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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 年 8 月 9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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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症大学生将父亲告上法庭
  2006年7月18日清晨,躺在四川省肿瘤医院病房内的大一学生朱浩从昏睡中醒来,看见守在一旁的妈妈满脸憔悴,他安慰妈妈说:“爸爸也许是工作太忙了,没有时间过来,他说不定已经把钱打在了银行账户上。”然而直到下午2点多钟,父亲仍然没有把儿子等着救命的治疗费用打到银行的账户上。“儿子,我们不能再等了。你的病拖不起啊。”黄佳玲的话如同刀子割在朱浩心上。朱浩痛苦地说:“他为什么连我的电话也不肯接听?他难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去……”

  0809人间 绝症大学生将父亲推上被告席

  薄情丈夫下海后抛妻弃子

  朱浩的父亲名叫朱小兵(化名),他于1983年12月与四川崇州市羊马镇中心小学教师黄佳玲结婚,一年后有了可爱的儿子朱浩。然而,随着儿子渐渐长大,家中的经济压力也越来越大,朱小兵萌生了要下海去做生意的想法,黄佳玲支持了丈夫的选择。

  黄佳玲找到在当地一家酒厂工作的舅舅,提出批发几十吨白酒交给朱小兵去外地销售,舅舅同意了。可朱小兵一走就是两个多月没有音信,直到这年冬天才写了一封信回来:“我现在在青海西宁市,春节期间,是这里的白酒销售旺季,请舅舅尽快再发几十吨白酒过来。”

  黄佳玲当天晚上又去找到舅舅,提出再给朱小兵发几十吨白酒过去。“不是舅舅不想再帮他,朱小兵走时我就跟他说,叫他把酒销售出去后就立即回来把货款结清,可他现在1分货款也没付……”舅舅的话让黄佳玲半晌无语。几天后,黄佳玲将6000多元现金交到舅舅手里,说是朱小兵寄回来的货款。舅舅连声说:“朱小兵真是个守信的人……”舅舅不知道这6000多元钱其实是黄佳玲向同事和朋友借来的。

  此后两年多过去,朱小兵一直很少回家,也从不交钱给黄佳玲。转眼朱浩6岁了,有人悄悄告诉黄佳玲,朱小兵这几年做生意挣了不少钱,而且在外面包养了二奶。黄佳玲和朱小兵发生了结婚后最为激烈的争吵。“我们离婚吧,反正你也不需这个家了。”“离婚可是你提出的,我没有逼你。”说着,朱小兵便写了一份离婚协议书让黄佳玲签字。

  黄佳玲与朱小兵的离婚大战持续了整整一年后,终于达成了协议,儿子朱浩的监护权归朱小兵所有,并且承担其全部的生活费用,直到朱浩长大成人能够独立生活为止……

  离婚后年幼儿子依然跟妈过

  1992年11月的一天,黄佳玲正在温江师专上课,她突然接到妹夫打来电话说,朱小兵把朱浩送到他的家里,叫黄佳玲去接儿子。黄佳玲在当天就赶到妹妹家把儿子接到身边,黄佳玲没想到,儿子这次来后就一直跟她生活到初中毕业,几年里朱小兵只来看过儿子10多次。

  朱浩上初中后不仅在学习成绩上保持了优异,而且担任着学生会干部的职务,很多人认为他考上重点高中将会是非常容易的事情。然而,2000年6月,当朱浩参加完中考后,黄佳玲却发现儿子一脸沮丧。黄佳玲安慰儿子:“没关系,不上重点高中将来一样可以考上重点大学。”暑假期间,黄佳玲又带朱浩去了西昌邛海玩耍,母子俩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夏天。

  黄佳玲母子刚从西昌回来,朱小兵突然来到家中说他已经为朱浩联系好了崇州三中。黄佳玲知道崇州三中是一所重点学校,也感到十分高兴。

  自从朱浩被父亲接去上高中后,每个星期天就成了黄佳玲的节日,她总是早早地就做好丰盛的饭菜等着儿子回来。可过了不久,黄佳玲发现儿子的性格渐渐变了,不再像过去那样爱说爱笑、活泼开朗。黄佳玲多次询问儿子是不是在学习上遇到了困难,但朱浩每次都摇摇头回答:“没有。”

  经过再三考虑,黄佳玲决定在儿子就读的崇州三中附近买套房子。2003年春节后,黄佳玲拿到了新房钥匙,她把儿子又重新接到身边。当时,朱浩还有几个月就要参加高考,黄佳玲就天天骑车往返于崇州市区和自己工作的羊马镇之间,照料儿子的生活。

  这年7月,朱浩参加了高考,结果却只考了300多分。

  面对儿子的绝症父亲冷漠如铁

  2005年,经过2年复读,朱浩终于被四川师范大学文理学院商业英语专业录取。

  2005年10月31日,是儿子参加大学军训后第一次周末回家。朱浩刚进家门,黄佳玲就发现儿子走路一瘸一拐,于是问他是怎么回事?“我在军训练习走正步时把大腿的肌肉拉伤了。”黄佳玲取来碘酒准备为儿子擦洗伤口。可当朱浩脱下外衣,黄佳玲却发现在儿子的后腰上凸出一个包来。吃过午饭,黄佳玲就陪着朱浩来到羊马镇红十字医院,医生对朱浩进行了X光、B超、穿刺等检查,初步确诊是一个肿瘤包块,但无法确定是良性还是恶性。

  11月1日清晨,朱小兵开车把儿子接走了,说是到成都去看病。快到黄昏时,黄佳玲才打通了朱小兵的手机,朱小兵告诉她儿子已经住进了成都铁路医院。“你为什么不带浩浩去肿瘤医院?”“不就是要让浩浩做个体检吗?这家医院同样可以做,费用要低很多。”朱小兵的回答让黄佳玲感到刀割般难受。

  朱浩在铁路医院住了15天,尽管最后确诊他腰上的包块是一个恶性肿瘤,但究意是什么肿瘤仍然得不到确定。看见朱浩的体重迅速下降了20多斤,病情急剧恶化,黄佳玲再也坐不住了。11月16日上午,她为儿子办理了转院手续,让朱浩的表哥开车把朱浩送到了四川省肿瘤医院。有关专家立即对朱浩的病情进行了全面会诊,确诊朱浩患的是“恶性麻巴肿瘤”。根据治疗方案,医院将对朱浩进行6次化疗,每次21天,共计需要至少24万元的费用。

  11月18日,医院开始对朱浩进行化疗。所有工作准备就绪后,医生催促黄佳玲去交费,然而朱小兵允诺的的治疗费用却迟迟没有到账,而且手机也一直处于关机中。

  11月31日,朱小兵突然打电话对黄佳玲说:“我放了3万多元在姐姐那里,你过去拿吧。”在朱小兵的姐姐家,黄佳玲拿到了朱小兵放在那里的3.3万元人民币。“我这个弟弟真是奇怪,给儿子治病的钱不直接送到医院倒要放在我这里,还要我写收据给他。”朱小兵姐姐的话让黄佳玲一阵发冷:“朱小兵是怕我拿了这笔钱后不认……儿子病成这样,他还有心思打小算盘。”

  对簿公堂让法律考问亲情

  2006年春节后,朱浩在做了第3次化疗后,效果明显,但治疗费用又一次成了“拦路虎”,黄佳玲只得又一次次央求朱小兵。然而朱小兵每次不是说没有钱就是答应后又不兑现,医院里的欠账越来越多。春节前的几天,朱小兵终于开着车来到肿瘤医院,为儿子交了1.5万元的治疗费。在病房里,朱小兵对躺在病床上的朱浩说:“我过年要带你的弟弟妹妹出去耍耍,就不来看你了。”

  2006年4月28日,朱浩被母亲接回崇州,医生要他6月7日返回医院。可到了6月7日傍晚,说好开车来送儿子回医院的朱小兵却一直联系不上,直到第二天他才开着车来了。朱小兵把母子俩送到医院后便再没有露面,朱浩打电话给他也不接听。

  7月初,朱浩要开始接受第4次化疗了,黄佳玲只好把崇州的那套房子卖掉。医生说朱浩至少还要接受2次化疗,才能保证治疗效果。“浩浩,现在惟一的办法就是去法院起诉你爸爸。”一天晚上,黄佳玲把她考虑了很久的想法说出来,母子俩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2006年7月26日,崇州市人民法院对朱浩状告亲生父亲一案进行了审理。在法庭上,作为原告的朱浩和被告的朱小兵均没有出现,只有双方律师展开了激烈的舌战。经过近3个小时审理,主审法官当庭做出宣判: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对离婚后子女抚养问题的解释,朱小兵有义务为尚在高校求学的朱浩提供生活及治疗费用,判令朱小兵在5天之内为朱浩支付5万元治疗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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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陶 杨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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