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11版:副刊·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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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 年 8 月 16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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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生死两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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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人:虻翔

  来源:www.lifenanjing.com.cn·网上社区·都市联盟·发往天堂(太长了,要删。陈)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我聪明可爱的弟弟你在天国还好吗?小哥怎能忘记亲你抱你的点点滴滴。弟弟你知道吗?咱娘说我们家你是最最聪明的孩子,因为你总是能够把看到听到的记在心里,也总是能够在咱娘想不起时提起。咱娘说如果你要是能上学哥哥姐姐都没你好。哥哥姐姐上学前才勉强可以数到100,而你三岁就可诵记。小哥最最骄傲的顺口溜也没有你的功底。

  你走的时候很坚强,只是对咱娘说你想到地底下去。你就那样率性地走了,没有哭泣,没有恐惧。弟弟你怎么能那样狠心,走的时候不让小哥陪伴你。那个星期六,小哥从中学回家看你,从东屋找到堂屋,又从堂屋找到东屋,就是找不到你。难道你是想早点插上翅膀在没有疾病的天国自由地飞翔,还是厌倦了不能和其他同龄人一样跳来跳去,还是懂事的你不想看咱大(方言:爸爸)常年在外、咱娘一个人料理十几亩田地,还是你羡慕别的孩子上学而不愿把你的聪明一点点地废弃。

  为了给可爱的你和善良的奶奶治病,咱娘“狠心”地把咱大赶出了家门,自己一个人料理十亩田地。弟弟啊!也许你听到了咱娘夜里沉重的呼吸,也许你不能忍受早上醒来母亲不在身边,也许你不能忍受一个人在地头的树阴下重复无聊地游戏,也许你不能忍受过年才能见到咱大的孤寂。你选择了一个人孤单的旅途。

  弟弟你恨我吗?我在从东屋找到堂屋,又从堂屋找到东屋的时候没有落泪。小哥不相信,小哥真的不相信弟弟你在我去学校不到一周的时间里就去了。弟弟你知道吗?那段时间我恼咱娘,不通知我见你最后一面还把你的照片藏起来。我知道咱娘比我伤心,不告诉我也是怕影响我的学习。弟弟你也知道大哥和小哥当时学习好将来一定有出息。弟弟,虽然在你生活的九年,不得不天天忍受因为先天性心脏病而日渐变得艰难的呼吸,不得不忍受手腕上密密麻麻的针孔,不得不忍受不争气的双腿无法带你到你想去的地方。可是有我们这样的双亲,还有我们善良的大哥,毕业后就去了外地,放弃了本来属于他的良好教育,在建筑工地挥汗如雨。后来换了好工作了,成了家。咱们嫂子善良美丽,咱们侄子可爱淘气。还有经常让你爱你的姐姐,现在也在我们县城最好的高中成绩优异。弟弟如果你没有疾病,现在一定和你姐姐一样优异。

  弟弟你深爱着咱们善良的奶奶,一定是怕她老人家在天堂孤寂,怕她找不到回家的路,聪明的你才追随她去。可是弟弟啊!你怎么忍心丢下疼你爱你的曾祖父、曾祖母和外公呢?难道你就骄傲地以为你可以把曾祖父所有精心编排的故事全部记忆。难道你忘记了仁爱的外公和现在依然健在的慈爱的婆婆一次又一次对我们的救济。在曾祖父、曾祖母和外公的葬礼上我替你送上了那份情谊。

  弟弟啊!十年了你在天国还好吗?天上的闪亮的繁星,可是你的眼睛啊?弟弟!今夜为你,小哥泪水长流,浸湿了纸张、模糊了文字,也只有这样的朦胧小哥才能与你如此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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