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博士唐姝卓三十未婚,她的婚姻成了父母的一大心病。一天深夜,为了躲避家人的唠叨,唐姝卓徘徊街头遇到了出租车司机司马博。半个月后,唐姝卓雇佣司马博扮演自己的男友,回家见两位老人。司马博的戏演得很成功,老人对他这个未来女婿很满意。唐姝卓对司马博的好感加深了一层,直到一天,唐姝卓闹起了肚子疼,意外发生了……
连载 8月5日见报 情感逃逸
夜遇司马博
去年深秋的一天,入夜时分,出租车司机司马博驾车在环湖路巡行,在前大灯的光柱中,远远看一位穿着灰色风衣的女士沿着湖边人行道踽踽独行。司马博将车靠过去,问:大姐,用车吗?那女士摆摆手,快步往前走了。
此后,司马博便顺了,连着拉了两个客人。一个说去火车站,客人刚下车,就又有一老先生坐进车里,说到湖畔画苑。送完客人,司马博再绕湖巡行,竟又发现了那位女士。怪呀,都十点多钟了,天又不好,她一个人还在湖边转悠什么呢?眼下似乎只有一种理由可以解释:此女心里窝了疙瘩,而且还是一块挺大的疙瘩,一时排解不开,似在犹豫是不是纵身跳湖以求永久的解脱。前年,司马博就在湖边碰到过这样的事,就在人们大呼大叫快来救命时,司马博跳下车,甩衣扑入水中,及时地将一位跳湖自尽的女人救上岸来。过后,晚报的记者找到他,写了一篇挺长的文章赞扬他见义勇为,还配了一张照片,很是让他风光了一阵子。
放不下心来的司马博不想再凑上前去自讨没趣,便远远地尾随着,时开时停,把车前大灯也关了,只开了两只微弱的小灯缓缓滑行。那位女士似乎也感觉到了身后的异常,先是快步往前走了一段,见汽车还跟在后面,便几步跨到街道边,向身后的出租车招手。司马博踏了一下油门,急将车停在了女士身边。
女士坐进了车里,脸黑着沉着,就像头顶阴云密布的夜空。司马博小心地问:“大姐,去哪里?”
女士冷冰冰地说:“你不就是想让我坐你的车吗?随便,往前开。”
“我……不是这个意思。”司马博说。
“我现在想坐车。”女士将一张百元的票子从后座扔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别出城就行。”女士的心肯定不顺,口气一直冷若冰霜,重如铁石。司马博不再说话,将车不紧不慢地往前开。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他借着路灯的光亮,从后视镜往后看了一眼。女士长得挺清秀,眉清鼻直,也文静,年龄当在三十岁左右,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未施粉黛。如果这张脸不是一直那样冷着绷着,笑容应该会使这张脸更年轻漂亮些吧。
司马博按下了录音机的键子,车内飘荡起美国女歌手Laurie Lewis的吟唱,轻柔而忧伤。这是一盘英文版的带子,号称美国女声牛仔音乐,他爱听,不光是喜欢曲调,而是一听到那委婉的语音,就让他想起大海,时而浪涛舒缓,时而波澜起伏。
在又一个路口停车的时候,女士终于主动开口了,声音也平静了许多,问:“你听得懂吗?”
“还行吧。”
“她在唱什么?”
“她在怀念她的故乡,她的童年,那里有起伏的山冈,还有如云的羊群,幼时的伙伴在追着牧羊犬嬉戏。”
“好像中国歌手也这样唱思乡的歌曲。”
“大姐你不爱听,我再换一盘别的。”
“你爱听,那就放吧。车开回去吧,回到来时的地方。”
女士在下车的时候,向司马博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我以后用车,或者……是别的事情,打电话找你,可以吗?”
司马博忙抽出一张名片递过去:“随时恭候大姐吩咐。”
女士将名片轻轻推了回去:“不用。我记住了你的名字了,还有你的手机号码。”
副驾驶的车窗前,立着一个牌牌,上面有司机照片和名字,还有手机号码,这不奇怪。
女士向湖畔一个小区的大门走去。路灯下,那身材丰满而不失挺拔,步履也轻盈。司马博心里问,她并没动笔,只是看了眼,就记住我的名字和手机号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