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18版:副刊·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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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 年 7 月 30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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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人
  袁庭玉被老婆王秋媛甩了以后,感情世界又重新活跃起来。两个女人走进了他的世界,汆臭豆腐干的苏小妹,泼辣的副局长王南风。爱他的女人他不爱,他爱的女人不爱他。相信爱情与婚姻的这个小男人,在人生面对选择的时候,又将何去何从……

  连载 7月30日见报 小男人

  一场春梦

  第二天是晴空万里,袁庭玉骑了自行车准备到街上去买戒指。路过桥头,苏小妹眼睛一溜看见了他,马上低下眼睛。袁庭玉不想和她搭话,趁机一踩车子,冲了过去。

  他从自己一千块钱的生活费里抽出五百块,与昨天“赚”来的一千块钱放在一起,买了一只细细的铂金戒,上面有一粒芝麻大小的钻。不管大小,总算也是铂金钻戒。装戒指的盒子上写着:今生今世缘,爱情不打折。    

  袁庭玉一想到王南风,心里实实在在地高兴起来。他爱王南风,他爱爱情。袁庭玉马上就会知道,他碰到的是他一个人的爱情。

  袁庭玉是下午回家的。回到家,准备晚上与王南风小聚的酒菜。他实在没有钱下馆子了。 一切准备停当,他给王南风打手机:“过来吧。我准备了你爱吃的红烧肉、土豆丝、清拌马兰头……还有我的爱心。”

  王南风说:“什么过来过去的,我马上就到飞机场去了。”

  袁庭玉说:“怎么这样?你没告诉我。你在你家门口等着我。”

  他拿了戒指,跑到王南风家门口,她坐在汽车里,驾驶座旁放着一个行李包。袁庭玉递给她戒指盒,她接了,大大咧咧地打开来,笑眯眯地看着。王南风看完戒指,还给袁庭玉,说:“唉,你真不容易啊!总算买了一个像样些的东西……你放着吧,以后总会用得着的。你用着的时候,就会感谢我了。”

  袁庭玉一口气憋了半天,才说:“你、你、说、话不算、算……”

  一句话没说出来,王南风的车子已经走了。

  回到家去,袁庭玉独自对着一桌子酒菜,简直想哭出来。苏小妹又来了。她总是在恰到好处的时候来。苏小妹这次来什么借口也没找,袁庭玉开了门,她就跟着一直到了里屋。袁庭玉上床,她就上前给他掖被子。熟门熟路的,就像结婚多年的夫妇。

  “小妹,”他说,“我又做了一场春梦。幸亏没几天就醒了。”苏小妹听出意思来了,但她认为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袁庭玉说:“人最难过的事就是总要面对现实。”苏小妹想,其实难过的不是现实,而是每个人的现实都不一样。她点点头,表示同意袁庭玉的话。

  他说:“其实你长得比王南风好。”小妹点点头。他又说:“你知道不知道,你身材也不错的?”小妹又点点头。他伸过手去,摸摸她的脸,心里好像有点想要她了。袁庭玉对苏小妹命令道:“我去洗个澡,你把小桌子端到房间里,我们一起喝点酒。今天你就不要回去了。”

  他慢慢悠悠地洗好澡,神清气爽地回到房间,小桌子摆在那儿,菜也摆放得整整齐齐,苏小妹不见了。他正在着急时,苏小妹一身光鲜地回来了。她手里还捏着一个小塑料袋,装着一条三角裤和丝绸吊带睡衣。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铁头,她大大方方地说,到袁庭玉家里去。铁头连声恭喜。铁头问她肚子那里怎么大了许多,是不是藏了一个小孩。苏小妹笑笑说,什么都会有的,小孩当然也会有的。

  苏小妹溜到卫生间去洗了淋浴。她穿着吊带睡衣走出卫生间时,心想:原来生活也有这样的?她十分激动,把头顶着门,两眼淌下泪水。幸福生活来之不易,她必须牢牢把握。

  袁庭玉一个人在房间里先喝上了,苏小妹坐到他对面时,他朦胧着双眼,从床边拿出戒指盒,扔给苏小妹,说:“我,我就,就这么一点理想了,你成、成全我吧!”

  苏小妹二话不说,马上成全了他的理想。她戴上戒指,跑到袁庭玉的被子里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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