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候车的人群中,一位老人手持数码摄像机,在人群中缓步走来走去,边走边拍。一会镜头对准着南理工接保育生志愿者手中的欢迎标语,一会对着远处聊天的老同学吆喝道,“李英雄,来这里,我来拍拍你。”
这位老人名叫杨毓镕,今年80岁,是当年直属第七保育院的保育生。摄像机是这次临来南京前买的,老人让卖摄像机的小伙子教了两天,学会了最基本的操作。“买摄像机是为了把这次保育生大会的情况记录下来,作为一个永久的纪念。搞个聚会很不容易,当年的保育生年纪也大了,身体也不太好,有的经济条件不太好的,出趟门不容易。聚一次少一次。”
李英雄是杨毓镕在直七院的老同学,今年78岁。看到《现代快报》记者在采访保育生时,老人递过来一张纸,是一首诗,标题是《去南京保育生聚会》:
故人三邀金陵游,不知秦淮可依旧。
耄耋犹发少年狂,不枉此生壮志酬。
诗的落款是:过蚌埠车上不眠夜即兴。李老先生说,一遇到聚会就特别激动,能见到五湖四海的保育生,昨天在车上一宿都没睡着。虽然聚会最近几年基本年年搞,但还是很想念这些老同学。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老人的脸上看不出疲惫,有的是激动和兴奋。李老先生当场唱起了直七院送别歌。“昨日之时还团聚,今日之时叹别离!叹别离,分飞劳燕各东西,南北东西难得相见期。同学们,送别言语要切记,失地要收复,回去要振翅……”老人歌声一响,旁边的杨毓镕也跟着轻声哼唱。
杨老先生告诉记者, 直七院的保育生,有的毕业后进育才学校,有的考入桂林国立15中学,年长者进入解放区。只要一唱起这首歌,当年离开保育院的场景就依稀浮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