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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 从小练武打坏人 7月27日见报
大块头又来寻仇
晚上,体育老师老张得知我们打群架的消息后,把我们集合起来训了一顿。老张说,学校组织这么一个散打队,是指望大家拿名次为学校争光,不是让你们练了去打架的,希望大家不要再惹什么麻烦。
说实话,我们并没有把老张的话放在心里,因为首次大规模战役的胜利让我们还一直沉浸在胜利的喜悦里,一个打了胜仗的队伍是不该受到指责的。吃晚饭的时候,大家七嘴八舌地重点分析了这次战斗的成败得失。
老林虽然脸上青了两块,但总体而言对自己的成绩还是满意的。他自豪地告诉我们,据他打听,那个带队的高个子是镇长外甥的堂哥,几个月前才从海军退役,打架很有两下子。能打赢他,说明自己差不多到了海军陆战队的水平。瞧瞧这吹的!
李教练家在县城,在学校里呆着也很无聊,所以一到周末除非他回城,要不然基本上和我们混在一起。今天晚饭过后,李教练又来了学校。李教练显然也知道了我们干架的事,他告诫我们说,不管是单挑还是打群架,最忌讳的就是被别人扭住,因为一旦失去了灵活的脚步,吃亏是吃定了的。拿以寡敌众来说,只有指东打西、虚虚实实才能避免陷入围攻而永远处于主动。
大家正聊得兴起,就听得操场上闹哄哄的一片,老邱坐得离门最近,他出去后不久就冲了进来,脸色煞白地说:“快,那些家伙又来了。”除了李教练外,屋里人刷地一下全站了起来,不用说,白天那些吃了亏的家伙追到学校来了。李教练站起身冲我们一摆手,示意我们不要冲动。“我先出去看看,你们不要出去。”
我凑到窗户边往外一看,操场上的情景着实把我吓了一跳,白天出现的那个大块头领了足足有二三十号人。这群人像是乐队里的敲鼓手,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根什么东西,我猜那应该是工地上捡来的钢筋。
老林也有些紧张,低声问我怎么办。硬拼肯定不行,跑又无路可跑,一时间我也没了主意。“要不报警吧!”老杨在旁边建议,老邱也忙附和。“不行,一报警事情就闹大了,再说宿舍里又没有电话,想报也没地方报啊!”听我这么一说,大家都没了话。
我们看到李教练上前和领头的大块头说着什么,感觉两句话还没说完,大块头突然发难,一拳就抡了过来。李教练一个侧步躲过了拳头,大块头的第二拳又砸了过来。接下来的一幕很有点像功夫电影里的镜头,只见李教练迅速地使了一个里合腿,大块头跟事先设计好了似的轰然倒地。几个小痞子见事不妙,举着钢筋冲了上去。
“不好!”老杨大喊一声,抓起桌上的一把榔头就冲了出去。由于一时找不到趁手的家伙,我和老邱、老林赤手空拳地也冲了出去。
等我们冲到跟前发现架已经打不起来了,两个警察像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出现在我们面前。“都给我住手,你来,说说怎么回事。”其中一个胖警察指指刚爬起来不久的大块头。大块头看起来挺吓人的,鼻子和嘴角都是红红的,一边拿手掌擦一边还直盯着看。
“你把那东西放下。”胖警察低喝了一句,指了指老杨手中的榔头,一挥手又制止了试图上前解释情况的李教练,然后指了指我们几个,“跟我回去再说。”
“谁他妈把警察给喊来了?跟他们去肯定要吃亏。”老林捅了捅我。
“老陈,你去找找他们校领导,打个招呼。”胖警察边推着车边嘱咐另一个同伴。然后命令我们全部跟他走。当然,这件事因为没有什么恶劣的影响,几个小时后,我们就从派出所出来了。