案。但是她所指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宅子,连她在雾宅里的同伴魏烈也否认认识她。这令对浅翠心有好感的心理学研究生陆林都开始怀疑她的神志。事情很快飞转直下,公安局的机密卷宗揭示一年前确实发生一起杀人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杀人凶手

  是苏桐警官开车来接我与导师的。因为导师曾协助过警方破过几件变态杀人狂案,后来就顺理成章变成了警方幕后顾问,每当碰到涉及精神领域方面的案件时,警方就会请他协助。这一次不知道又是什么样变态的案件?

  我与导师随着苏警官到了住院部五楼,一间病房门口前站着一位警员。推门进去,里面已有两个警察,跟苏警官互相打着招呼。我的目光被床上的人吸引住了,她就是张逸文的小保姆,脸上的泪水鼻涕已擦掉了,小脸的腮帮子绷得紧紧的,两只手曲肘握拳,紧紧地护在胸前。

  导师翻开她的眼皮看了一眼,小保姆的眼睛跟着上转,瞳孔正常。导师皱起眉头,对苏警官说:“急性精神创伤,你们应该请医生先对她进行精神和药物治疗后再问口供,何必急在一时。”

  “罗教授,你有所不知,我们已找到张逸文老师死亡的原因,太不可思议了。所以我们必须要取得她的口供……”

  导师点点头,对我使了使眼色,我会意地拉上房间的窗帘。两个警员打开笔记本,准备记录口供。我扶着小保姆(她叫阿蓉)在床上平躺下来,她目光还是直直的,手臂依然团在胸前,好像在抵挡什么。

  必须对患者进行催眠治疗了。导师两手心相抵,互相摩擦几分钟,直到手心发热,才将手掌心贴在阿蓉的额头,顺着脸颊方向到双手,缓慢均匀地移动,反复地移动。一边移动,导师一边对着阿蓉说话,声音低沉、柔和而明确:“这里没有打扰你的东西……除了我说话的声音……你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你的眼睛开始疲倦了……眼皮开始沉重了……”说到这里时,阿蓉直直的眼神开始涣散,无力地眨动了几下眼睛,渐渐地合上了双眼。

  阿蓉一直团在胸前的紧握成拳的双手,一点一点地张开,慢慢地,她进入了深度催眠状态。

  “今天上午的太阳很好……那时你在做什么呢?”

  “吃完了早餐,文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我在厨房里洗碗碟,后来电话响了,一直在响。我觉得好奇怪,文姐为什么不接电话呢?我放下抹布,往客厅走去,文姐还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她忽然抬起了头,好可怕,她的眼睛是血红色的,我吓了一大跳,靠在墙上不敢动。文姐缓缓地站了起来,双手扼着自己的脖子,嘴巴张得很大……”说到这里,阿蓉的眼球急速地转动,本来平放在身旁的双手忽然举到脖子上,紧紧地扼住自己的脖子。

  当时,我的头脑有点发蒙,不明白她为什么用这么真实的动作,深度催眠状态下是不可能有自主意识的。导师也愣住了,他的催眠技术很高超,从来没有失过手。片刻的迟疑,我们同时意识到不妙,导师急急地说:“好了,你现在很累了,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蓦然,她睁开了眼睛,眼球血丝纵横交错,发出骇人的光芒。与此同时,嘴巴张得极大,咯咯咯地响着。天!老鼠!

  那一刻,已不是震骇两字可以概括。阿蓉已经死了,眼睛瞪得极大,好似一个巨大的句号。苏警官伸出手指在她鼻孔处试了试,然后扯过被单将她盖住。接着看看我,又看看导师,说:“两位,希望你们保守秘密,否则会在整个城市甚至全国引起大骚动的。”

  导师点点头,“明白,那么,张老师也是这个死因了?”

  “应该是的。法医打开张老师胸腔,发现肺部被某种不知道的东西咬了一个洞时,就觉得不寻常,所以我们迫切需要阿蓉的口供,真的没想到,居然是老鼠,它是怎么进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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