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话题
南京将用两年的时间对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行一次全面普查,目前已初步搜索出了上百个亟待保护的项目。然而,如何让这些项目得到妥善保护甚至复活?目前的状况还难以让我们的眉头舒展。
(9月4日《现代快报》)
■读者快评
非遗复活不容乐观
想让“非遗”真正复活,并非想像中的那么乐观。
首先,文化环境的变迁。很多非遗虽然流传了千年,但是传统文化与现代文明存在着很大的差异性,环境的变化使得许多非遗对年轻人缺乏吸引力,最终导致无人继承。
其次,城市面貌的改造。虽说非遗并不是真实存在的物质,但它又是紧紧依附于物质之上。就拿老地名来说,一旦城市改造,旧街旧巷被彻底拆除,那么即使保留下了老地名,在若干年后,我们的子孙后辈是否会对这些地名存有情感上的认同呢?
最后,生活方式的改变。诸如祭祀、庆典、祈祷之类的活动在农耕社会都是大事,而现在,没有了那种生活习惯和方式,又如何能让此类非遗复活呢?广陵龙
缺的仅是“一席之地”
如果濒危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也能像濒危的“大熊猫”那样得到呵护的话,它们濒危的现状早就有所改观。
如今,我们多见的是时尚、娱乐、国外大片等大肆占领了我们的宣传媒体,对于保留着我们文化胎记的传统民俗与技艺却关注甚少,等到介绍的时候,都是濒临绝境,亟待救助的了。
其实,现代人对此并非不感兴趣,在今年正月里南京举办的湖南路民俗节上,“南京白局”等一些被列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文化项目,几乎引得市民争相一睹,很多人交口称赞,慨叹民族艺术中的瑰宝,并感到相见恨晚。可见,这些东西不是市民不喜爱,而是缺乏与它们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天妃巷 雅力
最好的保护是花开民间
绝大部分“非遗”项目,总是和社会低层百姓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些属于“下里巴人”的文化艺术形式,形成于民间,发展于民间,壮大于民间,最后同样没落于民间。可以说,民间这片土地的肥沃与贫瘠,是“非遗”项目能否最终获得很好保护的关键。
这就需要让民间这片土地重新“肥沃”起来。首先是政府的“合理施肥”。政府需要投入资金,扶植“非遗”项目,使其有足够的再生能力。其次,是社区等基层机构的活动开展,要创造条件,让“非遗”项目获得“闪亮登场”的机会。第三,要善于培养受众群体。对于热爱“非遗”项目的群众,要充分利用好价格的杠杆作用,通过低价位活动来吸引老受众,吸纳新观众。第四,有条件时,应该在媒体上反复宣传,并进行专业知识讲座,努力使“外行”成为“内行”。当大多数群众对这些“非遗”项目产生出浓烈的喜爱之情时,“非遗”的保护,也就水到渠成了。刘祥
挽救非遗是徒劳
世间万物都有其产生、发展、消亡的过程,这是历史前进的规律。这些“非遗”,很多已经进入了“消亡期”,因为已经失去了生存的环境。对于这些非遗,我们所要做的,是应该更加全面地记录其历史、内容、表现形式、方法等等,而不应该去一味地强调挽救:要挽救的东西太多了!实际上我们只要把这些“非遗”的历史由来、基本情况用文字图片和影像等现代化的措施,保留下来,让后人能随时查阅、了解。
我们或许会将很多的“非遗”精心挽救回来,但是由于失去了其生存的环境,因此它已经失去了原汁原味,这怎么看都像现在城建中拆掉的真古董上盖上假古董一般,是很不受用的。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非遗”都到了完全消亡的阶段,还有一些仍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如云锦)。这样的“非遗”我们则是要进行考察甄别,有侧重的保留、挽救,这样才能算是对“非遗”的有效保护。加肥猫
创造这个时代的非遗
当我们在为每一项非物质文化遗产复活而奔走相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又创造了多少非物质文化呢?复活固然值得庆幸,可在我们身上如果没有创造新生,等千年以后,又有谁能追忆我们呢?如果说,失去记忆,城市会变得浅薄。那么,如果没有了创新,那城市就没有了生命力。今天,拯救非遗的呼声越来越高,可我们对于如何打造自己的“非物质文化”显得茫然。我们不能把全部的眼光放在“复活”上,也要留点时间、空间,来创造属于我们这个时代、属于我们自己的“非物质文化”。
寒鸾吟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